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衆人再次被雷得外焦裏嫩,風中凌亂。
太子殿下這也太溫柔了吧?
什麼叫做我不納妾,你也不要找別人?
貴爲太子,納妾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不找別人,則是身爲女子的本分。
這能同等交換嗎?
太子殿下這麼說,分明是把蘇嫿寵上天了。
跟在拓跋雪身後的一衆貴女氣得咬牙切齒臉色鐵青。
她們溫柔賢淑,冰清玉潔,以男子爲天,謹遵三從四德,爲何到頭來,太子殿下竟然會看上蘇嫿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
太子殿下甚至還當衆許諾不納妾!
她們當然知道,這是男人哄女人的鬼話,不能相信。
可太子殿下願意哄,足以證明:
蘇嫿在他心中地位不低。
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怎麼就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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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
面對一道道憤恨的目光,蘇嫿在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寶寶心裏苦啊。
擋箭牌不是那麼好當的。
更何況她這還是三個人的擋箭牌。
這三個人還一個比一個優秀。
桃花朵朵開,累死她了。
還是沉玉最好,沒給她招惹什麼爛桃花回來,省心。
然而就在這時,雲洛玉突然開口:
“那就祝太子殿下和蘇嫿同學長長久久,恩恩愛愛,莫要吵架。若是不小心吵架了,也希望蘇嫿同學去找顧曦言,不要來找我們家謝沉玉。”
“謝沉玉什麼時候變成你們家的了?雲洛玉,你把話說清楚,免得被人誤會,毀了我們家謝沉玉的名聲!”
申屠野當場抗議。
大概是被雲洛玉給影響了,一張口也是我們家謝沉玉,聽得大夥滿頭霧水,不知道眼下是個什麼情況。
“看榜單了嗎?我和沉玉的排名都在前十,你在第九十九名,我和沉玉纔是一家人,你跟我們隔着千山萬水呢。”
一直以來都不怎麼說話的雲洛玉一反常態,連“謝”字都省略了,直呼沉玉,聽得申屠野血氣上涌,當場大聲吼道:
“雲洛玉你太囂張了!第五名很了不起嗎?第一名就在這兒呢!人第一名都沒說話你瞎嘚瑟個什麼勁?”
“第五名的確不怎麼樣,但比你這個第九十九名就好太多了,這人嘛,就是怕比較,一比,高下立現。”
雲洛玉一向不怎麼愛說話,但他早就看申屠野不順眼了,早就想好好教訓他一頓了,今日也只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表妹一家慘死,申屠野身爲表妹的未婚夫,從沒見他難受過,每天嘻嘻哈哈高興得像個傻子似的。
不但如此,他還逛花樓。
逛花樓也就罷了,他還帶謝沉玉一起逛。
謝沉玉才華橫溢,是個可造之材,可不能被申屠野給帶壞了,所以他纔出面干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能讓謝沉玉跟申屠野走太近,否則謝沉玉這麼一個大好少年,會毀在申屠野手裏的。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蘇嫿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得,是她太天真,就沒一個省心的。
見蘇嫿一臉頭痛,謝沉玉伸手想幫她揉一揉腦袋,卻見拓跋樾目光如刀子一般掃向她,沉聲警告:
“你碰她一下試試!”
謝沉玉的手僵在半空。
蘇嫿擡眸瞪了拓跋樾一眼,一臉不滿地抗議:
“你幹嘛這麼兇?沉玉也是一片好心。。。。。。”
蘇嫿的一雙桃花眼水靈靈彷彿含了整個春江水,昳麗魅惑,那嬌嗔的眼神,彷彿能吸人魂魄。
拓跋樾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嫿兒越來越美了,連瞪人都這麼好看。
他脫口而出道:“嫿兒,以後只許瞪我,不許瞪別人。”
貴女們:“。。。。。。”
殿下這是什麼惡趣味?
難怪她們怎麼都勾不到殿下的心,原來,殿下竟然是個受虐狂?
可即便知道殿下是個受虐狂,她們也不敢虐殿下。
那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會沒命。
只有蘇嫿這樣的傻子纔敢。
蘇嫿當然不是傻子,她是無欲則剛。
因爲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當太子妃。
她就像是荒地上的雜草,就算一無所有也能讓自己活下去。
更何況,藝高人膽大,她有醫術傍身,皇家不會輕易殺她,只要她別去造反什麼的,保住腦袋是沒什麼問題的,所以她無所畏懼。
當然,有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就是: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她很聰明,知道趨利避害,更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潛意識裏知道拓跋樾對她有多縱容,所以纔會這般膽大妄爲,連太子都敢瞪。
如果不是拓跋樾縱容,以她的聰慧,肯定公事公辦,絕對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只是,什麼叫只許瞪我不許瞪別人?
拓跋樾腦子沒壞吧?
蘇嫿昳麗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一臉疑惑地望向拓跋樾。
拓跋樾喉結上下滾動,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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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掃了顧曦言一眼,果然見他正一臉癡迷地望着嫿兒。
不得不說,最瞭解男人的,永遠都是男人。
顧曦言果然賊心不死。
拓跋樾鳳眸微沉,長臂一伸將蘇嫿攬進懷中,然後大掌壓着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埋進他寬厚健碩的胸膛。
他眼角的餘光又偷偷地看了顧曦言一眼,見他眼中有着隱忍的痛苦,他心中的怒火這才消去了大半。
想看嫿兒,做夢去吧!
不行!做夢也不行!
誰知道顧曦言夢裏會做些什麼呢?
如果像他那樣將嫿兒嚐了一遍又一遍,那他會忍不住殺了他。。。。。。
不能想,想多了會瘋掉的。
拓跋樾強迫自己拉回思緒,抱着蘇嫿低聲道:
“嫿兒,不可以讓謝沉玉碰你知道嗎?須知,男女授受不親。。。。。。”
“既知男女授受不親,殿下現在又在做什麼?”
被他強行抱入懷中的蘇嫿悶聲打斷他的話。
拓跋樾理直氣壯地道:
“我不一樣!我是你丈夫!”
蘇嫿提醒:“我們尚未成親。”
拓跋樾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啞聲道:
“遲早都是要嫁給我的。”
蘇嫿:“。。。。。。”
入戲這麼深,看來一時半會是扭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