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懷裏的人,看她滿是淚痕的臉頰。
她睡了過去,一雙長睫落在眼瞼,溼潤無比,而她臉頰潮紅,是極致情欲後的顯露。
只是,她一邊臉頰卻腫着。
細看,那五指印還隱約可見。
這一刻,酆泊夷眸沉。
拿過手機,撥通一個號:“讓人來房間收拾了。”?“是。”
“另外安排一個醫生過來。”
“好的。”
手機放牀頭櫃,他抱起她進浴室。
沒多久,水聲傳出。
而很快的,房間門被打開,幾個保潔進來。
她們極快的把牀單被套換了,地上的計生用品和垃圾收拾了,同時散落在地的衣服褲子放衣服簍,開窗透氣,噴空氣香氛。
不過幾分鐘,總統套房裏的一切恢復如初。
待酆泊夷抱着許安生出來時,這裏面已經沒有一絲亂,就連那黏膩的氣息也都不見。
他把她放到牀上,拿過放在牀頭櫃上的袋子,把裏面的睡裙拿出來給許安生穿上。
衛嫂給酆泊夷和許安生一人準備了兩身衣服,一身是睡覺時穿的,一身是白日裏穿的,很齊全。
酆泊夷給許安生穿好,拿過被子給她蓋上。
她身子動了動,似乎想側身睡,但似乎太過疲憊,她只動了動便沒有動靜了。
不過,她手下意識抓住被子,似要抓住被子睡的模樣,奈何太累亦或太困,也就抓着便沒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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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泊夷看着她沉睡的臉,面上的潮紅逐漸褪去,唯有那紅腫的地方還在放肆着。
他看着那紅腫的半邊臉頰,拿過手機,撥通秦還的電話。
很快的,手機裏秦還的聲音傳來:“酆總。”
“給何落安打電話,就說太太身體不舒服,請假一天。”
“好的。”
“去找和周力梅不對付的人,你知道該怎麼做。”
秦還一瞬明白:“您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電話掛斷,酆泊夷把手機放牀頭櫃,然後揭開被子坐到許安生身旁。
似感覺到了他,她身子下意識朝他這邊靠,只是似乎太過無力,她手只搭到他身上便沒有動靜了。
酆泊夷靠在牀頭,然後把許安生抱到懷裏,讓她靠着他。
而她靠在他身上後,她臉便在他胸膛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很快便睡了過去。
他低頭凝着她,看着她的嬌憨,乖巧,沒有防備,指腹落在她臉上,在她臉頰輕撫起來。
她感覺到了動靜,有點癢,但似乎太困了,只眉頭皺了皺便不管了。
他看着她微皺的眉舒展,臉蛋再次陷入沉睡,指腹也不再在她臉頰動,只是依舊貼着她,感受着她的溫熱。
他就這般看着她,一直看着,許久。
直至醫生來。
門被敲響,他把她放到牀上,下牀去開門。
醫生站在外面,看見他,躬身:“酆總。”
“進來吧。”
“是。”
酆泊夷走進來,醫生跟着,後面帶醫生來的人把門合上。
酆泊夷來到牀前,出聲:“她臉被打了一巴掌,看看怎麼消腫。”
“好的。”
醫生把醫箱放到牀頭櫃,然後仔細看許安生的臉,隨之便從醫箱裏拿東西,又對酆泊夷說需要什麼。
就這般,一個小時後,許安生臉上的紅腫明顯消下來,醫生離開。
到此時,天已經露出魚肚白,新的一日已然悄聲來臨。
酆泊夷揭開被子,躺到許安生身旁,把她抱進懷裏。
他下巴擱在發頂,眼眸闔上。
而這一刻,窗簾一點點關攏,外面的亮光逐漸被遮住,然後一點都不剩……
早晨七點。
這兩天何落安作息規律了,因爲許安生的事安穩了,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自然的,她喫好睡好,早起。
只是,她剛洗漱收拾好,用了早餐便要出門,手機響了。
何落安把門關上,掏出手機。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號碼,但是昱城本地的。
何落安不知道這是誰,但還是接通電話。
“喂,哪位?”
說着話,她往電梯去。
“何小姐你好,我是酆總的特助,秦還。”
何落安腳步一瞬止住:“酆……酆總……”
何落安停在那,眼睛睜大,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是的。”
“是這樣的,太太身體不舒服,需要請一天假,還請何小姐給太太把假請好。”
這不是徵詢,不是問,而是直接的告知。
命令式的。
何落安嘴巴張開,她素來反應快,但此時也反應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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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僅是幾秒她便恢復,極快說:“好的好的,我會給安生請好假的,你放心。”
“那便麻煩何小姐了。”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我的職責。”
“好的。”
秦還說完,掛了電話。
何落安卻站在那,手機裏嘟嘟的忙音傳來,她也依舊沒有反應。
但是,剛剛秦還說的話卻在她腦海裏重複。
酆總……
特助……
太太……
何落安這一刻的心緒從震驚,不可置信到狂喜。
能讓天盛大佬的特助親自給她打電話,安生這婚結的不錯吧?
對方……對安生好的吧?
何落安覺得,一定是,肯定是。
不然,秦還的語氣不會在說到太太時,那麼恭敬。
何落安笑了起來,然後狂笑。
她家安生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何落安極快打電話給公司,安排許安生請假這件事,而安排好後她便給周重光打電話,告訴周重光今天許安生不舒服,安排來公司教許安生演戲的老師不用來了,明天再來。
合同簽好,周重光那邊便速度極快的安排好了表演系的老師,也定好了今天。
何落安知道許安生一向工作守時,所以也就沒跟許安生說,直接跟周重光說讓老師來就行。
但沒想到這第一天許安生就請假了。
周重光聽到後,整個人都炸了。
他說他好不容易請到的這個老師,人能抽出時間來很不容易,不是說改時間就改時間的,反正說了一大堆。
何落安直接一句話把周重光堵住,她說是聽安生的還是聽你的。
周重光瞬間就說不出話了。
何落安直接掛了電話,不過在掛斷電話前,語氣和緩的對周重光說,許安生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不是故意不來,而且她都不會來公司,不是針對周重光。
周重光也知道許安生不可能出爾反爾,畢竟合同簽了,天盛和他的合同也簽了。
這事兒不是隨隨便便的,但他請老師真的很不容易。
最後周重光說看能不能晚上,許安生身體稍好的時候讓老師過去教許安生,不然這老師明天就要去出差了。
人很忙的。
何落安想了想,應下了。
她也是明白周重光的,確實要找一個好老師不容易。
兩人說好,電話掛斷,何落安仔細思考,然後給許安生髮了條信息。
她不知道許安生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但她知道許安生是對工作認真的人,她給許安生髮消息告訴許安生大概的情況,後面的便是許安生自己做決定了。
安排好這些,時間已經是八點,何落安又笑了起來。
她希望這酆家能一直對她們安生好,也希望安生和以前一樣自由快樂,幸福。
天從逐漸明亮到大亮,再到豔陽高照,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眨眼間便是下午一點。
東盛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