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門餘悅就聽到了餘母的笑聲。
她沉默了半晌。
選擇轉身離開。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這麼幸運。
那一個正和餘母說笑的男人喊住了她。
“餘悅,爲什麼不進來?”
不是
他來湊什麼熱鬧。
餘悅頂着餘母殺人的目光應了一聲。
“好久不見,厲京澤。”
她與厲京澤的聯繫也僅僅只存在於手機上。
當然是她單方面不想見厲京澤。
沒想到厲京澤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即使這幾年她與厲京澤沒有什麼交集,但是厲氏的興起可謂是相當的出名。
就連她這麼一個不怎麼喜歡看新聞的人都知道厲京澤這幾年的成就。
他倒是真正成爲了男主角的模樣。
一邊建造自己的商業帝國,一邊捐款。
他的那些商務照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
憑着他那張臉和他傳奇的人吸引了衆多的粉絲。
只不過他怎麼敢的?
餘母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從底下冒出頭的人。
作爲一個社會經驗豐富的女人,這些人是怎麼樣的心性她在瞭解不過。
畢竟她也是從底下爬上來的。
比起何茶這種一步登天的,她只能依靠自己拼命往上爬。
“小澤,快點進來,外面多冷。”
餘母熱情招呼着這個剛剛出來沒有多久的男人進別墅,對上餘悅逃避的目光後冷冷道
“你也進來。”
得到准許的餘悅撒開丫子跑到了餘母面前,抱了個滿懷。
“一身冷氣,離遠點。”
話是這麼說,一條溫暖的圍巾還是圍在了餘悅的脖頸上。
後面的厲京澤也識時務沒有在這個時候打斷母女兩個人的親近。
溫暖的壁爐旁邊一陣陣的熱氣涌過來。
餘悅覺得此刻幸福極了。
當然要是沒有眼前這個笑銀銀的男人就好了。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厲京澤居然是這麼一個開朗的人。
要是她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她恨天恨地恨社會,做一個純恨戰士。
不愧是能夠當上男主的男人。
厲京澤不知道從哪裏打探到了餘母喜歡旗袍,繪聲繪色講述着自己在一些非遺傳承人那裏的見聞。
從旗袍的歷史講到最近新潮的款式。
把餘母拿捏的死死的。
餘悅在旁邊只能乾巴巴陪笑。
原本以爲是餘母又把某個公子哥請到家裏開鴻門宴。
沒想到居然是厲京澤主動找上門。
“難得你費心了,這一身旗袍可太漂亮了。”
餘悅眸子微閃。
不是吧?
這哥送我老媽旗袍?
餘母自然是發現了餘悅詫異中帶着匪夷所思的目光。
她一直關注着自己這個女兒。
雖然嘴上與厲京澤談的熱熱鬧鬧,但還是在看餘悅的情緒。
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兒,餘母雖然這幾年有些看不懂餘悅某些的奇葩行爲,但是還是能夠一眼看出她的想法。
“這旗袍是人家送給你的。”
正準備和劉露婭吐槽的餘悅猛擡頭,指着自己。
“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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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副模樣像極了網上的那個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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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母也算是新潮的中年富貴女人,她見餘悅整這一副死樣子,手當即伸了出去。
餘悅自然是不會讓餘母打自己這一下,往旁邊一側。
沒想到剛好踩着了地毯的邊緣,腳下一滑,直直朝旁邊倒去。
一雙結實的手臂接住了她下墜的身體。
餘悅從失重下緩過神,對着身後的男人說了一句謝謝。
厲京澤相當有紳士風度,手指搭在餘悅的手臂上,等她站穩後鬆開了手。
對於擺在眼前的鵝黃旗袍,餘悅沉默住了。
怎麼樣才能緩解眼下的尷尬?
這厲京澤也是莫名其妙的。
雖然前不久他確實和她聊過他去分公司開會順便拜訪了當地的旗袍製作傳承人。
但她當時也沒怎麼搭理他。
反倒是他興致勃勃問自己有沒有喜歡的。
餘悅也不知道怎麼一時腦抽發了一句喜歡那個鵝黃的布料。
現在由那一塊布料製成的旗袍擺在了她面前。
“餘伯母,您說笑了。”
“我給您也準備了一份。”
餘母臉上沒有什麼驚喜的表情,似乎早有預料。
只有餘悅一個人最不知所措。
旗袍最講究的就是量身定做。
這厲京澤又不知道自己的尺碼,這旗袍指不定穿上去多抽象。
餘母把那一個禮盒推到了呆愣的女人面前。
“去試試”
“看看怎麼樣”
還沒等餘悅反應過來就被推到了化妝間。
別墅一樓有一個化妝間,平時餘悅和餘母都是在裏面化妝。
那些個化妝品什麼的在房間裏面整太容易飛粉滿天。
對於餘母這種極其講究衛生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容忍。
至於餘悅,她在一樓化妝純是爲了蹭餘母的化妝品。
被推進門的餘悅撕開了旗袍的塑封膜。
鵝黃旗袍做了一個開叉,看上去極顯腿長。
開叉只做到了膝蓋高度,並不會顯得過度。
旗袍極爲的簡約,胸口的盤口上卻刺上了金線還別上了兩顆微粉的珍珠。
嗯,怪好看的。
餘悅換上了這一身,站在鏡子前面有一點恍神。
穿着旗袍的樣子還真的與上輩子的自己看上去有了幾分的相似。
餘悅這幾年都一直沒有怎麼注意過自己的臉。
現在這樣仔細看過去,還真的和上輩子的自己越長越像。
不過,這旗袍怎麼這麼合身?
門口傳來餘母的喊聲。
“還沒換好?”
餘悅擰開門,接受兩個人目光的洗禮。
三個人維持了幾分鐘的沉默。
“額,雖然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
“你們是不是被我給驚豔到了?”
餘悅在餘母面前就顯得極爲的不要臉,現在甚至可以帶上厲京澤。
餘母掩脣笑的樂開了花。
“能不能閉上嘴?”
“其實啞巴更適合你。”
餘悅面對餘母毫不掩飾的拆臺只能默默閉上了嘴。
“很漂亮。”
一直沉默的厲京澤突然開口。
他的目光流連在餘悅身上,絲毫沒有那種噁心的感覺,純粹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這旗袍怎麼這麼合身?”
餘悅問出了心裏的困惑。
還沒等厲京澤開口,餘母搶先回答了。
“你以爲是湊巧?
小澤前不久就和我聊過了。”
“你說什麼喜歡結果又不搭理人家,他只能來找我了。”
心機男
餘悅擡眼對上了厲京澤笑眯眯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