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他相信她

發佈時間: 2025-05-03 12: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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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讓人感動心疼和憐惜的,可在許安生說出這後面的話後,難得的,酆泊夷眼中生出一絲笑意來。

而此時,在門外貼着耳朵聽這裏面動靜的衛嫂也是忍俊不禁。

她不是故意上來偷聽的,而是想問問先生需不需要喫點東西,或者太太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哪裏想,一上來便聽見許安生在哭,並且那哭聲很大,清晰的傳出來。

她被許安生的哭聲給嚇到了,因爲她從沒有想過許安生會哭。

這樣氣勢極強,也極爲霸道,一出現便不落人低處的主怎麼可能會哭。

她完全不敢相信。

而很快的,許安生的話也跟着傳出,許多她不知道的事都在今夜清晰落進耳裏。

衛嫂呆了。

完全的呆。

沒想到先生和太太的婚姻是這般?

竟是假的!

這都不止,她來不及多想,可以說根本來不及反應,重磅炸彈便再次落進耳裏。

這假的婚姻都是先生算計來的?

這……這簡直太讓人震驚了!

而這震驚還沒過,許安生便自己怪自己,完全沒覺得是酆泊夷算計,而是自己蠢。

衛嫂都忍不住笑了。

這一茬接一茬,一個消息接一個消息的,最後都在許安生的痛聲斥責自己中全部變得平穩。

衛嫂悄悄的離開了。

她想,她們太太真是單純的可愛。

不過,和他們先生特別合適。

不錯,很不錯。

衛嫂嘴角帶笑的下了樓,完全沒再上來了。

而臥室裏,許安生還在哭,不斷的說自己蠢,自己腦子被門夾了,被驢踢了纔會做出這麼蠢的事,纔會失去這樣一個珍貴的朋友。

她太后悔了。

酆泊夷沒再說話,只是把許安生抱起來,讓她臉埋進懷裏,任她的淚水浸溼他的胸膛。

他聽着她的哭聲,抽噎,大掌落在她背上,一下下的輕拍着。

而此時,他眼眸無比的平靜,就如他的心,那般安穩着。

許安生哭的睡了過去,一雙眼睛都哭腫了,即便是睡着了人都在抽噎。

酆泊夷去拿了溼熱的毛巾來給她把臉擦了,然後發現許安生這一哭又哭出一身汗,他怕她這樣睡着涼便又抱着她去洗了個澡,讓衛嫂上來把牀上四件套都換了。

衛嫂趕忙上來換好,很快便下了樓,完全不多待,也不看兩人,特別的明白。

酆泊夷把一身清爽的許安生放到牀上,拿過被子給她蓋好,到此時,許安生的抽噎不那般大了。

唯獨她眉頭依舊蹙着,顯然心裏還難受。

他知道她心裏不捨,他沒有嫉妒,也沒有喫醋,就如她所說,她已經爲他做到這個地步,他還要怎麼樣?

這樣已然足夠。

而本來,他就沒想過要她這般做。

她有交朋友的自由,既便是男性。

他相信她。

只是,看着這哭的紅腫的雙眼,如果不消腫,明日怕是會腫的更厲害。

他眼眸微動,起身輕聲出了去。

客廳的燈依舊亮着,衛嫂在客廳裏坐在沙發上打瞌睡,她沒有回房間,怕酆泊夷有什麼事吩咐她做。

酆泊夷下樓來,一眼便看見衛嫂坐在沙發上打瞌睡,那腦袋一耷一耷的,想睡卻又努力讓自己不睡。

酆泊夷腳步放輕,來到衛嫂身前,出聲:“衛嫂。”

衛嫂一頓,然後立刻睜開眼睛,迷濛的看着眼前的人。

待看清是酆泊夷後,她一瞬清醒了,趕忙站起來:“先生有什麼事要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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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雖清醒了,身子卻還在甦醒階段,所以她起的猛了,整個人都搖晃起來。

酆泊夷扶住她。

衛嫂連忙說:“謝謝先生。”

酆泊夷等她站穩後才收手,問道:“醫生在哪個房間?”

衛嫂趕忙指向一樓走廊一個臥室,然後說:“是不是太太有不舒服的地方,我現在去叫醫生。”

不等酆泊夷回答,衛嫂便趕忙去到門外敲門。

很快的,醫生出了來,酆泊夷問醫生眼睛哭腫後怎麼消腫,醫生說要快速的話就用藥,酆泊夷問什麼藥,醫生說了名字,酆泊夷便拿出手機打電話。

而電話掛斷,他對兩人說:“你們休息吧,今晚沒有事了。”

醫生點頭,回了房間繼續休息,而衛嫂卻不放心:“先生,我沒事的,我就在客廳裏守着,你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叫我,對了,我廚房還溫着飯菜呢,先生要餓了,或者太太餓了我隨時給你們端出來。”

酆泊夷看着衛嫂:“今晚不會再有事。”

這話很明確,讓衛嫂去休息。

衛嫂頓時心裏感動,先生就是這樣面上看着冷冰冰的,但做的事卻從來都有溫度。

“好的。”

衛嫂回了房間,酆泊夷也上了樓。

而沒多久,藥送來,酆泊夷拿着藥膏給許安生塗到眼睛上,極快的,她雙眼的紅不見。

他放下心,把藥膏放牀頭櫃,上牀,把她抱進懷裏,看着她沉睡的臉。

似乎睡深了,也似乎發泄了,現在她皺着的眉頭鬆散,人安穩了。

這一刻,他手臂收攏,眼眸閉上。

臥室裏的感應燈逐漸熄滅,窗簾自動拉攏。

所有的燈光被隔絕,夜色深深瀰漫,沉睡跟着覆蓋這裏……

而此時,雲瀾洲。

別墅裏的燈火明亮,但寂靜和孤獨卻在這裏環繞,深深的把景寒籠罩。

景寒坐在地毯上,拿着酒杯,喝着杯裏的酒。

而旁邊,酒瓶一個個跌在地毯上,裏面的酒都空了。

他喝了很多酒,依舊不醉。

他的心很痛,儘管他知道許安生是因爲某些不得已的原因而離開他,他依舊難受。

他喜歡她,愛她,這麼多年,從沒有變過。

他想和她在一起,想擁有她,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努力,就爲了他可以自由的擁有自己想要擁有的東西。

可爲什麼這麼難?

安生,我只是想要在你身邊,即便是個普通朋友都沒有關係。

爲什麼你要剝奪我這樣一個可憐的念想?

此時此刻,他滿目痛色,擡手,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

第二日,一早的。

將將六點,一輛車便駛入別墅,停在大門外。

衛嫂已經起了,在廚房裏準備新的早餐。

聽見聲音,想到什麼,趕忙出來。

車後座,謝盛英下車,尤嫂跟着站在謝盛英身側,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