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居然還邀請其他人?
君阡宸目光涼颼颼地看向阮青瑤。
阮青瑤一臉坦然地道:“人多熱鬧。”
君阡宸收回目光,懶得理她。
阮青柔剛纔痛得厲害,原本想找大夫醫治,可突然又感覺好像不痛了,於是她連忙道:
“瑤兒,既然人多熱鬧,不如帶上我們吧。”
衆人驚呆了。
剛纔是誰在公堂上死咬着阮青瑤不放的?
這會居然還有臉蹭飯?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阮青瑤目光冰冷地看向阮青柔。
她不說她還差點忘了。
這些年,阮青柔就沒少佔原主便宜。
不但搶走了原本屬於原主的所有功勞,而且,她還拼命壓榨原主自己賺的血汗錢。
她總能找到各種理由讓原主請客喫飯,而且每次還挑最貴的點,還會帶一幫朋友一起。
明明是原主花的錢,可最後,那些人只會感激阮青瑤,因爲是阮青瑤請他們喫的飯,至於錢是誰出的,他們不關心。
最過分的是,很多時候,原主忙着工作,沒空請他們喫飯,阮青柔就會帶着他們到處喫喝,然後賒賬,最後全都是原主買單。
今日,她在公堂之上,步步緊逼,蠻不講理,明目張膽地想要置她於死地,事後,竟然還好意思讓她請客喫飯?
她這腦子是怎麼轉的?
真以爲這個世界是圍着她轉的不成?
見阮青瑤遲遲沒有開口,謝芳菲火了,厲聲呵斥:
“瑤兒,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你有錢請外人喫飯,卻不請自己的親孃親姐姐未婚夫喫飯,你腦子裏裝的全都是狗屎嗎?”
“啪!啪!”
君阡宸再次站起,反手又甩了謝芳菲兩記耳光。
謝芳菲的臉腫得都沒法看了。
然後君阡宸很快又坐回到了輪椅上,拿出絹帕擦乾淨手隨手又將絹帕丟給阮青瑤:“燒了。”
“好。”阮青瑤動作熟練地收起絹帕。
一回生二回熟,她儼然已經成了熟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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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芳菲氣得差點吐血。
她想破口大罵,可面對宸王,她還是慫了。
那可是戰神王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他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以宸王的能耐,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殺了她,根本就不需要償命。
都怪阮青瑤那個小踐人!
如果不是她,宸王怎麼會打她?
她目光如毒蛇般看向阮青瑤,恨不得撕了她。
可她有宸王護着,她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小踐人,你等着,等宸王厭棄了你,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阮青瑤冷冷地望着謝芳菲道:
“謝芳菲,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你也不是我娘了,麻煩你以後別再噁心我了。我現在是阮將軍的女兒,我過繼出去了,還是皇上做的主,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抗旨不尊!”
阮青柔連忙道:
“就算是過繼出去了,那我也還是你的堂姐,母親也還是你的嬸孃,你請堂姐和嬸孃喫飯難道不應該嗎?”
阮青瑤原本還懶得在這裏與她們算賬,既然阮青柔非要噁心她,那她自然是要還回去了。
她淡淡一笑,一臉無辜地道:
“首先,廣平侯府早在五年前,就宣佈與阮將軍府斷絕關係了,所以,你們是哪門子的堂姐和嬸孃?其次,以前都是我請客,我不但請你們喫,還請你們的狐朋狗友喫,你們是不是應該報答我,也請我和我的朋友們喫一頓?”
那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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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都是阮青瑤花錢請他們喫的,哪有他們花錢請阮青瑤喫的道理?
她配嗎?
阮青柔雙眼通紅,泫然欲泣地望向君阡璃,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璃哥哥,瑤兒她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剛纔真的不是針對她,我只是怕她走歪路,我都是爲了她好啊,她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君阡璃將她抱入懷中,柔聲安慰了幾句,然後冷眸望向阮青瑤,沉聲道:
“不過就是請客喫飯,你何必這麼小氣?阮青瑤,你實在太讓本王失望了。”
以前,原主一聽到這樣的話,哪怕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會馬上妥協。
可她不是原主。
君阡璃是否失望,關她屁事!
阮青瑤沒有看他,推起君阡宸的輪椅就走。
王氏等人急忙跟上。
被徹底無視的君阡璃,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阮青瑤,欲擒故縱也該有個限度!
你這是玩脫了!
本王絕不原諒!
他氣急敗壞地追了上去。
阮青柔恨得面容猙獰。
好你個阮青瑤,手段越來越高明瞭。
不但哄得宸王圍着你團團轉,就連璃王的目光也都被你吸引去了。
她壓下心中怒火,偏頭望向謝芳菲,一臉擔憂地道:
“母親,璃哥哥好像生氣了,我怕瑤兒喫虧,不如,我們也追上去看看?”
謝芳菲正有此意,聞言點了點頭,隨她一起追了上去。
一羣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凌煙閣大門口。
墨嶠早已站在大門口等候。
他穿着一襲冰藍色絲綢長袍,身姿頎長,容顏俊美,簡直就是一張活招牌,引得那些原本沒打算上凌煙閣喫飯的大姑娘小媳婦情不自禁地跨入凌煙閣的大門。
他在距離大門口十幾步遠的地方放置了一個火盆,見阮青瑤過來,連忙道:
“請主子跨火盆,去一去身上的黴運。”
阮青瑤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這男人,有做神棍的潛質。
一見墨嶠,王氏瞬間變了臉色。
謝淙謝蔓的拳頭硬了,想要衝上去揍人,卻被王氏一手一個緊急拉住。
“別惹事。”王氏壓低聲音提醒。
謝淙謝蔓這才猛地清醒過來,強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阮青瑤正忙着跨火盆,並沒留意到這一刻的劍拔弩張。
坐在輪椅上的君阡宸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漂亮的眉毛輕輕皺起。
王氏和謝家兄妹顯然是認識墨嶠的。
那麼阮青瑤呢?
她認識墨嶠嗎?
看她之前的反應,應該是昨天才剛認識的。
可墨嶠對她太殷勤了。
他應該是在昨天之前就認識阮青瑤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墨嶠一看就不是尋常人,他究竟爲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