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顧晚漾身上淺橘色的連衣裙,眼底多了幾分譏諷。此刻,程流霜有了試探顧晚漾的心思。
“哦,對了。”即將離開的程流霜回過頭看着顧雲漾,眼底帶着幾分好心的笑意說。“我想來想去還是想要提醒少夫人一下,北宴他並不喜歡這種淺橘色。”
顧晚漾聽了程流霜的話眉頭微皺了一下,但是因爲她正在側身對着程流霜,所以面上的神情並沒有被程流霜看了去。
蕭北宴不喜歡淺橘色?
程流霜這話,是在向顧晚漾來炫耀她是有多麼瞭解蕭北宴嗎?
藉着顧晚漾還在沉思的時間,程流霜再次十分不客氣的開口。“還請少夫人不要多想,我只是說說,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顧晚漾聞言在心底冷笑連連。
既然沒沒有別的意思,那還有必要開口嗎?
“我不會多想。”她說着轉過身正對着程流霜,與禮服裙同色系的高跟鞋在地板之上挪動,發出動人心絃的響聲。
“我總不能以爲程小姐是來故意嘲諷我、並且不同意我來當這個少夫人的吧?”
程流霜聞言眼底帶十足的贊同,但這些情緒當然還是不能挪到面上來!
“少夫人可千萬別這樣想~”程流霜當即就做出了一副十分惶恐的模樣。
“當然不會了。”顧晚漾擡了擡纖細的手臂提了一下裙襬,眸色之間帶着幾分猖狂。“因爲你不滿意也沒用,畢竟、程小姐你做不了這個主。”
是的……累死程流霜她都做不了這個主!
顧晚漾的這句話直接戳中了程流霜的痛處,她眸色之間多了些許憤恨!因爲顧晚漾所說的,也就是程流霜的心事!
她雖然出身並沒有那麼顯赫,但是有幸得到蕭老夫人的賞識而供她讀書,但是她也不負衆望的從小名列前茅,程流霜甚至敢保證,任何一個富家名媛的學識都比不過她!
所以,程流霜一直以爲,只要她足夠優秀,再加上她和蕭北宴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蕭家少夫人的位置就一定是她的……
可是,半路冒出來一個顧晚漾!當年的蕭北宴就被她迷的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畢竟那時候的她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明豔動人!
蕭北宴會喜歡上顧晚漾,願意娶她,願意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程流霜憤恨但也服氣。但現在……她失憶了!
這個小草包,怎麼配的上蕭北宴,又怎麼有資格諷刺她程流霜做不了主?!
若是沒有顧晚漾,說不定她早就和蕭北宴結婚了,現在少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
“少夫人這話說的……”程流霜在富人圈和商場都摸爬滾打了多年,怎麼可能會被顧晚漾一句話便氣的離開呢。“我在蕭家這麼多年,深知北宴的事情是誰都管不了的。”
呵呵……若不是你這張狐妹子的臉能被北宴看上,你以爲你有資格站在這裏嗎?!
“你很瞭解小宴宴嗎?”顧晚漾眸色之間帶着幾分好奇的看着程流霜問。“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淺橘色?”
“當然瞭解,因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程流霜不忘記重複這件事。“我知道他所有的喜好,我有一次穿了淺橘色的禮服陪着北宴參加宴會,他說過不好看也不合適。”
“哈哈~”
顧晚漾的笑聲十分輕靈,她擡起自己戴着婚戒的那只手玩弄着無名指之上的鑽戒,隨後擡起那一雙帶着些許戾氣的美眸看着程流霜。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不喜歡你穿淺橘色?”那精緻閃亮的鑽戒在女人纖細的手指之上顯得熠熠生輝。“畢竟、小宴宴他昨晚掐着我的腰誇我皮膚白。”
程流霜聞言就這樣攥緊了自己的手掌。
昨晚、他掐着她的腰、誇她皮膚好!
記憶裏……蕭北宴他嘴巴一向毒,從來都不願意誇獎誰的!
沒錯,顧晚漾就是在正面說程流霜她皮膚太黑,是她稱不起淺橘色!
“我這裏剛好有美容院的高級會員,還是年卡呢,送你了!”顧晚漾眼底的笑意十分友好。“雖然程小姐平時工作太辛苦了,但空閒下來時間還是要美美白~”
顧晚漾說着將桌上那張會員卡放在了程流霜手中,她那帶着精緻妝容的容顏笑容姣好,她就如同一支綻放自如的紅玫瑰一般,美的明豔。
程流霜就這樣攥緊了手中的那張會員卡,那一雙眸子裏帶着淬了毒的憤恨,宛若下一秒就能把手中的卡片折了一般!
造型師看着程流霜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嘲諷的笑意,平常程流霜在她們這些人面前都裝成女主人的樣子,現在真正的女主人來了,她恐怕也沒有什麼可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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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是沒事做了嗎!”程流霜注意到了造型師那異樣的眼神,便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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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少夫人的造型師,有沒有事做還得看少夫人的吩咐~”造型師面上帶着微笑的說了一句,隨後便擡起腳步離開了。
程流霜聞言眼底的憤恨又多了幾分,因爲之前蕭家的僱的這些人,沒一個敢頂撞她的!
呵呵……真是狗隨主人,和顧晚漾那個踐人一樣的踐!!
程流霜擡起視線,不遠處的地方就有一面全身鏡,她的視線就這樣定睛在了鏡子之上看着自己的身材。
雖然她因爲常年工作的忙碌不是每天都健身,但她的身材也是十分纖瘦小巧的,比不上顧晚漾那一張美到極致的容顏,但也實在算不上醜!
至於皮膚……確實沒有顧晚漾那般白嫩的吹彈可破,粗糙也是她所可以感受到的!
想到這,程流霜一臉不服氣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幫我預約明天晚上的美容項目!”
此刻,程流霜眼底盡是不服輸。
……
這邊,周修遠看着剛剛從浴室之中走出來的蕭北宴,連忙快速迎了過去。
“蕭總,你感覺怎麼樣?”周修遠看着蕭北宴的側顏,“醫生就在外面……”
“叫醫生做什麼?”蕭北宴說着便將擦頭髮的毛巾放了下來。
“你剛剛……不是躁鬱症又犯了?”周修遠疑惑的問。
就在剛纔,蕭北宴眼底滿是怒氣的從衣帽間走出來,瞳孔都有些發紅,襯衫破天荒的不太整齊,手臂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