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朝他撲去,抱住他,直接親上他。
酆泊夷知道許安生在看自己,但他沒有動,亦沒有出聲,就連神情都未變一下。
只是,當許安生突然朝他撲來那一刻,他感覺到了,轉眸,便看見她朝她撲來,漂亮的臉在他眼前放大。
她抱住他,他腳步順勢後退,靠在了電梯上。
而在那脣瓣朝他親來時,他眼眸微動,低頭。
瞬間,兩張脣瓣相貼,穩穩當當,一點位置都沒錯。
而這一刻,叮!
電梯門開……
兩個前臺早便從羣裏得知了酆泊夷和許安生進了電梯,很快便要出來,所以她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雙手交疊垂在身前,挺胸收腹提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展示着她們的敬業。
只是,她們眼睛雖然看着前方,眼角餘光卻是瞟着電梯那邊。
而當聽見這叮的一聲,幾乎是一瞬間,她們自己都沒察覺的,目光便飛快看了過去。
可這一看,她們嘴巴張開,成了o型,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因爲,在門開那一刻,她們恰恰看見許安生朝酆泊夷撲去,然後極快的,酆泊夷靠在了電梯壁,許安生則是靠在他身上。
此時此刻,兩人身子相貼,脣瓣相貼,畫面靜止。
大廳裏的空氣安靜了,就連兩個前臺也被按下了暫停鍵,動也不動。
呆滯了。
許安生沒有注意到電梯門開,也或許電梯的聲音落進了耳裏,但卻落不進她的心。
因爲她此時滿腦子都是眼前的人,心也是撲通撲通跳的極快。
這是親上了?
這麼順利的嗎?
許安生一向是想到便做,極少有認真思考的時候,看看現在,可不就是符合她一貫的性子,腦子裏剛生出這個想法,都還沒捂熱乎呢,她就付諸行動了。
眼睛睜大,看着這低頭凝着她的人,這雙眸子前所未有的離她這般近,他看着她,裏面的眸色極深,就如她一瞬掉進了海底深處,什麼都看不到了。
很害怕,下意思的害怕,畏懼。
好似這黑暗裏只有她一人,什麼活物都沒有,好可怕……
這樣的一雙眸子,怕是任何一個人這般看着都抵不住吧。
所以,很快的許安生心裏便生出退縮的想法來。
她還是不能衝動,得從長計議。
這人不是一般人,不是好惹的。
想着,許安生睫毛扇動,心虛的便要把自己的脣挪開,離這人遠遠的。
可就在此時,她在要挪開那一刻,酆泊夷眸深,那抱着她的手臂收攏,然後下一刻,她便整個被壓進他懷裏,他可怕的吻朝她襲來。
許安生:“……”
許安生呆滯了。
和外面大廳裏的兩個前臺一樣呆滯。
她沒想到,這人真的這麼好勾搭,親一下就勾搭上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裏面讓人心跳加速的一幕逐漸消失,直至不見。
兩個前臺眼睛瞪的大大的,即便電梯合上,一點縫隙都看不到,她們也反應不過來。
剛剛她們看見了什麼?
許超模撲向酆總,然後酆總抱住了許超模,再然後,酆總把許超模緊緊抱在懷裏,吻許超模。
這……這是真的嗎?
是做夢吧?
磕的cp是雙向奔赴,這真的不是夢嗎?
酆泊夷和許安生所乘的電梯是總裁專屬電梯,而電梯裏沒有監控,相較於旁邊的職工電梯亦要寬敞許多。
可儘管如此,許安生卻依舊覺得逼仄,甚至喘不過氣來。
她被這人強勢霸道的吻給弄的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後她也就毫不客氣的抱住他回吻他。
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自然要再接再厲,不能中途熄火,不然還怎麼往前面的目標奮進?
所以兩人在電梯裏熱烈的吻着,吻的難捨難分,吻的許安生肺裏的空氣都在變少。
到最後,許安生被吻的氣勢軟下來,變弱,甚至都在抗拒了。
她不能爲了未來不要命了吧?
所以許安生手開始推這緊緊抱着自己的人,表達自己現在的求生欲。
然而,這人似沒感覺一般,他依舊深吻着她,甚至因爲她的推拒,他的吻愈發的強勢,好似要把她整個給吞進去似的。
這下許安生是連推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軟在他身上,眼前開始泛黑。
她不會因爲一個吻而暈倒吧?
腦子生出這個想法,意識也開始渙散,但就在許安生以爲自己真的會因爲一個吻而暈倒時,他放開了她。
但也僅是放開了她的脣,而不是她的身子。
他依舊緊緊抱着她,沒有鬆開她半分。
而對於許安生來說,在酆泊夷的脣離開她的那一刻,她就如擱淺的快死的魚進入了水裏,大口呼吸起來,她手緊緊抓着她的襯衫,不斷的喘氣。
酆泊夷亦抱着她,把她的臉壓進懷裏,他低頭,臉貼着她的髮鬢,閉眸喘息。
電梯裏的氣息在變化,由剛剛的炙熱激烈逐漸趨於平靜,然後一絲無聲的璦昧和浪漫在這裏面環繞,包裹着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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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生胸口的起伏從劇烈到慢慢的平穩,她終於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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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此時,她感官變得清晰,她聞到了這人身上的沉香,很重,很烈,就如他剛剛的吻,充滿着強勢霸道。
即便她此時已經和他結束了剛剛的吻,她依舊被他的強勢圈在他的世界,似乎只要他不放開,她就永遠都出不來。
這一刻,許安生的睫毛顫了下,心尖也跟着顫了下。
不知道怎麼的。
兩人的氣息都在這沉靜中逐漸恢復,而這裏面隔絕了外面的一切,似乎他們獨處於一個世界裏,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人。
許安生緩了過來,睜開眼睛,她說:“酆泊夷,你肺活量多少?”
酆泊夷的心在有力的跳動,從之前的快到慢下來,到恢復到平常,但他依舊沒有睜開眼眸,沒有放開許安生。
耳邊傳來她微啞無力的聲音,而這聲音裏含着不滿。
因爲他差點讓她暈過去了。
眼眸微動,他手臂微微鬆開一些,低頭看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