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
蘇嫿淡淡一笑,一臉無辜地道:
“欠下兩條人命的人是父親,不是女兒我,我憑什麼要乖乖地被李雪憐欺負?我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父親若是心中有愧,不妨以身相許。女兒覺得,李雪憐特別適合給父親做妾。”
李雪憐是司富貴的親生女兒,蘇嫿故意這麼說,就是爲了噁心司富貴。
果然,司富貴氣得差點血液倒流。
他大吼一聲道:
“我打死你個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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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罵一邊揮手朝蘇嫿扇去一個耳光。
蘇嫿閃身避開,笑嘻嘻地道:
“父親爲何生氣?是被女兒說破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嗎?”
司富貴氣得差點吐血,偏偏,這事還不能攤開來明說。
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他總不能說李雪憐是他女兒吧?
這事要是傳出去,對他和李氏的名聲都不好。
所以他只能硬生生吃了這個悶虧,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
“來人,把田氏,孟氏,還有司千舞,統統給我殺了!”
司富貴大聲吼道。
死一個是死,死三個也是死。
雖然事情可能會麻煩一些,但這些年,他在青州城也不是白混的,人脈很廣,死三個女人這種小事,他完全擺得平。
之前之所以沒有殺她們,是因爲:
一,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欺凌虐待她們,看着她們生不如死,那滋味實在是太酸爽了,所以他有些捨不得殺她們。與殺了她們相比,像耍猴一般耍着她們玩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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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一大家子人每天傻乎乎地喫着他下了慢性毒藥的食物,他就覺得有意思極了。
護衛們拿着武器,朝蘇嫿等人劈頭蓋臉打去。
孟瑤一邊保護田氏不受傷害,一邊說道:
“舞兒,這裏有我擋着,你背母親趕緊離開。”
舞兒突然會武功,孟瑤心中震驚。
但現在不是盤問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先脫離險境。
“來人!”蘇嫿突然大喊一聲。
一羣身穿黑衣身姿矯健的護衛突然出現。
跟蘇嫿的護衛比起來,司富貴的護衛簡直就是一羣烏合之衆,沒多久就全都被反剪雙手捆綁起來了。
司富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暴跳如雷地道:
“逆女,你這是要造反嗎?”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當爹的要女兒死,女兒怎麼可以反抗?
蘇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
“把他給我捆起來。”
“是。”護衛領命,很快便將司富貴捆綁起來。
“還有她。”蘇嫿指了指正準備偷偷逃走的李雪憐。
李雪憐剛纔一直都沒出聲,存在感極低。
這是她一貫以來的風格。
有男人可以依靠時,她是絕對不會自己上的。
她就站在一旁裝無辜,最後在大獲全勝時說一些茶裏茶氣戳人心窩子的話噁心人。
只可惜,蘇嫿不是司千舞,從來不會幻想人心有多美好,她習慣了未雨綢繆,李雪憐想要贏她,下輩子都不可能。
很快,李雪憐便被反剪雙手捆了起來。
她柔柔弱弱地抗議道:
“舞兒,你這是做什麼?我好心過來看望母親,你居然讓人把我綁起來?有你這樣對姐姐的嗎?”
“姐姐?的確是姐姐。”
蘇嫿一語雙關,勾脣冷冷一笑,道:
“姐姐,你搶我未婚夫,害我家人,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的,不過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因爲殺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在生不如死中慢慢死去,比凌遲還痛苦的那種。”
李雪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麼惡毒的話,連她都不敢說出口,最多只敢在心裏想想,司千舞這個窩囊廢她怎麼敢堂而皇之說出口?
震驚的不止李雪憐,司富貴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同樣震驚的還有孟瑤和田氏。
司千陽在外求藥還沒回來,司千盞也出門尋藥去了。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司嫿醫術再高明,也離不開珍稀藥材。
她手上雖然有不少珍貴藥材,但大多數是毒藥和解毒的聖藥,田氏身上的慢性毒藥容易解,但她多年以來鬱鬱寡歡造成的心疾卻沒那麼容易治療。
如果不是事先給她服下上品護心丹,她真怕田氏突然就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斷了氣。
想要徹底治癒田氏,需要不少珍稀藥材,這種藥材藥鋪很少出售,可遇而不可求,所以需要天南海北地去各地找尋。
如果司千盞和司千陽現在也在這裏的話,肯定也是驚得回不過神來。
李雪憐恨得差點咬破自己的嘴脣。
她扭曲着一張臉,面目猙獰,偏還要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來,委委屈屈地道:
“舞兒,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變得如此惡毒?你的善良溫柔懂事乖巧呢?”
蘇嫿冷笑:“對付你們這樣的毒物,我要那些個沒用的東西幹什麼?”
善良溫柔懂事乖巧若是有用,司千舞就不會死了。
這個逆女,反了天了!
司富貴氣得快要昇天了!
他吹鬍子瞪眼睛地道:
“逆女,老子要上青州府衙告你!以下犯上,目無尊長!”
蘇嫿一臉的不在乎。
她目光涼颼颼地望着司富貴道:
“清官難斷家務事,你想告就去告吧,別後悔。”
司富貴一臉嘲諷地冷笑:
“老子有什麼好後悔的?後悔讓你坐牢挨板子嗎?”
蘇嫿笑道:“父親若是去府衙告我以下犯上,我就說,你想強了李雪憐,正巧被我發現,我一時情急才這麼做的。哦對了,爲了讓事情變得更爲逼真,你可能得委屈點挨板子了,這樣更能顯得我大義滅親,品德高尚。”
說完,她朝一個黑衣護衛招招手。
黑衣護衛急忙上前,恭恭敬敬地朝蘇嫿行了一禮。
蘇嫿指了指司富貴道:
“打他五十大板。”
然後她又指了指李雪憐:
“還有她,也打五十大板,板子的力度要控制好,不要太狠了,萬一把他們全都打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是。”黑衣護衛再次朝蘇嫿行了一禮,然後他朝黑衣護衛們一揮手,大聲道,“拖出去,打。”
司富貴嚇得當場尿了褲子,整個寢房頓時臭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