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京肆、”
“誰給你的膽子!”
傅宴沉眼底蔓延着的怒氣致使他手掌力道很重,就在他將手臂擡起想將拳頭揮到蘇京肆臉上時卻被江星晚攔下——
“不是他!”江星晚眼底帶着驚慌的抱住了傅宴沉的手臂,隨即連忙搖頭。“他沒有爲難我,阿沉,我沒事。”
記者們雖然四散開了,但江星晚也怕他們拍到了傅宴沉衝動的樣子,畢竟他是公衆人物,若有記者抓住這些亂寫便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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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些,我們先回去,好不好?”江星晚看着傅宴沉的眼睛再次開口。
而蘇京肆那迷茫的視線落在了江星晚的容顏之上沒有移開,對待傅宴沉的惡劣態度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因爲他沉浸在疑惑之中,疑惑江星晚剛纔爲什麼要擋在他前面!還有……爲什麼,面對江星晚,他總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傅宴沉看着江星晚的眼睛,幾秒後便握住了她的手準備帶她走。
“江星晚。”而蘇京肆心在看到江星晚轉身的那一秒,他下意識上前一步試圖握住江星晚的手腕。
而在看到了蘇京肆的動作之後,傅宴沉心裏的憤怒實在難以壓制,那生硬的拳頭最終還是落在了蘇京肆的側顏之上!
“傅宴沉!”江星晚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也伸手攔着他的腰。“不要這樣!”
“傅總!”阿霖下意識扶住了蘇京肆的手臂,護住了蘇京肆用憤怒的眼神看着傅宴沉,“您忘記您是怎樣答應我家夫人的嗎……”
男人西裝凌亂了些許,他順勢摘下了臉上彰顯斯文的金絲框眼鏡,擡起手指向蘇京肆。
“這是最後一次。”傅宴沉看向蘇京肆那迷茫的眼神,“我答應保護蘇家,但並非縱容你作死。”
“他沒有爲難我。”江星晚眉頭微皺看着傅宴沉的眼睛說,“跟他沒關係!”
傅宴沉垂眸看了江星晚一眼,隨後握住了她的手腕拉她離開了。
“家主……家主,你怎麼樣?”阿霖眼底帶着心疼的想要觸碰蘇京肆的臉頰,卻被他給躲開了。
“派人去查江星晚。”蘇京肆眼底情緒凌亂,“現在,馬上!”
“家主!”阿霖情緒也激動了起來,“她是傅宴沉的女人!”
“我不管她是誰的女人……”蘇京肆眼眶微紅了些許,“馬上去查!”
阿霖看着蘇京肆的眼底盡是不解,那其中也多了些許對江星晚的怨恨……
分明是她自己湊上來的,居然害得蘇京肆白白捱了傅宴沉一拳!
阿霖從小便跟在蘇京肆身邊,她從未見蘇京肆對誰忍耐過,也從未捱過外人的打!
“我們先回去,先給你擦藥……”阿霖抹掉了眼角的眼淚後說。
蘇京肆站在原地看着江星晚離開的方向,指腹落在了自己剛被傅宴沉打的臉頰上。
他沒有還手,不敢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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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蘇京肆在想,若此時衝動,應該會讓江星晚很爲難。
蘇京肆的視線並沒有移開,這一瞬間,他似乎在疑惑自己爲什麼要查江星晚……
是那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嗎?
還是說……他在奢望京晚還活着?
想到這,蘇京肆垂下了視線,眼底的情緒越發凌亂了……
——
中心平層內,傅宴沉用手掌捏着江星晚的腳踝,幫她傷口擦藥的動作帶着些許力道。
“嘶……”江星晚眉頭微皺了些許,隨後輕聲開口,“疼……”
“擋在蘇京肆前面的時候,就沒想過疼?”傅宴沉垂眸不去看江星晚,聲音比往常冷。
江星晚聞言沉默了幾秒,隨後握住了傅宴沉的手腕。
“又讓你擔心了……”江星晚眼底多了些許歉意,“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江星晚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她今天在傅宴沉的眼睛裏看到了一抹明顯的緊張……
“欠蘇家的人是我,這筆賬不該你去還。”傅宴沉握住了江星晚的手說,“今天人羣混亂,你現在不經碰!知不知道?”
“我們是夫妻。”江星晚聽着傅宴沉的吼聲卻沒有半點心虛,“你和蘇家的事我沒有去計算,因爲我知道我參與就是給你添亂。”
“江星晚,你知道我從未這樣想過!”
“我知道!”江星晚擡頭看着傅宴沉,“你只是不想讓我太辛苦。”
傅宴沉聽着江星晚這清脆的聲音,他揉了揉眉心後落在了江星晚的手臂將她拉起,之後握住了她的雙肩。
“我語氣有點不好。”傅宴沉眼底情緒凌亂,而爲了不想嚇到江星晚他儘量讓自己溫柔些,“我只是怕你受傷。”
江星晚聞言下意識抱住了傅宴沉,隨後連忙搖頭。
“我沒有去添亂……”江星晚眼睫下垂了些許,“你不要生氣,我只是單純想請個中醫把脈,所以纔去了蘇氏醫館。”
“蘇京肆他也沒有爲難我。”江星晚繼續和傅宴沉解釋着,“去擋在他前面,是我不自量力了……”
迄今爲止,江星晚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擋在了蘇京肆前面。
那是下意識的舉動……
而今想起,幸好蘇京肆伸手擋住了那花瓶,江星晚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若她和寶寶受了傷……難過的會是傅宴沉。
江星晚想,傅宴沉脾氣大些也無可厚非了……
傅宴沉將江星晚抱在懷裏,手掌落在她髮絲上輕撫。
“晚晚。”傅宴沉低了低頭,“我會擔心。”
無能的放手,傅司的綁架,傅宴沉真的不想再經歷那種害怕了……
江星晚握住了傅宴沉的手,眼底情緒交加。
她爲什麼要去擋在蘇京肆前面?是因爲想從他那裏拿到懷錶嗎……?
在江星晚的心底裏,這並不是理由。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江星晚捧着傅宴沉的臉頰安慰,“不會有下一次了。”
傅宴沉聽着江星晚的聲音後閉上了雙眸,他緊緊的抱着她,不想放手……
——
夜晚,臥室內。
江星晚在牀上輾轉難眠,隨即輕手輕腳的下了牀髮卡了電腦。
她指腹落在了鍵盤上,最終還是查起了今天的醫患糾紛事件。
江星晚還是沒有放棄,想要從蘇京肆手裏拿回那塊懷錶……
因爲那是傅宴沉的母親留給他的東西,也是傅宴沉一個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