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鬱辭打來視頻,說還要在那邊待一天。
許靜安沒跟他說今天發生的事。
看了會久久的睡臉,鬱辭掛了電話。
現在是D國下午三點,鬱辭和韓冬坐在道瑟爾公司的會議室裏。
奧本看着鬱辭提供的泰國那邊的最新體檢單,搖頭,“他的情況很糟糕,最多還有十天。”
“有沒有可能用現有藥物延緩病情的進展?”
奧本盯着數據看了一下,“可以試試,但也只能是試試。”
“我讓人把他送過來。”
奧本點頭,鬱辭打了個電話給丁放,讓他訂直升機將人儘快送到D國。
……
第二天,許靜安和雲蔓剛到劇團,就聽到一個大快人心的消息。
紅姐拉着一夥人興奮地八卦,她有朋友在雁城市文化局,一手消息,絕對真。
從雁城京劇團剛調任到雁城文化稽查大隊的劉權出事了,涉嫌嚴重違法違紀被立案調查。
“據說有人給紀檢委送了內存達到1000G的銀穢視頻,是劉權和不同女人的,有自願的,也有強迫的,還有XN的,多人的,好勁爆,基本上把他電腦硬盤裏的東西全部搬到紀檢委了。”
有人笑着搭腔:“哈哈,那麼多活春宮,飽眼福了。”
衆人齊齊笑了起來。
紅姐接着說:“以權謀私,權色交易,強迫婦女意志沒跑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拔出蘿蔔帶出泥巴,查出他另外的問題。”
衆人圍着紅姐,眉飛色舞,八卦得起勁,直言殺了一只害蟲。
雲蔓挑眉問道:“他弄的?”
許靜安心道,恐怕也只有他能把人家祕密存在電腦裏的東西連夜拷貝出來。
【劉權的事你做的?】她在微信上問鬱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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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要是不動傷你的心,我就再讓你玩玩,動了,他就得死!】
【死不了吧,頂多開除公職,貶爲庶民。】
【東子查出他有個文化公司,其實就是瘦馬公司,他用不雅視頻威脅女性做了很多不法勾當,上面有人也保不了他。】
許靜安不得不服氣,她費老大勁,撕扯一頓,對劉權一點傷害都沒有,還擔心他隨時會報復回來。
鬱辭一出手,就直打七寸。
唐漠的錄音棚裏。
十來種樂器在不同的錄音室嚴陣以待,許靜安獨自安靜地在錄音室裏站了好一會,醞釀好情緒,對唐漠輕輕點了一下頭。
音樂前奏響起。
許靜安唱出第一個音,唐漠戴着耳機,全程捏着拳頭聽到最後。
片頭、片尾曲錄了幾遍,監製笑着衝唐漠比了個OK的手勢。
兩首歌的音樂和歌聲初步合成聽了一遍,根本不需要修音,該婉約的地方婉約,該細膩的時候細膩,中間一段戲曲唱腔大氣磅礴。
深情,憂傷,熱血。
比小樣效果又好了很多。
很是驚豔的聲線。
唐漠開心極了,說請整個音樂製作團隊去喫夜宵。
許靜安不太想去,她每天都是超負荷運轉,錄完這兩首歌,就想早點回去睡覺。
唐漠笑道,“弟妹,我知道你累,他們幾個搞音樂的都想跟你交流交流,不會太久,我跟小四打電話說一聲。”
沒等許靜安拒絕,他一個電話打給鬱辭。
“小四,跟你報備一下,我的音樂製作團隊想跟你媳婦交流一下音樂,不去酒吧,不去夜總會,就涮串串的地方,你最好同意。”
許靜安在一旁抿着脣笑。
那邊說了什麼,唐漠笑着掛掉電話,一臉溫笑地說:“最遲不超過十點。”
一行人去的是串串香。
都是音樂人,有很多共同話題,聊起最近幾年國風盛行的話題,國風元素的音樂很受大衆喜歡,都說許靜安的聲音有走紅的潛質。
走前大家都交換了電話和微信。
許靜安的車停到椿棠府地下車庫的時候,剛好十點。
手機“叮”一聲,是銀行短信,她的賬戶裏進了兩千萬。
許靜安心道,這錢可真好賺,把她在戲臺上二十年的錢都賺了。
推開門進去,久久跪在皮凳上畫畫,駱冰在陽臺上做肌肉訓練,廚房裏,王姨在燉燕窩。
鬱辭沒多久打視頻電話過來,說晚上的航班,到雁城是明天上午九點。
和許靜安聊了會,鬱辭說要看久久。
許靜安將手機支在久久面前。
久久擡頭看了眼手機屏幕,甜甜笑着說,“叔叔,雲朵老是跑到你家的花盆上睡覺,你能不能把你的花盆賣給我?”
鬱辭逗她,“賣給你,我就沒有了。”
久久奶聲奶氣地說:“你可以再買吖,你不賣給我也沒關係,我讓媽媽去找一樣的。”
鬱辭:“我可以當禮物送給你,你也要送我禮物纔行。”
久久撲閃着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問:“叔叔,是不是什麼禮物都可以?”
鬱辭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不管久久送我什麼,叔叔都會很喜歡。”
掛掉電話,鬱辭在手機裏千度:四歲的小女孩喜歡什麼禮物?
答案五花八門,毛絨玩具,亮閃閃的飾品,布偶,公主裙,糖果……
鬱辭乾脆帶韓冬去了柏林街,逛起商店。
兩個小時後,他和韓冬拎着好幾個購物袋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打車到直升機專用機場,上了飛往F國的直升機。
……
鬱辭和韓冬一出機場,就被高特助接去了時光。
“他們知道你今天回雁城,大早上的就過來了,說今天一定要見到你。”
鬱辭輕笑。
當年成立長豐科技的時候,他帶回十幾個自己發明的專利,直接驚呆了那幫保守的老股東,吵着要入股長豐。
老爺子顧念他們跟他一起打過江山,開放了30%的股權給他們認購,免得被人說喫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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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號項目,前期投入多,目前還沒見到收益,其他哪個項目不是賺錢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些人都是鬱榮生那一輩的人,思想保守,目光短視……
打電話給許靜安,她說正在練功,順便提了一嘴,說晚上要去給育才集團的年會表演節目。
鬱家和葉家交往不深,兩家沒有太多的生意來往,大家6見面也就是點頭之交。
鬱辭聽後沒太在意,只是讓她表演完後早點回家。
四十分鐘後,鬱辭走進辦公室。
他去內休息間換了套衣服,出來時,沙發那已經坐滿了人。
“阿辭,一號項目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你跟叔叔講真話,長豐科技已經一年多沒見分紅了,我們這幫老傢伙可都指望着這些分紅過活呀!”
鬱辭面露難色,“鍾叔,還有幾個技術性難題沒解決好,大家再耐心等待些時日。”
那鍾叔臉色微變,“我們聽到消息,一號項目研發實際上已經失敗,只是祕而不宣,這樣下去,我們多年辛苦攢下來的養老錢豈不是會打水漂?”
其他幾個股東跟着附和。
鬱辭淡笑着說:“只是暫時的困難,你們放心,我會有交代的。”
一羣人在鬱辭辦公室裏七嘴八舌地扯了一個多小時,半信半疑地離開。
鬱辭拿了張紙,寫下幾個人名,對高特助說:“留意一下這幾個人的動向,他們已經動了出售股份的心思。”
接着,他打了個電話出去。
“這幾個人,跟他們接觸一下,就說收到他們想出手長豐股份的消息,跟他們談談條件……”
……
育才集團的年會上,許靜安的節目被安排在最後,九點左右上場。
有的是時間,她慢悠悠地跟同臺演員化着妝。
妝和全身的行頭準備好後,許靜安跟飾演郭子儀的演員站在舞臺後方候場,聽到主持人叫出他倆名字後,伴奏響起。
兩人的戲一唱完,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今晚一踏入這裏,許靜安全身都戒備着,這裏的水她一口都不敢喝,來這兩個多小時了,還沒有莫名的人和事發生。
許靜安鬆了口氣,突然,下面一陣騷動,一羣人往臺上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