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京肆聽着傅宴沉這略帶嫌棄語氣所說的話,他毫不在乎的擡起視線和傅宴沉對視。
“我一個大男人,你還在意這個?”
傅宴沉聞言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再次後退了一步,他眼底盡是堅定。
“這是對我老婆負責。”他說完後又不忘記問蘇京肆一句。“你剛纔又在發什麼神經?”
面對傅宴沉所說的什麼負責,現在的蘇京肆還並不理解。
“什麼叫發神經?怎麼……我就不能對你客氣一點嗎?”
“還真沒見你客氣過。”傅宴沉對此只是語氣平靜的回答了一句,隨後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而看着傅宴沉離開的背影,蘇京肆想都沒想的和他一起進了書房。
偌大的書房靠窗的位置,有熱茶,有棋局。
蘇京肆自覺的坐了下來先在棋盤上一展風采,隨後將視線放在了傅宴沉的手掌上。
不久後的室內便只有熱茶烹煮和棋子落下的聲音,因爲蘇京肆在盯着這局棋而發愁。
傅宴沉就這樣看着正在猶豫到底要將棋子下在哪裏的蘇京肆,隨後默默將茶杯放在了蘇京肆手邊。
“你這一顆棋,下得好毒啊!”蘇京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下的位置,嘆息一聲之後將手中的棋放在了自己手邊。“這局,我確實技不如人。”
蘇京肆說着將自己的視線從棋盤上移了下來,而傅宴沉並未和他一樣,幾秒後詢問了蘇京肆。
“以你看來,怎樣能讓這棋局起死回生?”
聽着傅宴沉的問題,蘇京肆再次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棋盤之上,目光裏帶着十足認真的看着。
良久,蘇京肆給出了答案。
“可以看到,從這裏你就已經在給我下套了。”蘇京肆輕哼了一聲之後又說,“我要拯救我這局棋,就必須至少毀十步。”
聽着蘇京肆的回答,傅宴沉只是默默輕抿了一口清香的茶,隨後擡起視線看向了他。
“還有另一個解決辦法。”
“有另一個嗎?”蘇京肆看着傅宴沉的眼睛問完便再次低頭看着那棋局,隨後回答。“有是有的,但想必你聽了怕是不能接受。”
“說說看。”傅宴沉說着紳士的擡了擡手掌。
“喏……”蘇京肆說着拿過了一顆傅宴沉的白棋子,“拿一顆你的棋子放在這,便可以重新廝殺了。”
“有了這一刻棋,這局便旗鼓相當了。”傅宴沉說完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蘇京肆。
蘇京肆聽着傅宴沉的話,許久後才反應過來什麼。
“你是說……我妹?”
“所以你不必爲當年的事向我道歉。”傅宴沉說着自顧自的收回了視線。“若不是晚晚恰巧就是京晚,你我怕是依然鬥得你死我活。”
聽着傅宴沉的話,蘇京肆對此下意識和藹的輕笑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曾找過京晚的下落。”蘇京肆看着傅宴沉的側顏回答,“我以爲、你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在我的世界裏,沒結果、就是無能。”傅宴沉的觀點一向如此,“賣弄乖張後一事無成、我不喜歡這樣。”
聽着傅宴沉所說的,蘇京肆眼底多了些許佩服。
到底,他們還是在兩種環境下長大的。
傅宴沉生在傅家這種旁支繁盛的家族,家裏常有父親的私生子女出沒,加上傅宴沉入商場太早,他見慣了太多太多的謀略與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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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京肆生在醫藥世家,他心清澈向善,整日想的無非就是救人。
而傅宴沉看他僅有的一次眼底有了殺機,是上次對着初晨憶崢。
傅宴沉想,蘇京肆下了狠手並非是爲自己,想必他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妹妹。
他找了近二十年的妹妹,再見已經懷了身孕。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蘇京肆實在不能允許任何人對她有半點傷害!
那一刻,傅宴沉後怕,蘇京肆又何嘗不是呢。
“W國的生意處理的怎麼樣了?”蘇京肆找了另一個話題,隨後拿過了茶杯。“聽說初晨憶崢自盡之後,初晨家族另外一個人接手了初晨王爵的位置?”
“王上前日來信,接手王爵之位的人是初晨家的二公子,初晨明禮。”傅宴沉漫不經心的回答,“聽說是庶出,沒什麼能力,好拿捏。”
“這倒是個明智的選擇。”蘇京肆對此只是輕點了一下頭,隨後並沒有仔細再過問什麼。
此時,書房的門被人敲響。
“進。”傅宴沉說着擡起視線看向了往南的方向。
“先生。”林修澈走進書房後微微點頭,“公司的一些文件需要緊急處理。”
“好。”傅宴沉微微點頭,隨後對林修澈說,“外面雪大,今晚留在這喫餃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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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約了客戶。”林修澈說着將其中一個文件夾給了傅宴沉,“池氏珠寶的項目要啓動了,這是我選的策劃案,你再看看。”
傅宴沉聞言只是將文件夾推了回去。
“你做主就好,之後你帶部門跟進。”傅宴沉對此毫不在乎,“如果人手不夠的話,隨便從別的部門調。”
“這個珠寶的合作項目有什麼玄機嗎?”林修澈眼底是疑惑和好奇,“竟值得你這樣重視?”
聽着林修澈的問題,傅宴沉眼底不由的多了些許無奈。
“你、”
“以後就明白了。”
“好。”林修澈點了點頭,“那你以後記得告訴我。”
傅宴沉對此只是擺了擺手,隨後掃了一眼林修澈離開的背影。
“好了,我不跟你玩了。”蘇京肆說着看向了傅宴沉的側顏,“去看看小蘇景。”
傅宴沉聞言下意識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我跟你一起。”
蘇京肆聞言輕笑了一聲,隨後走在了前面。
——
傍晚,富人區淺水灣別墅,池家。
餐廳內,池父和池母在一起下廚做着美食,餐桌上一道一道豐富的佳餚勾過來了饞蟲。
在池晴靠近餐桌的那一秒,直接被池母拉起來推開了。
“餓死鬼啦!走開,不許動手!”
“媽~我真的很餓了嘛!”池晴撒嬌似的搖了搖池母的手臂,“媽媽親自下廚做的太香了,就先讓我喫一口嘛!”
“不許!今天有客人來!”池母輕哼一聲後拉着池晴出了餐廳,“去,馬上回房間洗漱,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