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亮起,韓靜怡蜷縮成一團,躺在沙發上。
夢見顧靳騰渾身都是血跡,拼命的跑過去,不停地拍打對方的臉頰,大聲呼喊對方的名字,丈夫還是沒有醒來。
韓靜怡被嚇得大聲哭泣,醒來的時候,早已經淚流滿面。
馬上坐立起來,感覺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用手撐住沙發,嘴巴不停地嘮叨:“顧靳騰,顧靳騰…”
徐秀雲看見她做噩夢,馬上小跑過來,韓靜怡的額頭上都是汗珠,:“少夫人,你做噩夢?”
韓靜怡的臉色憔悴,定了定神,慢慢的反省過來:“新月,給我倒一杯熱水。”
新月跑過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韓靜怡喝下以後,還是覺得心煩意亂。
顧靳騰的手受傷,此刻正在醫院裏躺着,蔡劍給他清洗乾淨。
陸宇鵬看見帥氣的臉龐鼻青眼腫,站在旁邊大聲嚷嚷起來:“我毀容怎麼辦?”
顧靳騰躺在牀上,蔡劍用白色紗布給他包紮。
看見朋友在旁邊抱怨,顧靳騰不耐煩地吐一句:“毀容就毀容了唄,你又不缺女友?”
陸宇鵬用手摸了摸:“你是站着說話腰不疼,你已經娶到老婆不在意臉,人家還沒有結婚呢?”
“你是大婚不結,小婚不斷,反正你不結婚,毀容也是一種好處。”
陸宇鵬躺在另外一張牀上,聽見朋友這麼說。
他的心,涼了半截。
自己被打得鼻青眼腫,是因爲來幫他。
顧靳騰不領情,還在旁邊站着說風涼話。
看見醫生給自己包紮好,顧靳騰把白色襯衫拉下來,穿好鞋子起來。
陸宇鵬大聲嚷嚷起來:“你幹嘛?”
顧靳騰扭頭瞟了他一眼:“我回家看媳婦,你暫時不要出院,太嚇人了?”
這是什麼狐朋狗友,利用完自己,他就瀟灑的回家陪媳婦。
留自己在醫院裏,孤苦伶仃的養病。
陸宇鵬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不能離開”
兩個人躺在病牀上,陸宇鵬抱着顧靳騰不放。
顧靳騰掙扎起來:“我和你不一樣,我已經結婚了。”
陸宇鵬雙腿纏着顧靳騰腰,手抱住他的脖子:“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你好意思回家…”
顧靳騰側着身子,趴在陸宇鵬的身上:“我回家看丫頭,這些天她不喫不喝”
“你過分了,兄弟沒有老婆重要?”
“廢話,當然是老婆重要”
“你回家,不怕嫂子發現你受傷?”
顧靳騰沒有辦法,在醫院裏陪伴陸宇鵬養病。
韓靜怡接到新月的電話,繡房出大事情了,給客戶準備好的衣服,全部不見了。
韓靜怡提着包包出來,保鏢們已經開車過來:“少夫人,我們送你過去?”
韓靜怡很着急,點了點頭,上車後她一直打電話。
新月的電話打不通,帶着煎熬的情緒,來到溫泉山莊。
下車以後,看見院子裏站滿客戶,大家凶神惡煞的樣子,叫她一賠三的比例,把錢退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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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靜怡以爲只是幾件衣服丟了,把錢賠給對方就解決問題。
讓她萬萬沒有想到,所有衣服丟了。
韓靜怡不知道該怎麼說,這麼多衣服,到底是誰拿走的?
新月哭泣跑過來:“少夫人,昨天我們關門的時候,衣服還在的,今天回來衣服不見了?”
這麼多客戶,如何給對方一個交代。
今天,有一個重要宴會。
有些客戶,等着拿禮服去參加宴會。
客戶們實在等不及,要求韓靜怡儘快賠償。
韓靜怡不想耽誤人家的時間,畢竟是自己辦事不力。
周家太太怕韓靜怡不肯退款,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雙手抱在了懷裏:“少夫人,你還是把錢退給我,還有三個小時,我們不可能等着你,我們還要想辦法買禮服呢。”
韓靜怡在旁邊走來走去,時間緊迫,想要做出來禮服,那是不可能的事。
把新月拉過來,兩個人來到辦公室裏商量:“昨天,什麼人來過店裏?”
新月努力回憶着,昨天有什麼人來店裏。
把手裏的資料放在桌子上,大聲尖叫起來:“我想起來了,昨天下午兩點,有個40多歲的阿姨來店裏諮詢,問我要不要租禮服,一件禮服是5000塊錢,當時我比較忙,讓小羅招待她。”
韓靜怡轉過來,臉色嚴肅起來。
要這麼多高貴禮服去幹嘛?
他們沒有這個先例,這些禮服是別人定製的。
到底怎麼回事,等小羅進來才知道。
小羅進來了,看見韓靜怡來了,馬上彎着腰:“少夫人好。”
新月小跑過來:“小羅,你是不是把衣服租給別人?”
小羅在店裏負責給客戶介紹衣服,嘴巴特別甜,出口成章,進來的客戶沒有誰空手而歸。
算是店裏的金牌銷售員,業績非常好。
提起這件事情,小羅一頭霧水:“少夫人,店裏沒有這個先例,我沒有答應對方。”
看見小羅不承認,新月急了跑過去,揪住對方的耳朵強行拉過來,把聲音提到嗓子眼上:“你是一個笨豬嗎,這些禮服是別人私自定做的,誰讓你私自做主租給對方?”
小羅兩眼發光,氣憤地拍了一下手掌:“新月,我沒有答應,我不知道衣服去哪裏?”
“店裏的衣服被拿走了,連別人定做的衣服不見了。”
聽見衣服被偷了,小羅邁着輕盈地步伐,向外面跑去。
來到店裏,看見店鋪被洗劫一空。
小羅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客戶們不依不饒,如果不退款給他們,只能報警來處理此事。
沒有辦法,韓靜怡讓新月把錢退給客戶,給大家賠禮道歉。
因爲這件事情發生,韓靜怡非常頭疼,用手撐着頭。
小羅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韓靜怡的面前,大聲哭泣起來:“少夫人,對不起,我不知是誰。”
衣服不見了,調看家裏的監控,監控被對方故意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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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膽子太大了,敢來家裏偷衣服。
看見韓靜怡臉色不好,新月讓她先回家,自己留下來處理事情。
韓靜怡跟隨保鏢們回家,黑色邁巴赫進來停在院子裏。
韓靜怡從車裏下來,看見顧靳騰的車子也在。
這個死鬼在外面鬼混這麼多天,捨得回家了。
帶着一股怨氣,怒氣衝衝地進去,看見顧靳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韓靜怡把包包扔在沙發上,嘟着嘴巴,一聲不吭,把遙控器拿過來,馬上不停的換臺。
看見妻子臉色不好,顧靳騰盯着她,小心翼翼地吐一句:“我家小寶貝怎麼啦?”
韓靜怡拿着遙控器,不願意給丈夫:“大老闆找不到地方去啦,知道回家了,這個家在你的心裏,隨時入住的酒店。”
顧靳騰馬上坐立起來,放低姿態:“我去辦事情,沒有得罪你?”
他去哪裏,自己不知道。
回來,還要強詞奪理:“幾個月沒有回家,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
顧靳騰感覺比竇娥還要冤,自己在外面,差點丟了一條命。
他們分開沒那麼久,韓靜怡說話越來越沒有腦子:“哪裏是幾個月,纔是五天不回家,你數學老師沒有教數字。”
韓靜怡很氣憤,把沙發上的抱枕,抱起來砸向顧靳騰:“你數學纔不好…”
回家被妻子懷疑,顧靳騰心裏十分不爽:“不可理喻。”
顧靳騰不回家,脾氣還這麼大,嫌棄自己管得太多。
韓靜怡哭泣起來,大聲嚷嚷起來:“你們男人,不是好東西…”
顧靳騰跑上樓,不想和韓靜怡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