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他和她一起的那晚,是彼此的初夜

發佈時間: 2025-05-12 18: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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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安瞥了眼前面的高特助,低聲道:“你規矩點,小舅舅……”

鬱辭哼道:“小舅舅是你的尚方寶劍?時不時的你就拿出來給我舞一下。”

許靜安低笑。

鬱辭把她拖過去,將她摟在懷裏,說:“我明白你小舅舅的意思,放心,高特助面前秀一秀沒事,他年紀到了該找女朋友了,給了他很多時間去找,他自己不爭氣。”

高特助:你倆談戀愛扯我幹嘛!

車子往椿棠府方向開去。

許靜安問:“東子在我家裏裝的那個黑匣子是什麼東西?”

“防止有人屏蔽手機信號,導致電話打不出去,無法向外界求助。”

許靜安擔憂道,“不會有人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吧?”

鬱辭淡淡道:“只是以防萬一,這是最笨的辦法,椿棠府還是比較安全的,你在外面小心點就行。”

許靜安心道,家裏有個能一打七的,就是有人摸進來應該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車停在椿棠府門口。

從車上下來,鬱辭拖着許靜安站在一堵造型牆後,一人高的牆剛好擋住了過路行人的視線。

鬱辭看着許靜安,眼眸深深的,攏了攏她鬢邊的秀髮,夾到耳後,

他的指尖擦着她的耳朵,勾起一陣戰慄。

許靜安舔了舔脣,摸着自己的耳朵,避開他灼熱的注視,朝四周看了一下,微微有些羞赧。

這門口,住戶人來人往的,雖然有牆擋着,但他倆個子高,還是能被人看見。

“有話趕緊說,小舅舅看着時間等我呢。”

男人輕笑,“離十點還有半個小時。”

“小舅舅的作息時間像老人,他睡得早。”

鬱辭笑了,嘴角上揚起的弧度很淺,可那笑容看起來好好看。

“之前在車上不好回答你,我現在鄭重地回答你一遍,我十七歲去斯坦福大學讀書,跟她戀愛不到兩年,第一次擁抱是確定戀愛關係大概半年後,她19歲生日,那天她抱住我哭,第一次接吻也是那天,她當時很難過,說我不像男朋友,就那一次。”

鬱辭頓了頓,接着說:“我跟她也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許靜安擡頭,怔怔地看着鬱辭不停開闔的嘴。

她以前想的那麼多,全都是自己腦補的,都腦補錯了?

那年她去M國,看到的又怎麼解釋?

紀悠染住在他的公寓裏。

“你跟她分手後,還在一起過嗎?”許靜安定定地看着他問。

“沒有,分了就是分了。”

“怦怦……怦怦……”

心跳得有點亂、

如果他和紀悠染沒有上牀,那他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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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許靜安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問出來。

五年前,聖誕節前夜。

鉑爾曼酒店樓下的酒吧,搞了個別開生面的假面派對,來玩的客人和工作人員都要戴上面具,她是駐場歌手,平常就習慣戴面具演唱。

她發現神志不清的他,被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扶着,她很驚訝,她沒想到鬱辭回雁城了,還出現在她面前。

那個男人,看着就不像好人。

她走了上去……

一個猜想隱隱浮現,讓她的心揪緊,渾身的血液似乎都熱了。

“第一次是跟你結婚後大概半年後,聖誕節前夜,我被人暗算,逃到一個很吵的地方,那裏好像在搞派對,有個戴面具的人問我需不需要幫助,我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我已經沒力氣跑了,等我清醒一些後,發現自己在強迫一個女人。”

心跳很快,越來越快,甚至,喉嚨微微哽住,那塊肌肉似乎不會運作了。

他和她一起的那晚,是彼此的初夜。

她向他跨了一步,輕輕地擁抱住他,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語氣盡量平靜道:“咱倆怎麼同一個命運?都是糊塗蛋,稀裏糊塗的。”

她必須擁抱住他,因爲,她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眼眶裏肆意地分泌着。

溫熱的眼淚爬在臉上,許靜安雙手環住鬱辭的腰,抱緊他,將頭埋進他胸前。

她的眼淚流進他昂貴的毛絨大衣面料裏,許靜安輕輕地吸了吸鼻子,腦袋在鬱辭胸前蹭了蹭。

鬱辭抱緊她,輕笑,“沒想到你是這反應,你不在乎嗎?”

“在乎,誰說我不在乎!你也有點蠢,還能這樣丟了,睡了那麼久都不知道。”

“我倆半斤八兩,反正都不知道給了誰,就當我們第一次那晚都是彼此的初次吧,我當然希望你的第一次給了我,我的第一次也給了你,可這東西沒了就是沒了,那個情結比起你來說,不重要,你要是有,我就沒辦法了。”

許靜安甕聲甕氣地說:“鬱辭,我要不是那樣嫁給你,而是在一個合適的下午,一棵榕樹下相遇,對上眼神,你覺得我看起來很面熟,我說你像一個老朋友,你知道我唱戲,會來看我的戲,慢慢地有些交集,然後在一起呀?”

少年鬱辭說過,如果她上戲臺唱戲,雖然他不喜歡,可如果她唱到大戲臺,他會去給她捧場。

“不會,我倆不會在榕樹下相遇,你在明城,而我十七歲就去了M國,七年的留學生涯,我幾乎晨昏顛倒,忙得沒有太多空閒時間,我倆處在不同的時空,中間隔着很厚的屏障,都跨不進對方的世界,要不是老頭子,我倆應該沒有辦法牽連在一起。”

道理是沒錯的,沒有鬱爺爺,他倆在一起的機率爲零。

可,這男人一點也不浪漫,就不能腦補一下嗎?

如果他沒有失憶呢?

會不會從朋友慢慢地產生好感?

然後……他可能也不會有讓他念念不忘的初戀。

也不可能,她有自知之明,不會往他的世界靠攏,他可能會幫她解決在雁城的麻煩,她感謝他,成爲他不遠不近的朋友。

她會想辦法把小舅舅的腿治好,可能跟現在一樣,一樣進入雁城劇團,等小舅舅的腿治好了,跟小舅舅一起從雁城闖蕩去京市。

……沒有久久。

沒有久久不行!

所以,現在這樣是最好的。

許靜安慢慢踮起腳尖,勾着他的脖子,輕輕吻上他溫熱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