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氣息落在脣上,隨即,炙熱在她脣齒間瀰漫,許安生的意識逐漸回來。
她睫毛扇動,看着這近在咫尺的人,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眸子,他凝着她,裏面的深淵好似要把她給拽進去。
許安生的心下意識收縮,然後心跳快了。
到此時,她才意識到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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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什麼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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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眼中生出訝異,就好似這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酆泊夷凝着這雙眼睛,裏面的神采逐漸回來,他的吻深了,那強勢霸道瞬間在許安生的領地裏親佔。
許安生覺得這吻來的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抱住他,回吻他,他們的氣息逐漸亂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在不知不覺中,就如套房裏的氣息,不知不覺的變了。
從安靜到不穩,再到溫熱,火熱,隨着天幕落下,房間裏的氣息愈發滾燙。
許安生不知道怎麼的,她和酆泊夷就開始做那事了。
自然而然的。
她腦子裏似在想着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想,她被他掌控着,隨着他一起風起雲涌。
浪潮一陣又一陣的拍打,疾風不停的吹,烈陽似一直照着,許安生在這樣的世界裏不知道沉浮多久,她只知外面的天完全黑了,城市的燈火照進來,她看見的是星海一般的昱城,滿目皆是星光,醉人的很。
九點。
酆泊夷抱着許安生從浴室裏出來,把她放到牀上,隨之他跟着躺下,拿過被子蓋住兩人。
許安生自動的偎進他懷裏,抱住他精瘦的腰,而她的臉埋進他胸膛,聞着他身上的氣息。
他感覺到懷裏人的依賴,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發頂,呼吸平穩。
兩人都是醒着的,卻都沒有出聲。
靜寂在臥室裏蔓延,之前的烈火滾燙在無聲中褪去。
一切恢復如初。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咕咕咕……”
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裏突然響起異樣的聲音。
許安生僵住。
酆泊夷眼眸微動,垂眸看她:“餓了?”
到此時,那安靜的氣息終於被打破。
許安生睫毛眨了下,摸自己肚子,扁扁的,空空的。
胃裏更是。
“嗯。”
她聲音小小,軟軟,跟一團棉花似得,聽的人心都軟了。
酆泊夷放開她,起身拿過浴袍穿上,拿起手機打電話。
許安生躺在牀上,看着站在牀前打電話的人。
他眼眸凝着她,話卻是對手機裏的人說。
許安生覺得,這人真好看,即便就穿着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浴袍,也依舊好看。
她面對着他的注視,一點都不害羞的坦然看他,看他的臉,看他的胸膛,看他浴袍下的一雙筆直有力的長腿。
她就像欣賞藝術品的遊客,反覆欣賞着這件工藝極好的東西,不厭其煩的。
“再送兩身衣服過來。”
“好的。”
酆泊夷吩咐完,掛斷電話,把手機放牀頭櫃,然後揭開被子躺到許安生身旁。
只是,他剛躺下,她便一下坐到他身上,扯他的浴袍,下一刻,她自主的讓他進入她的身子。
酆泊夷眼眸一瞬暗了。
僅一瞬,他便掐住她的腰,掌控她。
但許安生好似要拿到主動權,她不用他動手她便在他身上放肆起來,她彎下身來吻他,纏他,她就像變了個人。
一個妖精,在他身上作亂。
酆泊夷眼中暗色滾滾,洶涌而來,他沒有任她放肆,而是如以往一般強勢霸道。
他要掌控她,但今天的許安生就好似要跟他較勁一般。
她不要他掌控他,她要她掌控他。
就這般,兩人在牀上滾起來,氣息前所未有的火熱。
秦還得了酆泊夷的吩咐便立刻命人準備喫食,然後又打電話給衛嫂,讓衛嫂準備兩身酆泊夷和許安生的衣服。
衛嫂一聽這話便知道兩人大概率是不回來了。
她立刻便去主臥收拾衣服,然後收拾好給司機,讓司機送到秦還說的地址,東盛酒店。
一個小時,司機送到,而晚餐也送到。
秦還拿着袋子和喫食上樓,直接來到總統套房外。
他輕敲房門,兩聲,隨即便收了手,站在外面等着。
只是,他等了好一會,裏面都沒有人來開門,他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他估摸着這門怕是一時半會不會開了。
他又等了一會,直等了半個小時,門也紋絲不動,他知道,自己不必再等下去了。
拿出手機打電話,很快的便有人上來。
秦還把東西給來人,吩咐:“你在這外面守着,直到裏面的門開。”
“是。”
秦還離開了。
他坐上車,看時間,十點半。
他想了下,然後撥通一個電話:“剛剛那一份晚餐,隔兩個小時做一份,直接送到東盛酒店,那裏會有人拿。”
“好的。”
電話掛斷,秦還又打了個電話:“每隔兩個小時會有人送晚餐來,直接送到總統套房,交給在外面等着的人。”
“是。”
他不確定酆總會什麼時候出來拿晚餐,爲了避免酆總出來拿晚餐時菜涼,每隔兩個小時便送去,這樣的話,便是熱的,也要新鮮許多。
吩咐完這些,秦還這才讓司機離開。
此時,夜在不知不覺中深了。
總統套房裏的氣息並沒有安穩下來,依舊如之前,甚至更甚。
兩人都不知疲倦的強勢着,不停歇的你來我往,這般到凌晨,然後凌晨後,再到外面的城市都徹底安靜下來。
凌晨三點,許安生攤在了牀上,求饒:“我不行了……”
她氣喘吁吁,面色潮紅,額間的發溼透,脣瓣微張,氣息亂的不成樣。
跟這人比體力,她是不行的。
酆泊夷可沒有讓許安生歇息,不是她說不行就不行了的。
她點了火,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鬆的放過她。
他愈發強勢,愈發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把她抱在身上,讓她和他一起沉淪。
最後,許安生哭了。
對他又打又罵,哭聲在他耳邊瀰漫,就像小貓抽泣一般,讓他忍不住想把她揉進身體裏。
天至暗,然後暗夜逐漸褪去,一絲白從天邊露出。
到這一刻,酆泊夷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