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低聲道:
“殿下,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你收斂些。”
“那你只能看我,不許看別人。”
拓跋樾抱緊她,一臉霸道地提要求。
蘇嫿哭笑不得:
“殿下,你不如直接把我的眼睛戳瞎得了。”
只能看他,不能看別人,那她還要眼睛幹什麼?
拓跋樾大概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要求有多過分,沉默了一會便鬆開了。
蘇嫿大口吸氣。
拓跋樾真是越來越瘋了,大庭廣衆之下抱她抱那麼緊,幸虧她機智,否則被他抱斷氣可就虧大了。
見顧曦言的目光又飄向了嫿兒,拓跋樾氣不打一處來,卻也無可奈何。
總不能真的把顧曦言給殺了吧?
就算殺了他,還有其他人,殺得完嗎?
真想把嫿兒藏起來。
拓跋樾牽起蘇嫿的小手便走,高大的身軀不動聲色地擋住顧曦言的目光。
蘇嫿在心中感慨萬千。
真是虐戀情深啊。
瞧,顧曦言看拓跋樾的眼神多癡情啊。
連她這個名義上的情敵都被他感動了。
可惜,拓跋樾就是一塊木頭,根本就沒能體會到顧曦言對他的一片深情,還在這跟她演戲呢。
再瞧顧曦言,那眼神,別提有多憂傷了。
愛情害人不淺呀。
真是造孽喲。
拓跋樾和顧曦言,一個霸道,一個溫潤,其實還蠻配的,可惜,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是生不出兒子來的。
有些人沒有兒子是沒關係的,比如說她,活着就行。
但是有些人,比如說拓跋樾,人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繼承的,沒兒子肯定是不行的。
當然,歷朝歷代,沒兒子繼承皇位的帝王也挺多的。
但那些帝王也是後宮佳麗三千,很努力在生兒子的。
只是剛巧沒能生出兒子來,或者好不容易生了幾個兒子出來,又在後宮爭鬥中壯烈犧牲了,並非主觀上不努力。
所以,別說拓跋樾這個木頭腦袋還沒開竅,就算他開了竅,迴應了顧曦言的感情,這兩人,也是長久不了的。
可憐的顧曦言,愛上誰不好,偏要愛上一個有皇位要繼承的男人,開局就輸了。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希望他能早日想明白纔好。
拓跋雪等貴女跟在蘇嫿一行人後面,一起進了醉雲樓。
那些貴女原本想跟太子殿下同一桌,可惜,一到醉雲樓,蘇嫿一行人便進了一個豪華廂房,那些貴女別說跟太子殿下同一桌了,就連進同一個廂房的機會也沒有。
拓跋雪氣紅了眼。
她“砰砰砰”地敲着廂房門,大聲道:
“顧曦言你出來!不要以爲你喜歡蘇嫿本公主就會放棄了!本公主回宮就去找父皇,讓他給我們賜婚!”
“公主殿下這是在表白嗎?”
廂房門口傳來沈延青吊兒郎當的聲音:
“可惜,全京城百姓都知道,顧曦言喜歡的是我們家嫿嫿,你去求皇姑父賜婚,這不是給皇家丟臉嗎?”
拓跋雪氣急敗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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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丟臉就丟臉!顧曦言必須做我駙馬!他要是敢抗旨,那就株他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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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圍觀百姓全都一臉驚恐地望着拓跋雪,心中滿是憤恨。
貴爲公主就能蠻不講理隨便殺人嗎?
顧曦言不喜歡她她就用聖旨逼人家?
不答應就要株人家九族?
顧曦言雖然家境清貧,可他是解元,是會元,要是殿試再能中個狀元,那可就是三元及第了。
古往今來,三元及第的人有幾個?
如此驚才絕豔的人物,竟要被逼迫到這種境地?
那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的命,豈不是更沒保障?
沈延青勾脣冷笑:
“皇姑父都不曾強搶民女,你一個公主,居然敢強搶會元?還不準人家反抗?一旦反抗就要株人家九族?拓跋雪,你可真厲害,亡國的昏君都沒你厲害!”
拓跋雪被他說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卻又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找不到話反駁,她索性也就不反駁了。
她冷哼一聲,一臉鄙夷地望着沈延青,道:
“沈延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喜歡蘇嫿是不是?”
不等沈延青開口,廂房門猛地被人拉開,露出拓跋樾冰冷的俊臉。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狹長的鳳目冷冷地掃了拓跋雪一眼,聲如冰魄:
“拓跋雪,孤這把匕首一旦出鞘,那可是一定要見血的,不想死就滾遠點!”
拓跋雪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望着拓跋樾,道:
“我怎麼說也是你妹妹,而且我貴爲公主,你敢殺我?”
拓跋樾把玩着匕首,慢條斯理地道:
“就憑你剛纔想逼顧曦言娶你那一番話,就算孤殺了你,父皇也不會責怪。”
拓跋雪一臉不服氣地道:
“你能追求蘇嫿,我就不能追求顧曦言了?”
“那能一樣?”
拓跋樾一臉的正氣凜然:
“孤和嫿兒那是兩情相悅,你呢,那是逼婚!我們皇家又不是土匪窩,逼人就範這種事是萬萬不能做的。”
蘇嫿心說,還有比你更土匪的嗎?逼人就範這種事你做得還少嗎?
可她只在心裏抱怨一下,並沒說出口。
她可不會傻到幫拓跋雪說話。
拓跋雪氣得面紅耳赤。
她正想反駁,卻見拓跋樾似乎沒了耐心,手中匕首一橫,彷彿下一個瞬間就要出鞘。
“啊——”
她嚇得抱頭就逃。
衆人:“。。。。。。”
果然,只有皇家人才能治得了皇家人。
喫完飯,大夥一起去划船。
兩人一組,自由組織。
顧曦言和申屠野一組,沈延青和雲洛玉一組,呼延婷和衛鳶一組,至於蘇嫿,理所當然地和拓跋樾組成了一組。
蘇嫿抗議。
憑什麼別人都是男女分開,他們卻要男女同組?
拓跋樾笑道:“誰讓人家是光棍呢?”
顧曦言等人:“。。。。。。”
這也就算了。
可是,爲什麼別人都是小船,而他們卻是這麼大一個畫舫呢?
豪華程度不亞於五星級賓館。
拓跋樾道:“這是我的專屬畫舫,以後我們有空就來這裏吹吹風,喜歡嗎?”
蘇嫿扶額:“殿下,我們是來划船的,不是來吹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