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燼聞言微微低頭輕吻了一下慕初暖的額頭。
“老宅那邊有些事情,我過去處理一下。”傅司燼說着幫慕初暖整理了一下發絲,“那種場合,你可能不喜歡。”
慕初暖聞言怔怔的看着傅司燼。
可以看出,他神情裏有擔憂。
“好、好吧。”慕初暖點了點頭,將不捨壓在了眼底。
“乖。”傅司燼揉了揉她的發頂,而後便轉了身。
僅僅三秒,傅司燼便感覺到有人環住了自己的腰身。
“傅司燼!”
慕初暖的聲音裏帶着幾分驚慌,她的不捨浮現在眼睛之中。
傅司燼垂眸看着環在自己腰身的雙手。
“暖暖……”
“我想和你一起去!”慕初暖的聲音不大不小,“帶着我吧!”
傅司燼聞言沉默了一會。
傅家,她曾經去過。
“我不想一個人在家……”慕初暖說着還微微搖頭。
被放在地上的小柴犬就坐在地上看着他們,眼睛一眨一眨的。
“好。”傅司燼竟然就這樣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他也想帶慕初暖回到他們曾經相遇的地方看看。
“你答應了?!”見傅司燼已經答應,慕初暖便抱起了地上的熱熱。“我們走吧!”
傅司燼眼底並沒有什麼激烈的情緒,
“我不在,暖暖會想我。”
“會!”慕初暖並沒有口是心非。
“我也會很想暖暖。”傅司燼握住了慕初暖的手,兩人並肩走着。“所以,便和暖暖一起。”
慕初暖看着傅司燼的側顏,鬼使神差的踮腳輕吻了一下傅司燼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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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會不喜歡那個地方!我適應能力很強滴!”慕初暖一邊說着一邊摸了摸懷裏狗子的頭,“有熱熱在,我不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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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燼看着慕初暖甜美的笑容,眼底帶着無盡愜意。
他一直都很喜歡慕初暖笑。她笑起來,是真的很美。
……
次日一早,傅公館。
慕初暖和傅司燼走在長廊之中,慕初暖看着牆壁之上的裝飾品,眼底帶着十足的疑惑。
“這……”慕初暖駐足在一幅畫前,“這幅畫,很特別。”
傅司燼聞言視線也停留在那副畫紙上,而後垂眸看着慕初暖的側顏。
“特別在哪?”
“前面幾幅和後面幾幅境界裏都是憂傷、且層次分明。”慕初暖微微搖頭說,“而這副,看似輕浮,但想表達的卻是極致的開心。”
傅司燼聞言沉默了一會。
她就是她。
幾年前,慕初暖說過同樣的話。
只是這些畫也已經換了不少,只有這副因爲慕初暖曾說過所以傅司燼一直沒讓人換。
“層次不同是因爲保護不當泛黃了。”經典的女音傳了過來,伴隨着高跟鞋落地的聲音。“至於其中的意思,其實單調並不代表開心。”
慕初暖聞言擡起了視線,入目的便是見過但不認識的臉龐。
“阿燼,奶奶和長輩們已經等你多時了。”孟姜枝轉身看向了傅司燼說。
慕初暖的視線在孟姜枝身上停留了幾秒。
她記得這個人。
上次慕夢妍偷她的東西,這個人曾來“主持公道。”
慕初暖不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她主持的是個什麼公道。
那些人,叫她二少夫人。
傅司燼曾告訴她他在家排行老四,那就是說、這個女人是傅司燼的二嫂。
實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慕初暖總覺得孟姜枝看傅司燼的眼神有些奇怪。
“慕小姐。”孟姜枝的聲音再次打斷了慕初暖的思緒,她正對着慕初暖說,“這狗……你不應該帶來傅公館的。”
慕初暖聞言垂眸看了一眼身後傭人懷裏的狗,隨後眉頭微皺了一下。
“她是傅家的主母。”傅司燼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麼情緒,整理了一下腕錶的皮帶。“她想把這座傅公館拆了當狗窩,也沒人管得着。”
慕初暖聞言看向了傅司燼的側顏,眼底帶着幾分驚訝。
這、當了多少年霸總才能說出這種話啊!!
孟姜枝被傅司燼的話噎的臉都青了,攥着自己手中的裙襬沉默了一會。
“你放心,我不會讓它亂跑的。”慕初暖看向孟姜枝說了一句。
傅司燼看都沒有再看孟姜枝一眼,攬着慕初暖的肩頭便離開了。
孟姜枝就這樣站在原地,眼底帶着無盡的憤恨看着慕初暖的背影,眼眶微紅之後又將視線移到了傅司燼身上。
如今,她說那個女人的狗一句,他便已經這般疾言厲色了。
“二少夫人。”助理走了過來微微低頭,“您現在……實在不宜和她正面撕破臉。”
孟姜枝的視線沒有移開,幾秒之後鬆開了緊攥着的拳頭。
是啊,實在是不該和她撕破臉皮,因爲這樣孟姜枝真的討不到什麼好處。
可是每每看到慕初暖那張臉,孟姜枝是真的忍不住去說些或做些什麼。
她緩緩閉上了雙眼,深呼吸之後將視線放在了窗外。
“我的言辭,是不是太尖酸了。”孟姜枝聲音裏是可以聽得出煩躁的,隨後外套的口袋之中拿出了煙盒。
“身體是您自己的。”助理按住了孟姜枝的手說。
孟姜枝並沒有因爲助理的阻攔而將煙盒收起來,她就這樣打開了煙盒,手法熟練的點燃了香菸。
煙霧瀰漫到了孟姜枝到了她的容顏之上,她眼底沒有任何擔憂,因爲她根本不會在乎自己吸菸對孩子有什麼影響。
“可我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孟姜枝的紅脣之中吐出菸圈,她自卑到極點。“難聽點說,我只是平衡勢力的棋子而已。”
“二少夫人……”
嫁給那個植物人不是孟姜枝的本意……但是,她不得不嫁。
現在這個孩子她不想留,但是,也不得不留。
也許接受了傅家的高等教育,這些代價都是她應該付出的。
“二少夫人,老夫人請您回去。”
“知道了。”孟姜枝將香菸插入了菸灰缸之中,側頭回答了一句。
……
“你還有臉回來!”廳堂之內,傅老夫人憤怒的聲音之中還夾雜着摔破杯盞的聲音。
看着腳邊破碎的水杯,傅盛宴眼底不帶任何懼怕的環視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