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城堡。
燈火璀璨,觥籌交錯,音樂悠揚,學術研討會已經結束,現在是結束後的宴會,在深夜裏正在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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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亦酉拿着酒杯來到周雲升身旁,把他拉到一邊。
周雲升不知道他這是何意,待青亦酉把他拉到角落了才問:“怎麼了?”
青亦酉對他擡了擡下巴,示意他看某處。
周雲升隨着青亦酉的視線看去,便看見酆泊夷一身筆挺西裝,單手插兜,身形卓越的站在一衆學術界人士裏。
明明他是一介商人,該是和這些搞學術的格格不入,可奇怪的,他站在這些頂尖人才裏卻像那皇帝一般,聽着下面各大臣的彙報。
那強烈的王者氣場,讓人從心底裏臣服。
這樣的酆泊夷無疑是在場所有人的焦點。
而在周雲升看來,酆泊夷和平常一樣,沒什麼不同。
所以,他收回視線看青亦酉,疑惑道:“什麼意思?”
讓他看酆泊夷,他看了,然後沒覺得有哪裏不一樣。
青亦酉見周雲升一副全然沒看出異樣的神情,頓時無語:“你難道看不出來他不高興嗎?”
“不高興?”
周雲升這下訝異了,他再次看酆泊夷,面色如常的冷漠,眉眼亦是如深淵般的深邃,喜怒難測,唯有那燈光落在他臉上,不知道是角度的關係還是他五官過於立體的關係,從側面看稍顯凌厲。
周雲升心中微動,仔細看酆泊夷目色,然後他發現今夜的酆泊夷似乎心思不在此,而是在別處。
他在想着什麼,而這想着的事不大好,以致他眸中深色微暗。
周雲升點頭:“他似乎有事。”
見他終於看出來,青亦酉總算是鬆了口氣:“好歹是多年朋友,這你要都看不出來,那就是白和他做這麼多年朋友了。”
這話說的,周雲升笑了:“我又不像你,整天就喜歡研究泊夷。”
“誒!”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這也是關心友人,關心懂不?”
他分明就是八卦,好奇,竟被他說的這般冠冕堂皇,周雲升笑了起來:“懂,我懂。”
“我都懂。”
青亦酉也懶得理會他的話中有話,說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從這人有女人後,身上就有了那麼點人情味了。”
“以前吧總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模樣,就連他那名義上的妹妹不斷往他跟前湊他也跟對空氣一樣,不討厭也不喜歡,完全的漠然。”
“可現在你看看,這算計的眼神,心裏的黑水不知道冒了多少,彎彎繞繞的,三十六計怕都被他用上了,我都替那被他算計的人感到心顫。”
算計?
這是什麼話?
周雲升哭笑不得:“你這……確定沒看錯?”
青亦酉頓時睨他一眼:“周,你可以懷疑我近視,但你不能懷疑我看透人心的一雙眼睛。”
“尤其是對酆。”
青亦酉用手指着自己倆眼睛,再看向酆泊夷,一臉的自信。
這話倒是不假,青亦酉看人的眼光是一看一個準,可堪比火眼金睛。
不過,“泊夷有自己的事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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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身邊自然不是這件事就是那件事,再正常不過。
青亦酉勾脣,臉上露出神祕的笑:“他可不是什麼大事,他就是在想女人。”
“那天晚上他那模樣,再看現在他這模樣,我敢肯定他在想許安生,哦,還有那景公子。”
“我找人查了,把那景公子查了個底朝天,那景公子對許安生可不是玩玩,是來真的。”
這人竟然爲了八卦把景寒都查了,還查的徹底,周雲升很驚訝,完全沒想到,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而青亦酉還在說:“景公子以前是私生子流落在外那會受了不少欺負,有一次很嚴重,人差點命都沒了。”
“但也就是那一次,恰恰被許安生遇到給救了,應該就是那一次景公子對許安生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後面這景公子被接回景家,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那景公子若真要跟酆搶人,還真不好對付。”
青亦酉笑着說,眼裏亦帶着笑,但這笑可不是看熱鬧,而是難得的認真。
因爲他感覺到自己好友這個對手不簡單。
周雲升眉頭皺了起來,青亦酉的話他明白了,好友怕是遇到了麻煩。
不過,如若是旁人,他也許還會擔心,但是酆泊夷,他不擔心。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他看着那燈光下目色深斂的人,說道:“我相信泊夷。”
青亦酉頓時笑眯了眼:“你怕是沒注意到吧,酆和許安生這婚結的不簡單。”
“我敢百分百肯定是酆算計的。”
“許安生根本就不喜歡酆,至少現在是,反觀那天晚上在遊輪上許安生和景公子在一起的監控,我仔細看了,許安生對景寒比對酆好呢。”
“酆肯定也知道,這才先把人給佔了,先下手爲強,後面的再慢慢來。”
“從現在的情況看,那景公子肯定還不知道兩人已經結婚,如果知道了,那就不會是現在這樣被動了。”
青亦酉說着,臉上露出濃濃的興趣來,就好似他極想知道這場戰爭最後誰能贏。
對此,他很興奮。
周雲升沒說話了,但他神情微微嚴肅。
“婚姻大事非兒戲,不論泊夷如何算計,許小姐能答應和他結婚,應該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青亦酉聽見這話,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笑委實來的突兀,讓周雲升蹙眉看青亦酉:“你笑什麼?”
青亦酉笑的不行:“你是對許安生有什麼濾鏡嗎?”
“你但凡瞭解她一點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似乎這是一句極好笑的話,笑的青亦酉一張臉無比的燦爛。
周雲升一頓,然後仔細回想這段時間和許安生接觸下來對她的瞭解,無奈的笑了:“似乎還真是……”
“你啊,別被她那張臉給騙了!”
“她許安生外表是一朵純白的茉莉花,實則裏面就是一朵簡單的紅玫瑰,她根本就沒什麼心機,特別好騙的那種!”
“在酆面前,她絕對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周雲升笑了:“那你還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