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不是聽兒。”雲容眼底含着心疼情緒，“這是雲聽的女兒晚漾……”
“是啊，我的聽兒不會回來了。”雲老眼底帶着傷心的說，“再也不會回來了……她也不會原諒她的父親。”
顧晚漾看着雲老先生這滄桑又傷心的樣子，她眉眼之間多了幾分異樣情緒。
“父親……你已經知道聽兒已經離開人世的消息了，對嗎？”雲容眼底在這不解的看着雲老先生，“您爲什麼要騙我呢……還有這些藥，全部都是對身體有很大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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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些，雲老先生都是知道的！
他的醫術已經那麼精湛了……如果不是他願意的，不會服下這種藥！
“對身體有傷害又算到了什麼事？”雲老先生眼底有着十足憂傷的回答，“只要在我心裏，聽兒是還活着的就好……”
“父親！您這是自私欺人……也會讓你的身體更加虧空的！”
“我不怕死……如果我能替我的女兒死那就更好了！”雲老先生蒼老的容顏之上帶着執着，“我就那一個女兒啊……我把它放在手心上捧着，寵她……栽培她，爲什麼……”
“爲什麼，要讓我無能爲力的親眼看到她死在我面前……”雲老先生似乎真的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容兒，我如果不用藥物來讓自己淡忘這些，又怎麼活着下去呢？”
“父親……”雲容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父親……您真的不能再喫這種藥了！”
顧晚漾似乎也聽明白了雲老先生的話……
也就是說，雲老先生作爲一個父親，他親眼看到了自己女兒喪命，卻無能爲力……
“我親眼看着我的女兒遭此劫難，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雲老先生眼底盡是悲傷，“她爲了雲家……爲了雲家啊！”
“雲家世代從醫從良，爲什麼卻沒有好報啊……”他眼底都是作爲父親的無助，“我唯一的女孩兒啊……”
“那是我唯一的女兒！”雲老先生的情緒根本是控制不住，“我這一身醫術到底有什麼用！連我自己的女兒都救不了！”
“父親……父親，您冷靜一點好不好？”雲容眼底盡是擔心的看着雲老先生。
在顧晚漾的記憶裏，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是那麼模糊。
只是聽這些人說起……她是個溫婉賢淑的善良女子，也是個爲愛不顧一切的勇士……
“孩子……對不起。”雲老先生低着頭，“對不起，都怪我……”
“老先生……”顧晚漾扶住了雲老先生的手臂，“您節哀。”
雲老先生看着的容顏，他眼底劃過了一絲絲的欣慰。
“孩子……你和你的媽媽，長得真的很像。”
“是我的榮幸。”顧晚漾微微點頭之後回答。
“第一次和外公見面，外公嚇到你了吧？”
顧晚漾並沒有異樣情緒，只是微微搖頭。
“我也是即將要做媽媽的人了，所以會明白當父母的心……”顧晚漾微微點頭之後回答，“我想當時雲老先生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是我無能……”雲老先生無奈的點了點頭說，“人家多年來只行醫，不求武或傷……惹來殺身之禍也不自知，更沒有自保的能力。”
“所有的一切卻都讓我的女兒承擔了……”
“您懷念的是你的女兒，而現在站在您面前的是您外的孫女。”此時，不大不小的男人傳了過來。“所云老先生這次叫我的愛妻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雲老現在在看到蕭北宴的容顏之後，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還是不錯的……”雲老先生嘆息了一聲，“蕭氏家族百年屹立不倒，我的外孫女嫁給你……是安全的。”
“雲老先生似乎要搞清楚狀況。”蕭北宴擡起腳步走到了顧晚漾身邊，“他現在還沒有同意回雲家當大小姐。”
雲老先生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之後，他只是微微搖頭，無奈的嘆息人生。
“回不回到雲家已經不重要了……”雲老先生傷心的反問，“雲家世代從醫，濟世救人，又有什麼好報啊？”
顧晚漾看着雲老先生的側顏，她單膝地下看着老人的容顏說，“可是……我母親是爲了保護人家才走的，她自然是希望雲家好好的。”
雲老先生看着顧晚漾的眼睛，他深呼吸之後才恍然大悟。
是啊……雲聽是爲了保護雲家！
所以如今，他絕對不能就這樣看着雲家沒落！
“是……是啊，我的聽兒是爲了雲家……”雲老先生眼底燃起了鬥志，“所以我自然不能就這樣放任雲家沒落……”
顧晚漾聽到了雲老先生的話之後，這才安心下來。
“晚漾……謝謝你。”雲容眼底帶着感激的看着顧晚漾。
顧晚漾對此只是微微搖頭。
“今日我夫妻二人來的突然，並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顧晚漾看着雲老先生和雲容說，“我哥哥就快回來了，屆時我會和哥哥一起來拜訪您們。”
“真的嗎……”雲老先生眼底帶着激動的問，“你們真的願意來看我？”
“會的。”顧晚漾溫和的點了點頭。“老先生，您保重。”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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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宴和顧晚漾一起離開，是雲容將他們兩個送出的。
“這裏是我用安胎的藥材做的糕點，晚漾，小姨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謝謝雲姨。”顧晚漾微微點頭之後道謝。
“晚漾，小姨很希望你們能回來。”雲容看着顧晚漾的背影，不捨的說出了這句話。
顧晚漾聞言之後回眸看着雲容。
“我雖然不是父親親生的孩子，但我從小和雲聽一起長大，我們就像親姐妹一樣。”雲容繼續說，“你和沉楓是雲家的血脈……雲家只有你們了！”
“雲姨。”
“我會考慮的。”顧晚漾眼底帶着感激的回答，“謝謝你的糕點。”
雲容眼底含着熱淚的點了點頭。
……
這邊，昏暗的臥室內，男人攥着手中的耳墜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
“進去！沒有搞到項目還想喫晚飯？真是美得你！”比他撞上了兩倍的男人毫不猶豫的向他推進了黑暗之中。
這一年，顧沉楓二十一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