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呼延婷用力點頭。
想明白了之後,感覺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會是誰呢?
呼延婷急忙起身,小跑着去開門。
廂房門一開,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蘇嫿站起身,走到呼延婷身旁,望了眼站在門口的一男一女,問:
“有事?”
站在門口的兩人,男的,穿了一襲深紫色錦袍,女的,則穿了一身淺紫色襦裙。
男的長得也算眉清目秀,但蘇嫿自己就長得傾國傾城,再加上身邊都是些高顏值小夥伴,所以眼前這個青年,在她眼裏也就成了姿色平平,沒什麼可驚豔的了。
不過氣質還行,應該是個貴族公子。
至於那女的,長相普通,身材普通,氣質更普通。
勉強算是不醜吧。
聞言,那男的指了指呼延婷道:
“我是她的未婚夫。”
原來是聞淵。
那麼不用問,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應該就是陶婧無疑了。.七
蘇嫿假裝不知道,轉眸望向陶婧,問:
“那麼這位姑娘是。。。。。。”
陶婧道:“我是聞淵哥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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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淺淺一笑,昳麗的桃花眼無辜而又純淨,卻帶着令人難以忽略的妹意。
她聲音輕柔,貌似不經意地問道:
“是什麼樣的好朋友?上過牀嗎?”
陶婧驚呆了!
貴女不是最注重口德嗎?也正因爲如此,她才能打敗呼延婷,牢牢霸佔住聞淵哥。
眼前這個貴女怎麼這麼不要臉?這種話也能亂說?
不過,正好。
本來她還想着該怎麼不動聲色地將消息傳遞給呼延婷呢。
如今倒是不用她動腦子了。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運氣太好了。
她低眉順眼,裝出一臉無辜的模樣,小聲小氣地道:
“我不是故意的。那一天,聞淵哥中了情毒,我爲了幫他解毒,不得已,才與他有了夫妻之實,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已經準備退婚了,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呼延婷還是有些扛不住。
這不是感情不感情的問題,而是在打她的臉。
她堂堂公主,何曾被人這般打臉過?
見呼延婷臉色蒼白如此,陶婧心中萬分得意,臉上卻裝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來。
淚珠兒在眼眶中打轉,將落未落,別提有多可憐了。
活脫脫趙箬蘭的翻版。
不過好歹,人家趙箬蘭長得還行,哭起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男人見了心生憐惜倒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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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陶婧,長得太普通了,顏值上,趙箬蘭甩她好幾條街呢。
這樣的顏值,也能做小三?跟公主搶男人?
男人的審美,果然不是女人能理解的。
蘇嫿勾脣冷笑:
“既然已經上過牀了,那就不是什麼好朋友了,而是姘頭。”
姘頭兩個字太過難聽,聞淵和陶婧當然不會接受。
聞淵急忙辯解:“那是意外。”
見呼延婷臉色慘白,搖搖欲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蘇嫿拍了拍她的胳膊,柔聲問道:“你有什麼打算?要幫聞淵納妾嗎?”
妾?
陶婧急忙搖頭,擺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理直氣壯地道:
“寧爲窮人妻,不做富人妾。我陶婧此生絕不爲妾。”
聞淵一臉緊張地望着呼延婷,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
“那是意外,誰都不想的,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自然是要負起責任的。做妾太委屈陶婧了,我打算娶她做平妻,你跟她同時進門,不分尊卑。”
不分尊卑?
她堂堂公主跟一個平民不分尊卑?皇家顏面何存?
聞淵一心只爲陶婧着想,可曾半點爲她考慮過?
呼延婷氣得差點當場暈倒。
幸虧蘇嫿及時扶住了她,否則她早已跌倒。
呼延婷緊緊抓着蘇嫿的胳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萬念俱灰。
她有氣無力地道:“嫿嫿,我都聽你的,你替我打發他們走。”
“好。”蘇嫿扶她回到座位上坐下,柔聲道,“你喫點糕餅吧。”
“嗯。”呼延婷點頭。
聞淵和陶婧跟了進來。
蘇嫿將廂房門一關,將一羣看熱鬧的人全都關在門外。
“婷兒,你懂事點,這事我必須負起責任,不能做妾,一定得是平妻,否則我對不起陶婧。”聞淵一臉堅持。
呼延婷的臉色一白再白。
蘇嫿冷冷地道:“那你就對得起婷兒了?她是你的未婚妻,出了事你不想着自己未婚妻,卻一心只想着一個外人,這樣的未婚夫,留着做什麼?給自己添堵嗎?”
聞淵臉色一白,厲聲呵斥:“我和婷兒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蘇嫿道:“沒聽婷兒說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嗎?我的意思就是婷兒的意思。回國之後你們就退婚。”
見陶婧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得意的笑,蘇嫿轉眸望着她,一臉嘲諷地譏笑道:
“你不用委屈自己做平妻了,直接做正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只是,聞家因此而得罪了皇家,自保都來不及,還敢讓你進門嗎?就算聞家不介意得罪皇家也要讓你進門,以你的身份,配做正妻嗎?你們也就只會欺負婷兒,仗着婷兒和聞淵青梅竹馬的情分肆意妄爲。沒有了婷兒這個正室替你們擋風遮雨,我看你們怎麼娶,怎麼嫁!”
這麼淺顯的道理,聞淵當然明白。
大概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在聞淵看來,呼延婷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這份情誼早已深入骨髓,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他的。
他有任何困難,她都應該第一時間幫助他,怎麼可以退婚?
“我不同意!”聞淵振振有詞地道,“不就是娶個平妻嗎?怎麼就要退婚了?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皇家也該講道理吧?難不成,我堂堂男子漢,連娶個平妻的資格都沒有?”
“有,你當然有。”
遇到這種蠻不講理的人,蘇嫿懶得講道理,冷聲道:
“婷兒不愛你了,所以想要退婚,不可以嗎?”
聞淵瞳孔一縮,氣得臉色發白。
他咬牙切齒地道:“女子當從一而終,你既是我未婚妻,就該愛我一輩子,怎能說不愛就不愛,如此水性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