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您好好休息。”蕭北宴說着便後退了幾步禮貌的說,“改天我再來看您。”
……
離開醫院之後,蕭北宴獨自開車去了慕公館,小雨淅淅瀝瀝落下,男人點燃了一支香菸之後靠在了椅背之上降下了車窗。
一支菸燃盡之後,蕭北宴纔拿過自己的手機撥的電話。
“我在樓下。”
慕時野聽到了他的聲音之後便走到了窗前往外看,“等我出來。”
掛斷了電話之後慕時野便走到了房門口拿過了雨傘走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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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徑直走到了那黑色跑車旁邊,上了副駕駛,他眼底帶着十足疑惑的看向了蕭北宴的側顏。
“剛見過老爺子回來?”
蕭北宴撫弄着手中的打火機,他神情間並沒有什麼特殊情緒,而是將一張化驗單放在了慕時野腿上。
“已經病入膏肓,我勸你還是回家看看。”
慕時野垂頭看着自己腿上的化驗單,幾秒之後將之拿起快速掃看着。
“原來是生病這麼嚴重,才讓我母親吃藥來威脅我……”
“或許這並不是老爺子的主意。”蕭北宴擡起自己的視線看向了慕時野,“他們都知道,秦辭不能繼承慕家。”
慕時野就這樣背靠在椅背之上,他神情間有着難言的憂傷。
“北宴,這麼多年你從未勸我回家。”外面的小雨淅淅瀝瀝,男人的聲音之間夾雜着特殊情緒。“這一次……”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坐上家主的位置嗎?”蕭北宴反問慕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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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小就是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
“我要保護我所保護的人。”蕭北宴捏着手中的金色打火機回答,“我母親不受祖母待見,父親也對她冷漠多年。”
“蕭家沒有人願意尊重她。”蕭北宴眉頭微皺着,“但她是我的母親,我要保護她。可保護這兩個字始終都不是說說而已的、我必須站在高位上。”
“你是說……我母親。還有、知知?”
“對。”蕭北宴點了頭,“知知現在還小,你可以養在身邊。如果以後她長大了、你不能時刻陪着她的。”
“對……對。”慕時野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化驗單,“秦辭、我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我現在還沒有告訴過知知。”
“還有……”
說到這,蕭北宴的喉嚨頓了一下,並沒有把之後的話說出口。
還有知知的母親。
蕭北宴太瞭解慕時野了。他這個人倔強的很,說要等着慕知的媽媽回來便一定會等。
而他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喬軟軟。
只有他坐上慕家家主的位置,才能化解慕家和伯爵宮的關係。
等掌握了所有之後,再知道喬軟軟就是知知的母親,他倒也不會那麼爲難了。
蕭北宴即爲了自己這個從小長大的兄弟,也爲了報答喬軟軟當年救了顧晚漾一命。
這是兩全的辦法。
“還有什麼?”慕時野聽着蕭北宴說了一半的話,眼底帶的十足疑惑的問。
“還有、如果最近喬凜你……”
“我不會相信他任何話。”慕時野說着拿過了蕭北宴手中的打火機,“我們兩個過命的交情,我會相信別人嗎?”
蕭北宴聞言只是輕笑了一聲,隨後將煙拿了出來給慕時野。
“誰跟你過命?”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比親生的還親。”慕時野說着擡手拍了拍蕭北宴的肩頭,“你老婆生個兒子、我倒是願意考慮考慮把知知嫁給他。”
“你少烏鴉嘴!”提起了這個,蕭北宴便氣急敗壞的推開了慕時野。
“正好下了點小雨,我們去喝點?”慕時野說着又微微搖頭,“算了,你那酒量我還得把你揹回去。”
“下車,滾回家去。”蕭北宴說完便搶回了手中的打火機,“晦氣!”
“我傘沒拿!”慕時野擡手敲了敲車窗說。
蕭北宴看都沒看慕時野一眼,啓動了車子之後便揚長而去,他還特意倒了一圈,車輪濺起來的雨水全到了慕時野的西褲之上。
“蕭北宴你混蛋!”
慕時野看着那揚長而去的跑車喊了一句,但是爲了不淋雨他還是快速走到了屋檐之下。
“幼稚……”
“咒你到家你老婆不給你開門!”
慕時野說完,自己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說!”
“你……”喬軟軟聽着慕時野這似乎不大冷靜的語氣,她眼底多了幾分害怕打擾別人的懼怕。
“軟軟?”慕時野的心情冷靜了下來,“怎麼了?”
“你在忙事情嗎?”
“沒有,就是剛處理了個狗子。”慕時野一邊說着一邊走進了別墅內,“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喬軟軟眼睫下垂,握着手中的酒瓶回答。
“你怎麼了?”慕時野似乎很快就聽出了女人語氣中的不對勁。“心情不好?”
喬軟軟聽着男人用關心語氣問的話,她鑽進了手中的酒瓶,微紅的眼眶之中含着淚。
“我……”
喬軟軟深呼吸之後欲言又止,隨後還是微微搖頭。
“沒什麼,我好像打錯了。”
喬軟軟說着便想掛斷電話,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喝醉了,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鬼使神差的拿出電話撥給了慕時野。
“你在家對吧,你別動,我馬上來找你。”慕時野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你別……”喬軟軟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手機裏的忙音。
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喬軟軟這心情說不出是憂傷,但也說不上是高興……
不算大的公寓之內並沒有開燈,外面的雨聲噼裏啪啦,她煩躁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喬軟軟真的很不喜歡雨天,從小到大都不喜歡!
因爲她始終都忘不了自己十二歲那年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便被曲巷憤怒的扔進了叢林之中。
那天的雨真的很大很大,摻雜着滲人的雷電聲,每一滴雨絲打在喬軟軟那還帶着傷的皮膚之上,都是那樣的痛……
那痛感明顯的都快要把喬軟軟整個人吞噬,如同漩渦一般將她卷在其中,都快要呼吸不上來。
時隔多年再想起那些,喬軟軟奔潰的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憑什麼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