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
“小叔,我累了。”喬軟軟閉上了雙眸,“我不想回到幾年前了。”
喬凜看着喬軟軟疲憊的模樣,神情間有着憧憬。
“我一手護大的小姑娘……如今,竟見面不識。”喬凜那幽深的眸子裏有着傷感,“軟軟,小叔若甘心便活不到今天。”
喬軟軟攥緊了手指,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她可以聽懂喬凜的這番話。
是啊,曾經在那不見陽光的伯爵宮,小叔和小姑姑是那麼的般配,喬軟軟曾以爲他們以後一定會在一起。
可上天開了很大一個玩笑,蕭北宴出現了。他像個意外一樣,改變了所有。
“可她失憶了,她不記得了!”喬軟軟看着喬凜的眼睛,“而且……她已經嫁給蕭北宴了。”
喬凜聽着喬軟軟的話,他靠在椅背之上只是不甘的輕笑了一聲。
“不一樣了。”
“我不是當年的喬凜。”
“她也並非姓顧。”
喬軟軟看着喬凜的雙眸,深呼吸之後轉過了視線。
“我看到了你的女兒。”喬凜點燃了一支香菸後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母親的人碰她半分。”
“知知和小姑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惦念的兩個人……”喬軟軟聲音裏有着堅定,“小叔,我不希望我們叔侄兩個有魚死網破的那一天。”
喬凜擡起手掌觸碰着喬軟軟的髮絲。
“你和阿漾,都是我照顧大的。”喬凜的眼神裏有着懷念,“我不會傷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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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你信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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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命?
他和顧晚漾從小一起長大,伯爵宮上下都覺得他們是最般配的一對……爲了不讓她爲難,喬凜從未訴說過愛意。
她不會有別人的,絕不會有什麼意外的……到了最後,她肯定會選他的!
這就是喬凜所想的。
可意外終究是來了。
顧晚漾會爲他傷自己,倔強到滾燙的水灑在身上都不說疼,她明明怕水,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去救那個男人。
可她張口不提半分愛!
她不願意承認!她沒說給任何人聽!
可喬凜太瞭解她了。
他都知道……
“不信。”
對,喬凜不信!
……
這邊,顧晚漾看着熟睡的慕知,慈愛和開心遍佈在眼中。
好可愛的小孩……
“在看什麼。”
“噓……”顧晚漾聞言微微搖頭,“知知睡着了。”
蕭北宴點了一下頭,而後走到牀邊將顧晚漾抱着離開了小臥室。
“看別人家的寶貝怎麼那麼開心?”
“知知她可愛呀!”顧晚漾坐在沙發上打開了手中的劇本,“你不也喜歡嘛~”
“寶寶都可愛。”蕭北宴低了低頭,“但自己生的會更可愛。”
顧晚漾聞言看向了蕭北宴的容顏。
“今晚做,明年這個時候就當媽了。”
“……蕭北宴!”
蕭北宴將顧晚漾抱在懷裏,脣有一下沒一下的吻着她的臉頰。
“以後要是有女兒了,肯定和你一樣漂亮……”男人聲音低沉,他眼底有着無限憧憬。
顧晚漾將劇本放在了蕭北宴手中,“要是有下一個劇本的話,開機就要幾個月呢。”
蕭北宴聞言點了點頭,隨後握住了顧晚漾的肩頭用臉頰貼着她。
“上次在下午吵架,說好的讓醫生檢查下腿都忘了。”蕭北宴握住了女人的腳踝幫她暖腳。“剛好明天去明景年那,明姨是個不錯的中醫。”
“沒事的,最近都不疼了~”顧晚漾環抱着蕭北宴的手臂說,“我晚上刷熱搜的時候又看到我們的劇照了,真期待《霜降》開播~”
蕭北宴輕笑着,他垂眸看着顧晚漾的臉頰,眼底情緒波動。
他差點忘記了……顧晚漾一直都是一個專注事業的人。
從前伯爵宮的經濟是顧晚漾奔波所得,在西邊三國做生意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而如今,她已經沒有再碰金融了,而是在娛樂圈當演員。
她還是她,她沒變,她依然要專注自己的事業。
蕭北宴以前倒是忘了這一點……
“等回家之後,我安排你去試鏡。”良久,蕭北宴捧着顧晚漾的臉頰說。
她要專注於事業,蕭北宴願意支持她。
只要顧晚漾開心就好。
……
這邊,幽黑的車庫內有了一縷火光,照亮了男人的領帶,再往上……是他那清晰的下頜線。
“顧先生……顧先生!”鄭延被綁了之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車庫裏黑的不見十指,如今終於有了一縷光。
顧沉楓手裏拿着一根白蠟,他緩緩蹲下了身子,將那根白蠟湊到了鄭延面前。
“看……是什麼顏色?”
鄭延藉着這縷火光便看到蠟燭的芯是紅色的,而燃燒着的蠟燭……是滲人的白色!
“顧先生!顧先生你饒了我!”鄭延被嚇得後退,“從前那些事全都是紀長吩咐我做的,我沒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顧沉楓的指腹在那火光之上,他用最極端的方式感受着溫熱,他瘋的沒了自我。
“這裏太黑……”顧沉楓坐了下來,火光打在他帶着陰鷙笑容的容顏之上,“第一次被關在這種地方時,我害怕到崩潰。”
“久而久之……只有這種不見十指的黑暗,才能讓我有安全感。”
“那都是紀長吩咐的啊!你知道,在權城裏的人做不了自己的……”
“紀長有說讓你傷她嗎!”下一秒,蠟燭落在地面熄滅了火光,顧沉楓的手指捏住了男人的脖子。“傷她時,你有想過今天麼?”
“唔……咳咳!咳!”
鄭延用盡了力氣掙扎,卻無果。
顧沉楓緊閉雙眼,感受着指腹燒傷的火辣。
小姑娘,是在怪他嗎?
她若是再爲人,今年也有五歲了吧……
“先生……您冷靜些。”特助快速跑了進來。
——“就當爲了我……手上不要再沾血了,好不好?”
良久,顧沉楓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攥緊了拳頭,看着燒傷的痕跡。
“咳咳……顧,顧先生……”鄭延攥住了顧沉楓的西褲,“是、是紀長吩咐的!”
顧沉楓眼神陰冷,他神情裏也多了幾分憤恨。
“顧先生……”鄭延說話困難,“我不敢動她……之後,她被人帶到紀長的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