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越演越上頭了。
怕拓跋樾說出更誇張的話,蘇嫿及時制止他:
“好了,這裏就咱倆,你就別再浪費時間演戲了。”
拓跋樾頓住腳步,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嫿兒,我沒有演戲,我是真心的。。。。。。”
“真心?”
蘇嫿笑了笑,然後定定地望着他,道:
“我很抱歉,你的真心,我感受不到。”
真心不是靠嘴巴說的,而是靠彼此的默契。
他任由流言蜚語滿天飛,足以證明他心中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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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爲了試探,她總覺得牽強了些。
換做是她,是絕對捨不得的。
見嫿兒不相信,拓跋樾心中一痛。
男人跟女人的想法有着天壤之別。
他以爲試探一下無傷大雅,可在嫿兒看來,這成了他不愛她的鐵證。
他當初真是中了邪了,怎麼會想到要試探呢?
拓跋樾後悔不迭。
可無論多難,他也絕不放手。
做錯了,就努力彌補。
只是眼下,他卻不敢再逼她了。
於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低聲道: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暫且不談感情,繼續合作,好不好?”
“不好。”蘇嫿搖頭,“我說過,合作到此結束”
結束?
聽到這兩個字,拓跋樾一陣窒息。
他想了想,道:
“嫿兒,我知道我害你丟了面子,被全京城百姓嘲笑,放心,我會彌補的。”
“不需要。”
蘇嫿笑望着拓跋樾,雲淡風輕地道:
“我又不是沒被人嘲笑過,習慣了。”
習慣了。。。。。。
拓跋樾的心彷彿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捏住,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他越想越後悔,恨不得狠狠揍自己一頓。
揍一頓?
對!應該揍一頓!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於是一臉認真地望着蘇嫿道:“嫿兒,你打我一頓吧,我絕不還手!”
打一頓?
蘇嫿一愣,隨即笑道:
“太子殿下也是我能打的麼?”
拓跋樾急忙道:“能!當然能!”
蘇嫿失笑地搖了搖頭,隨即斂容,一臉正色地道:
“你別鬧了,我們去找沉玉他們吧。”
謝沉玉?
拓跋樾心一沉,想也不想便握住她的手道:
“不行!嫿兒,你打我罵我都沒關係,就是不能拋棄我去找別人!”
蘇嫿看了他一眼,有些無語。
這男人,想象力可真豐富。
不想陪他繼續演戲就是拋棄他找別人?
還有沒有一點合作精神了?
合作不下去她還不能喊停了?
看拓跋樾一臉固執的模樣,這樣怎麼溝通?
蘇嫿揉了揉眉心,試圖與他講道理。
然而,不等她開口,卻聽拓跋樾一本正經地道:
“嫿兒,你不能沒有我。”
“咳咳咳!”
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蘇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不愧是太子殿下,夠自信。
“你沒事吧?”
拓跋樾小心翼翼地幫她拍着後背,低聲問道。
“沒事。”蘇嫿推開他的手,與他拉開三步距離。
拓跋樾鳳眸一暗,卻也不敢強行靠近。
畢竟,嫿兒還在生他的氣,他應該乖乖地接受懲罰。
“嫿兒,你可知,你爲何離不開我?”
拓跋樾偏頭望着蘇嫿。
蘇嫿仰天無語。
這臉是有多大?
不但認定了她離不開他,還能證明她爲何離不開他?
見嫿兒一臉無語,拓跋樾只當她是在思考。
他突然靠近她,伸手摸了一把她頭頂的烏髮。
然後在她還沒回過神來之際又急忙跳開,規規矩矩地與她保持三步距離。
蘇嫿:“。。。。。。”
他是強盜嗎?
摸一把就跑跟搶了就跑有什麼區別?
就在蘇嫿滿臉黑線之際,卻聽拓跋樾柔聲說道:
“想不出答案就別想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
蘇嫿:“。。。。。。”
說得像是天大的恩賜似的。
我謝謝你哦!
跟太子殿下來往,沒有一顆強壯的心還真不行。
見蘇嫿沒有說話,拓跋樾自顧自往下說:
“拓跋旭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雖然你們約好了八月十五退婚,但你發現了沒有,他想反悔。”
“我知道。”
蘇嫿點頭,隨即目光堅定地道:
“但退婚一事,只要有一方堅持,最後總能退成功的。”
“未必。”
拓跋樾一邊走一邊道:
“如果沒有我,八月十五,你肯定退不了婚。”
蘇嫿一愣,垂眸沉思了一會,然後低聲反駁:
“就算拓跋旭不答應,但皇上看在我的醫術的份上,應該會幫我。”
“正因爲你醫術高超,所以父皇更不可能放你走。”
拓跋樾側頭望着蘇嫿,一字一頓地道:
“你走了,他上哪兒去找一個像你這樣的神醫?”
蘇嫿心中猛地一震。
一語驚醒夢中人。
的確,如果她沒有嫁給皇室中人,就很有可能去外地。
事實上,她本就打算周遊天下。
嫁給皇室中人,有利於皇帝掌控她。
哪天萬一皇帝得了什麼頑疾,哪怕她不在京城,他通過自己的兒子,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如果她沒有嫁入皇室,哪怕皇帝坐擁天下,真得了什麼頑疾,想要找一個雲遊四海的神醫,也是極不容易的。
就算找到了,說不定還因爲晚了一步丟了性命。
所以站在皇帝的立場上,肯定不會放任她遠走高飛的。
她的醫術就是一把雙刃劍,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因爲醫術,皇帝捨不得殺她。
同時也因爲醫術,皇帝捨不得放她。
之前之所以答應她八月十五退婚,那是因爲皇帝篤定了她會嫁給拓跋樾。
如果她與拓跋樾分手,皇帝肯定不會答應她退婚。
到時候,皇帝直接當個甩手掌櫃,讓她和拓跋旭自己解決,那就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了!
拓跋樾還真沒有說大話。.七
她還真離不開他。
蘇嫿沉默了一會,道:
“可我們總不能演一輩子戲吧?”
“爲什麼不能?”拓跋樾問得理直氣壯。
蘇嫿一噎,耐心解釋:
“我們的年紀在一年一年大起來,我倒是沒什麼,可你總是要立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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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好愁的?”拓跋樾笑道,“這不有你嗎?”
“我只是演戲!”蘇嫿再三強調。
拓跋樾反問:“演戲就不能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