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大庭廣衆之下,你收斂些

發佈時間: 2025-05-08 18:5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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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自己死不死已經無所謂了。

他只想拉人墊背,特別是那些一出生就享受尊榮的貴人。

那位想殺他,他就先發制人,臨死前拉他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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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給我毒藥之人,是恭王拓拔敬。”

曹瓊雙目充血,咬牙切齒地道。

什麼?恭王?那個成天只知道和美人鬼混的廢物王爺?

大祁國誰不知道,恭王不愛江山愛美人,每天縱情於聲色犬馬。

除了女人夠多,孩子夠多外,就沒其他本事了。

殺人總得有動機吧?恭王爲什麼要殺人?

大夥全都一臉不敢置信地望着曹瓊,總覺得他是在胡亂攀咬。

沈延舟沉默了一會,問:“你可有證據?”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經豁出去了。

橫豎都是死,沒什麼不敢說的。

曹瓊心一橫,道:“和善郡主拓拔瑤是我的相好,毒藥都是她給我的,她還承諾,只要我殺了馮氏一家,得到馮家所有家產後,她就下嫁給我,將來,我就是開國元勳。”

什麼?!開國元勳?!

恭王這是要造反吶!

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沈延舟也是一愣。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問:“你可有證據?”

曹瓊道:“原本是有的,可自從雅兒逃離後,和善郡主寫給我的書信全都不見了。”

不見了?那就是沒有證據了。

牽扯到當今王爺,只有人證沒有物證,這案子怎麼往下審?

蘇嫿淡淡一笑,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取出一疊書信,遞到曹瓊面前,問:“你所說的書信,可是這些?”

曹瓊瞪圓了雙眼,一臉震驚地道:

“怎麼在你手上?”

很快,他便恍然大悟過來:

“我的書信果然被雅兒偷走了是不是?是她給你的是不是?”

“是。”蘇嫿頷首,將書信全都交給曹瓊過目。

曹瓊一封一封檢查,檢查到一半,他突然“咦”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

衆人全都伸長脖子一臉好奇地望着曹瓊。

曹瓊飛快地檢查了一下餘下書信的封面,然後指着那些書信道:

“這些書信不是我的。”

蘇嫿目光復雜地望着曹瓊,道:

“我知道,這些也都是物證,不過不是你的物證,而是平遠侯朱恆的弟弟朱二爺的書信。”

就朱恆自殺一案,刑部祕密審理過一次。

之所以祕密審理,不是說要偷偷摸摸徇私舞弊,而是牽扯到造反,茲事體大,不能隨意公開,必須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公開審理,免得打草驚蛇。

朱恆是血性自殺案裏的受難者,死於奇毒。

雖說是柳姨娘下的毒,但指使柳姨娘的卻是朱二爺。

而這朱二爺,也並非最後兇手,他背後的主子,是恭王。

所以剛纔聽曹瓊提到恭王,沈延舟忍不住愣了一下。

恭王這張網,鋪得極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事關造反,皇帝當即下令傳和善郡主和恭王過來接受審理。

皇帝下的口諭,傳的是父女兩人,但最後到場的,卻只有恭王。

因爲和善郡主得知消息後,便在自己房間裏自盡了。

她還留有遺書,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理由是她想做女皇帝。

這就有點扯淡了。

想做女皇帝,那也得接近權利中心之後纔敢想吧?

就說歷史上唯一一位女帝,那也是將大權攬在手上之後纔有稱帝打算的吧?在這男權社會,一個小小的郡主,什麼權利都沒有,就敢造反?還妄想稱帝?怎麼可能?

而且,案子還未審理她就死了,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和善郡主多半是做了替罪羔羊。

那些書信都是出自和善郡主之手,裏面從沒提到恭王。

也就是說,和善郡主一死,線索也就斷了。

從一開始,恭王就布好了局,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如今和善郡主暴露了,恭王便將她焚燬,將所有罪過全都推到她身上。

恭王下得一手好棋啊。

女人多,子女多,子女都是他的棋子,就算死光他也不心疼,反正他還在源源不斷生生生。

恭王死不認罪,沈延舟也是無可奈何。

更可怕的是,在場的肱骨大臣,竟有很多是向着恭王的。

恭王的權勢早已滲透到了朝廷內外,想要動他沒想象中那麼容易。

這麼多年,他藏在暗處佈局,想要殺他,沒那麼容易。

而且,他是皇帝同父同母的嫡親弟弟,做兄長的,委實下不了狠心殺自己的嫡親弟弟。

最後,皇帝嘆了口氣,命人將恭王放了。

爲此,蘇嫿很不贊同。

可無憑無據,想殺恭王談何容易?

更何況皇帝對他還有兄弟情。

而且恭王背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就像歷史上的削藩,歷代帝王都知道要削藩,可真正能削藩成功的帝王又有幾位?

那可都是你死我活的較量。

只能從長計議。

律法比試結束,青雲書院拿下第一名,大祁國上下一片慘叫聲。

絕大多數人都買了松濤書院能得第一,一個個輸得那叫一個慘啊。

蘇嫿等人再次賺得鍋滿鉢滿。

贏來的錢,蘇嫿悉數給了拓拔樾,讓他用於兵部。

這兩人,一個敢給,一個敢收,徹底無視各種流言蜚語。

拓拔樾拿着銀票當衆打趣蘇嫿:

“這麼多銀子,嫿兒是想包養孤嗎?”

蘇嫿笑道:“是啊,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拓拔樾望着銀票一臉沉銀:“是不是便宜了點?”

“不願意就把銀票還我,我包養沉玉去。”蘇嫿作勢去搶銀票。

拓拔樾急忙將銀票塞進懷裏,含笑道:“繼續搶。”

衆人:“。。。。。。”.七

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了?

居然想讓蘇嫿在大庭廣衆之下摸他胸膛?

蘇嫿自然不會真的去摸,她脣角勾了勾,道:

“沉玉最是乖巧,就算我不給銀子,她也願意跟我。我這就找沉玉去。”

話落,她轉身就走。

拓拔樾急忙從身後抱住她。

“你敢。”他咬牙切齒地威脅,灼熱的氣息噴了她滿耳。

蘇嫿臉一紅,耳尖也跟着泛起一層薄紅。

她低聲抗議:“大庭廣衆之下,你收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