“史組長,這是集團廣告部送來支援的人,嚴組長讓您來安排。”
女孩介紹完,讓艾詩詩上前一步,與領導見了個面後,就一個閃身,走了。
一時間,辦公室裏就剩艾詩詩和副組長兩個人。
艾詩詩有點發怵。
受剛纔組長不怒自威的影響,她本能地以爲,這個副組長也個性如此。
當然,讓她緊張的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副組長是個男的。
之所以在意性別,是因爲艾詩詩發現,她一進來,男人的眼神就不對,色眯眯的。
恰巧她今天早上出門急,隨手抓的一件打底毛衣有點緊身。
這會兒,儘管有大衣套在外面,還是很顯胸大。
只見男人一雙眼睛,不偏不倚,滴溜滴溜地直往那兒瞟。
當時在會所推銷紅酒的時候,艾詩詩見過這種人,屬於手腳不老實的類型。
不過,那畢竟是在會所,而且又是夜晚,這大白天的,這樣色眯眯地盯着女人的敏感部位看,就顯得很不合適了。
會不會是自己太敏感?
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總不至於自損形象吧?
艾詩詩想着,故意“咳”了一聲。
隨即把手插進大衣口袋,將剛剛因爲衣服敞開,而暴露的身型有意遮掩。
“史組長,你好。您看,安排我做什麼?”
她擠了擠腮幫子,直奔主題道。
“嗯嗯,不急,來來,先坐,先坐。”
面對問詢,男人倒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樣兒。
慢慢地從班臺處起來,堆笑着走上前,握手相迎。
也是這刻,艾詩詩發現此人和剛剛那個嚴組長很是不同。
不僅打扮極爲精緻,身上還噴了濃郁的古龍香水,就連皮鞋也是擦得鋥亮。
艾詩詩並不習慣與這種中年油膩男有身體上的接觸,出於禮貌,勉強地伸了伸手。
結果,這一握,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此人典型的好色之徒。
就在剛剛兩手相握的瞬間,男人故意用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來回地滑動。
明顯就是借握手揩油。
囿於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身份,艾詩詩雖心生怒火,但還是忍住性子,沒作聲張。
她這一忍,倒讓男人更加地“得寸進尺”。
“艾小姐平日裏喝茶嗎?我這兒,剛巧有人才送來的福建上溪的鐵觀音,要不要嚐嚐?”
“不用了,謝謝。您直接說事就好。”
“呵呵,不急。我們邊喝邊聊嘛。”
“真不用,您看這離展銷會也沒幾天了。”
“哈哈,就算只有一天,也不能不喫飯不喫水呀。”
再往下,艾詩詩不管怎麼回絕,都無法逃脫與其一同飲茶的“邀請”。
只見史組長說罷,饒有興致地把玩起了茶几的器具。
他先是將一袋鐵觀音倒入紫砂壺,然後,拿起那個一直在保溫的燒水杯向裏注水。
接着,又洗了下杯子,最後才正式給艾詩詩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
整套過程可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但艾詩詩看着卻很是煩躁。
眼瞅着那個,被“中年油膩男”摸了一遍又一遍的茶杯,更是厭惡之極。
艾詩詩無奈地接過,飲了一小口,算是給了個面子。
“艾小姐看樣子,平時不怎麼喝茶?”
爲了營造輕鬆的氣氛,男人笑着啜了一口茶,問。
見她不作聲,又放下茶杯,自顧接着道。
“哈,也不奇怪,現在的年輕女孩都喜歡喝奶茶。只有我們這種上了年齡的人,才喜歡喝這種功夫茶。”
聽到這兒,艾詩詩氣得牙癢癢。
心說,這個“好色男”你倒是趕緊說事啊,東拉西扯地閒聊幹嘛。
不願過多寒喧,她索性端着茶杯一飲而盡。
想着,這茶也喝了,再總該說事了吧。結果聽到的,卻並非如此。
“喲喲,艾小姐可別喝急了,我這鐵觀音濃得很,搞不好和酒一樣,會醉的。”
對於她的“豪放”,史組長顯得很興奮,邊說邊立即給她又續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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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像極了酒宴上,那些邊勸別人少喝點,邊拿着酒瓶趕緊給人滿上的“尾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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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本來沒什麼,聽他這樣一講,艾詩詩還真覺腦袋有點暈乎。
恰巧,下午的房間光照極好,臉頰更是不受控制潮紅起來。
“尾瑣男”見此,更加來了勁。
頃刻間,屁股像裝了滑輪,直接順移到了艾詩詩身邊。
“哈,艾小姐看來喝熱了。唉,穿多了,我們這兒樓層高,光照好,毛衣就夠了。”
如此這般帶有引佑性的語言,加上身體上的靠近,令艾詩詩如坐鍼氈。
這不,等她再次將手插進大衣口袋,準備掩住那因緊身毛衣,而突顯的胸部時,只見,史組長那只緊挨着她身體的右手,觸不及防,“啪”地一掌下去,拍到了她的大腿上。
接着,邊揉捏,邊笑道。
“嗯嗯,女孩子嘛,總是相對怕冷些。”
這拍捏大腿的動作,做的很隨意,絲毫不顯尷尬。
說的話,也像極了一個長者的關心,就好像他和她很熟識,完全是朋友笑談後的隨手舉動而已。
艾詩詩怎麼也沒想到,霍氏裏還有這種“色狼”存在。
更不懂,霍宗亮怎麼會把她推向“虎口”。
她越來越肯定,就是白羽研從中使壞,一邊向霍宗亮推薦她“跑現場”,一邊故意收買這個副組長,以這種極端的方式,讓她在霍氏“名聲大噪”,被迫離開。
不行,不管是什麼,都不能再隱忍下去了。
再下去,此人指不定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這種中年油膩男,仗着自己手中有點權力,就喜歡禍害新人。
也就在瞬間,艾詩詩腦子一閃,想到了一個破局的好辦法。
隨着“哎喲”一聲,她裝作手軟,將那杯史組長才給她續的茶,“刷”地傾倒而下。
滾燙的熱茶,不偏不倚,剛好全潑到了那只,正放在她大腿的鹹豬手上。
“啊……。”
史組長被燙得大聲驚叫。
立刻,他一個激靈從座位上彈跳而起,慌張的抖落着褲腿上的茶水。
艾詩詩見此,忙跟着站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抽紙遞上。
“呀呀,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手滑,杯子沒握住,沒事吧,組長?”
面對艾詩詩的連聲道歉,史組長一句話也沒說。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艾詩詩。
是的,他再傻,也知道艾詩詩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