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李氏,她對辛苦賺錢沒興趣,心思全都用在花錢勾男人和害人上。
她想出了一個連環計。
首先,讓她的女兒李雪憐進司家,身份是司父救命恩人的女兒,這樣,整個司家全都得讓着她,她想欺負誰就欺負誰,誰敢反抗那就是恩將仇報。
這是第一步,他們走得很順暢。
第二步,讓李雪憐在司家人(除了司父)的飲食中下慢性毒藥,一鍋端將他們全都毒死。
這需要時間,而且也要看機會。
對李雪憐來說,最容易下手的人是司千舞。
每次李雪憐代替司千舞出去和牧清晗約會,都會帶回糕點給司千舞喫,說是牧清晗送給她的,其實那都是李雪憐自己準備的,裏面含了慢性毒藥。
司千舞會成爲司家第一個死去的人,一是因爲心情抑鬱,二是因爲她喫的慢性毒藥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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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二步,對於李氏一家來說,算是開了個好頭。
除了司千舞,慢性毒藥喫的最多的就是司母了,所以她纔會病重。
至於司家兩兄弟,一個在外讀書,一個在外經商,待在家裏的時間不多,喫下去的慢性毒藥自然也不會太多。
孟瑤原本是跟着司千盞的,喫下去的慢性毒藥並不多。
但自從司千舞和司母病倒後,她忙着照顧她們,很少跟着丈夫了,喫下去的慢性毒藥也已經不少了。
第三步他們還沒來得及實行,因爲司母還沒死。
只要司母一死,第三步也就順理成章了。
因爲第三步是娶李氏爲妻,將司母的嫁妝全部收爲己有。
第三步分爲兩種情況:
一種是司母死了,司家三兄妹也全都死光,這對司父來說是最好的,司母孃家那麼遠,沒人去報喪,孃家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死了,沒人會來搶嫁妝,嫁妝全都是他的了。
還有一種是司母死了,司家三兄妹沒有死絕,孩子就有繼承母親嫁妝的資格。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一方面繼續給他們下慢性毒藥,爭取早日毒死他們,另一方面,動用各種手段,將嫁妝掏空,轉移資產。
“咔嚓——”
司千盞忍無可忍,猛地捏碎手中茶杯,茶水和茶葉濺了滿手,破碎的瓷片刺破他的肌膚,鮮血直流。
血水混成一片,明明應該劇痛刺骨,可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我混賬!”司千盞哭得撕心裂肺。
見菜都上齊了,呼延婷急忙站起身,小跑着將廂房門反鎖,連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的,以防被有心人聽到。
蘇嫿取出鑷子,夾掉司千盞手上的碎瓷片,然後塗上藥膏,用紗布綁好,低聲道:
“這藥膏的療傷效果極好,休息一晚,明日就能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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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司千盞聲音嘶啞。
一個大男人,在得知真相後,哭得嗓子都啞掉了。
蘇嫿又取出一瓶藥丸遞給他,道:
“這是治嗓子的藥,你喫八粒,就着白開水服下就行,休息一晚,明日嗓子就能恢復。”
“謝謝。”司千盞從藥瓶中倒出八粒藥丸,分成兩批,就着白開水吞下。
呼延婷一口氣喝了三杯白開水,一邊喝一邊道: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她一邊說一邊拍着心口道:
“我以爲聞淵和陶婧已經夠極品了,誰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沒有最渣,只有更渣!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司千盞忍不住又是一陣嚎哭。
蘇嫿沒有安慰他。
人死不能復生,她再怎麼安慰,司千舞也活不過來了。
發泄出來也好,否則憋出病來,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哭累了,司千盞這才取出絹帕擦了擦臉,望着蘇嫿道:
“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蘇嫿道:“聽你跟我講了你妹妹的大致情況後,我就猜到了個大概,我還花錢調查了,情況跟我猜的差不多,不過,沒太子殿下的這份調查資料來得詳細。”
聞言,司千盞忍不住又嚎啕大哭起來。
他一邊哭一邊道:
“連你都能想到的事,爲什麼我身爲親哥哥居然還想不到?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要調查!是我害死了舞兒!”
蘇嫿一臉平靜地道:
“就是因爲你是司家人,所以纔想不到。哪個做子女的,會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想害死自己呢?所以,當你父親告訴你們,李雪憐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時,你們也就全都信了,還處處讓着她,否則就是恩將仇報。”
“舞兒,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太蠢了,任由那些混賬欺凌你,你放心,哥哥就算拼着命不要,也定要爲你報仇!”
司千盞一邊說,一邊站起身,然後他“撲通”一聲朝着蘇嫿跪倒,“砰砰砰”用力磕起頭來。
蘇嫿急忙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磕破了腦袋我又得給你上藥,瞧,額頭流血了。好好說話行不行?”
司千盞道:“男子漢大丈夫,流點血沒關係的,蘇姑娘不必總給我上藥,我。。。。。。”
蘇嫿取出藥膏道:“起來。”
“蘇姑娘,真的不用麻煩。。。。。。”
司千盞想要拒絕,卻聽蘇嫿淡淡地打斷他的話:
“明晚到家,你想好怎麼向家裏人解釋你的傷了嗎?”
司千盞一愣。
蘇嫿接着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帶傷回家,免得你母親擔心。”
司千盞站起身,任由蘇嫿在他的額頭塗塗抹抹。
他心中愧疚,低聲道歉:
“對不起,我剛纔太激動了,一心想着給我妹妹報仇,忘記了母親會擔心,幸虧你想得周到,跟你一比,我真是太蠢了。”
妹妹臨死前受了那麼多委屈他不知道,如今連母親的心情他也沒考慮到,還不如蘇嫿這個外人考慮周詳,真是太不應該了。
蘇嫿一邊給他塗抹藥膏一邊道: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能考慮周詳,一是因爲我是局外人,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楚。二是因爲我是大夫,這種事我看得多了,能想到很正常。你不曾經歷過這些,想不到也很正常。”
頓了頓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