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池煜眼底少見的懊惱,“如果知道她愛我,我一定不會用溫如暖做餌。”
傷她這麼多,要怎麼才能補回?
“一切,都交給時間。”霍深起身,“你們凡人的愛情我就不參與了,我兄弟霍海,你什麼時候放回來?”
霍池煜吐出兩個字,“再看。”
“當初霍海是爲你,才喪失男人的雄風,你不能因爲喫醋他被你夫人看了、摸了,就把人弄去北極,這樣不大氣。”霍深直接戳穿他那些小心思。
霍池煜對上他的眼眸,冷笑道:“大氣,也得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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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知道,喫醋的男人是講不通道理的,他轉身走了。
商陸的月子直接就在醫院做了,每天好喫好喝的換着送來,在喫食方面霍池煜確實沒虧待她。
好消息是,孩子半個月後就出了保溫箱,回到了母親身邊。
商陸這下更沒有心情去管霍池煜,她每天和寶寶親親互動的時間都不夠。
前半個月孩子沒喫母乳,現在回到她身邊,她堅持母乳餵養。
時光飛逝,一個半月過去了。
霍池煜那邊都還沒動靜。
商陸有點坐不住了,她想出院,在這裏的日子過久了也挺無聊。
在她糾結要不要給姓霍的打電話時,他的消息傳來了。
讓她把符號叫上,準備出發去H國。
商陸看着前來宣佈消息的霍定,說:“符號會自行去H國,我跟你們一起,還有,孩子我也要帶上。”
“夫人……”霍定的目光落在那個小蘿蔔頭身上。
這拖家帶口的,夫人想幹什麼?
“沒有商量的餘地。”商陸非常堅持。
霍定只得原話去回覆霍池煜。
五分鐘後,霍定回到病房,“爺說可以,明早九點,去機場。”
“好。”商陸應下,然後理了理被子,說:“我要餵奶了。”
霍定轉身,絲毫不帶猶豫的就走了。
翌日,一大早商陸就起來收拾東西。
入冬的天,早上那層寒氣親襲着肌膚最深層,撩起一陣又一陣雞皮疙瘩。
商陸把孩子裹得嚴嚴實實,上了車。
在機場,她見到了霍池煜。
他一如往昔,矜貴又優雅,是人羣中的焦點。
商陸沒有避開他,反而還迎上去,“直接去搗老巢?”
霍池煜能感覺出來她的急迫。
“嗯。”
“符號在H國的機場。”撂下這話,商陸上了飛機。
二十多小時的長途飛行,安靜又安穩。
到達機場,早就等在外面的半夏,立即上前去接過商陸懷裏的孩子,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小東西,我是姨媽呀,叫姨媽。”
霍定看到這個自稱是姨媽的人,愣了。
“爺……這……”這不是大鬧醫院那位女士?
霍池煜眼神落在半夏身上,準確叫出她的名字,“半夏,商陸的妹妹。”
“霍先生好。”半夏擡頭看他一眼,禮貌打了個招呼,繼續埋頭逗娃。
倏然,尖銳的剎車聲響起。
幾十輛黑色轎車將他們圍住。
爲首的男人叫尼古斯,是H國暗勢力的三把手,他走過來,朝霍池煜頷首,“霍先生您好,您如約而至,主人很開心,主人在碼頭等你。”
“我要的人呢。”霍池煜眼神格外犀利。
“都在碼頭。”尼古斯回。
霍池煜視線落在商陸身上,他還沒開口,商陸已經徑直朝着車隊走去。
撂下一句,“去碼頭。”
見她抱着孩子,尼古斯的眼神很是溫潤,畢竟一個婦女,他根本不用放在眼裏。
碼頭齊整整停着幾十艘郵輪,每一艘上面都有重兵把守。
尼古斯帶着他們上了其中一艘。
甲板上,放着兩臺電腦,其中一臺電腦前坐着一個燙着粉色頭髮的年輕人,年輕人嘴裏叼着一顆棒棒糖,非常的玩世不恭。
尼古斯開口:“霍先生帶來的人若能打敗我們的小孫破了防禦系統,人你全部帶回。”
霍池煜還沒開口,半夏已經坐到電腦面前,打開程序操作起來。
叼着棒棒糖的小孫漫不經心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表情非常的悠然,反觀半夏,神情越發的凝重。
商陸抱着娃,不動聲色挪到了半夏身後,看了眼屏幕,她帶笑的眼眸直射小孫,“你的水平在她之上。”
此話一出,霍池煜這邊的人臉色瞬間沉重。
“商陸,你在胡說什麼?”霍池煜更是直接開口質問她。
商陸還沒回答,半夏倏然起身,“我輸了。”
她頭也不回走到了郵輪尾,安靜看着海面。
“哈哈哈……”此時,爽朗的笑聲從郵輪裏傳來,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走出來,迎接着衆人的目光,非常自豪道:“小孫是我們H國一名普通公民,真是爲國爭光。”
尼古斯上前,恭敬道:“主人,按照約定,霍先生沒贏,人帶不走。”
被稱爲主人的男人喜笑顏開着,“剛纔那位女士,便是四年前唯一攻破我們H國防禦系統的符號吧,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符號連普普通通的小孫都贏不了,霍先生必須得承認,你們國家的科技比不上我們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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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池煜的眼神和男人對上,他一雙冷眸分不出喜怒,男人的臉上卻歡樂不停。
“符號,也不過如此,等了四年的霍先生,也不過如此。”男人的話無異於是在把霍池煜的自尊踩在腳下碾壓。
商陸抱着孩子走過來,高聲道:“先生說得對,符號確實,不行。”
霍池煜冷冽的目光朝着她看過去,“抱着孩子退一邊去!”
“你別說話。”商陸瞪他一眼。
霍池煜握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推給旁邊的霍定。
“別動我!”商陸錯開他的手,小聲道:“霍池煜,想救人從現在開始就聽我的。”
霍池煜:“……”
他竟然被命令了?
接着,商陸看向那個男人,“先生,我和你有一樣的想法,他們都覺得符號厲害,我卻不覺得,我覺得小孫厲害一點。”
男人探究地盯着商陸,開口:“這位女士是?”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商陸微微一笑,接着騰出一只手朝小孫勾勾手指,“你,給我過來。”
叼着棒棒糖的小孫一臉不屑,“我憑什麼過來?”
商陸眼神一冷,語氣變得分外凌厲,“混賬!連師父都不認了?”
小孫嘴裏的棒棒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