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終於恩賜般的吐出了幾個字:
“淺淺,她不會,她愛我!”
顧嘉銘看着眼前這個傷痕累累卻依然囂張跋扈、令人討厭的男人,心中不禁感嘆,難怪他會被打得住進醫院。
然而,放眼全球,恐怕也只有江淺淺這樣的女子纔敢對傅逸動手。
畢竟,傅逸作爲豪門繼承人,自小接受過無數嚴苛的祕密訓練,實力強勁。
而江淺淺只是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弱女子,如果沒有某個人的默許與放縱,她又怎能傷到傅逸?
“傅逸,你最好收斂一些,別再鬧事了。
你心裏清楚,江淺淺可是我的親生妹妹,看到你欺負她,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陸馳實在看不慣傅逸那副討人嫌的嘴臉,忍不住開口警告道。
傅逸則用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看着陸馳,反駁道:
“陸馳,江淺淺至今都尚未認可你們的關係,你有何顏面在我面前炫耀?
論及與江淺淺的親密程度,難道你還能比得過我嗎?“
說完,傅逸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陸馳:“·······”
“得,白說了。隨便你吧,沒良心的。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陸馳懶得再看他那油鹽不進的樣子。
顧嘉銘有點苦口婆心繼續勸道:
“傅逸兄,你真的要想開點,江淺淺現在不是你的老婆,咱們男人,要紳士禮貌,追人就要鮮花,煙花,禮物,名牌包包,首飾,瘋狂砸。
你都老大不小了,應該要成年人的方式來追女孩。”
傅逸白了他一眼:‘說的好像你有對象一樣,萬年單身狗,你有什麼資格教我。’
顧嘉銘:“·········”
他被傅逸不知道捅了多少刀:“得,算我白說,你自己慢慢躺着吧,我再管你我就是狗。”
說完也走出了病房。
傅逸看着天花板發呆。
他又何嘗不知道,追江淺淺要溫柔。
可是如果他要是溫柔,江淺淺估計理都不會再理他,應該會直接把他當陌生人。
他伸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此刻他深深感到無助。
想到江淺淺決絕的語氣和話語,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他是不是真的再沒有機會了?
幾分鐘後,劉媛帶着雞湯來到病房。
看到自己的兒子眼眶紅紅的,擔心地問道:“逸兒,身體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給你喊醫生?”
劉媛還是很緊張,自從傅逸十歲之後,她就沒見過他的眼淚。
而此時,他竟然一個人偷偷地躲在這裏哭,那一定是很不舒服。
不然他怎麼會掉眼淚。
傅逸聽到聲音,馬上擦掉眼淚。
“我沒事,你回去吧。”
傅逸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冷冷淡淡。
自從三年前江淺淺失蹤之後,傅逸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
和陌路人一樣,不喊她媽。
她知道如果江淺淺不原諒他,他永遠都得不到兒子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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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兒,這是我熬的雞湯補身體的,你多喝點,醫生說你流血過多,想要恢復身體,需要多喝點雞湯。”
傅逸偏過頭不去看她。
這是他的母親。
他沒辦法恨她,但是也沒辦法原諒她。
如果不是她,他和江淺淺之間也不會走到這樣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也知道,罪魁禍首是他自己,他最該討厭,最該恨的是他自己。
所有傷害過江淺淺的那些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包括他自己。
劉媛沒待多久也離開了病房,她每次面對兒子這麼冷漠的態度,還是忍不住心酸。
她養大的兒子,現在爲了一個女人,就這樣對她。
她知道想要改善和兒子的關係,就只能從江淺淺的身上下功夫了。
看來是時候找江淺淺面談了。
她從吳特助那裏得到了江淺淺的電話。
兩人約了在鍾前的咖啡廳見面。
兩人再次心平氣和地坐在原來的位置。
一切都一樣,劉媛還是給江淺淺點了一杯咖啡。
六年過去,什麼都變了,又都什麼都沒變。
“劉女士,你找我有什麼事?”江淺淺開門見山道。
她對於劉媛,傅逸的媽,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也沒任何好感。
難道她是爲了傅逸受傷的事來找她興師問罪的?
劉媛嘴巴動了動,
“淺淺,我這次冒昧找你,是想跟你道歉,爲這些年對你的偏見,和不友善,我感到十分抱歉,我希望你能和逸兒重新開始。
三年前的婚禮,我來給你們倆重新操辦,你看行嗎?”
江淺淺勾起嘴,輕輕笑了:
“劉女士,你可能是搞錯了,我和傅逸已經沒任何關係了。
你不用擔心,我還會糾纏你的兒子。
就算他再優秀,我江淺淺也不是那麼沒臉沒皮的人,放棄過我的人,我也不想再要了。
還有別的事嗎?我時間不多。”
以前結婚三年她是多麼希望能得到她的認可。
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劉媛還是討厭她。
如今她早已經不稀罕了。
劉媛早就想過江淺淺可能會很生氣,所以她也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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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對不起,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你失蹤的這三年,傅逸過得一點都不幸福。
他以爲你死了之後,整晚整晚地失眠。睡不着的時候,他就一邊喝酒一邊看你的相片。
當時如果不是還有陽陽,他估計就想跟你一起走。
逸兒很愛你,希望你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不要等到失去纔去後悔。”
江淺淺心裏只有一點點動容,曾經的傷害歷歷在目,怎麼可能就這樣揭過去。
“對不起,劉女士,還有別的事情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劉媛歉意的說道:
“淺淺,有空回家來坐坐,陽陽我們很想念,特別是他祖父喜歡得不得了,這幾天不見,很想他。”
江淺淺點了點頭:“等他休息的時候,我會讓陽陽去傅家的。這你放心,那劉女士我先走了。”
江淺淺剛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就看見了陸研倚在她的車門旁玩手機,一看就是在等她。
應該剛剛看見她進去了。
這世界還真是夠小的。
冤家路窄。
陸研看見江淺淺就是一肚子的火氣,特別是聽說江淺淺把傅逸砸進了院。
江淺淺這個踐女人,她憑什麼?
想到她馬上就要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要搶走,心裏就十分不痛快。
“江淺淺,你怎麼還沒死?還敢出現在海城?你就不怕和三年前一樣?”
陸研這話說得很赤赤果果赤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