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母坐在何氏集團樓下的咖啡廳,她手指輕輕釦着桌面。
“你們兩個怎麼一塊來了?”
尖銳的目光在厲京澤和餘悅身上來回轉,當然更多的是對着厲京澤。
餘母不是一個白癡,她自然不覺得是自己這個女兒去主動找的厲京澤。
今天她確實與厲京澤有聯繫。
但是她並沒有約他到這裏。
唯一知道她在這裏的就只有自己的女兒。
但看餘悅那一副心虛的模樣,餘母就知道她也是被騙了。
女人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咖啡,放了幾塊方糖進去攪了幾下。
星空言情小說 www.dodo8888.com
全程沒有開口說話。
餘悅就這樣乾巴巴的坐着,一時間有些尷尬。
當然要是厲京澤不在她還能去撒撒嬌什麼的。
現在的餘悅嘴比石頭硬。
“伯母,晚上好。”
好個雞毛啊
餘悅默默在心裏吐槽。
餘母聽到聲音只是挑挑眉,沒有應聲。
?
今天餘女士心情這麼差的嗎?
居然連厲京澤都不搭理。
“這兒沒有白糖包,你湊湊喝了。”
一杯咖啡被推到了餘悅面前。
蛙趣
餘女士居然還會想起來自己。
餘悅差點哭出來。
餘母瞥見了她這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揉揉眉心。
自己這個女兒一如既往的沒什麼心眼子。
“你也坐下吧”
餘母這時才搭理厲京澤。
男人淺淺的笑着,絲毫沒有被忽視的尷尬,整個人坦然自若坐到了餘悅旁邊。
突然的擁擠讓餘悅忍不住朝着外邊挪了挪椅子。
咯吱咯吱的聲音吵得餘母有些頭痛。
“今天喊你過來是想告訴你件事。”
餘母瞥了一眼厲京澤的方向,聲音略微卡頓。
“別墅那邊就別回了,這幾天裝修。”
“今天晚上你也先睡外邊,我給你開好了房間。”
餘母把房卡遞到了餘悅面前。
那一張卡片上寫着一連串的英文。
有這種好事?
餘悅着急忙慌接了過來。
“媽,我的電腦啥的還在別墅裏面,你能不能和裝修師傅說一聲小心一點,別碰壞了。”
“要不我現在去拿出來。”
餘悅作勢要起來被餘母壓了下去。
“你老老實實坐着,電腦是吧?”
“我會安排的。”
餘母說完就喝了一口茶。
緊接着就陷入了沉默。
三個人圍坐在咖啡館的小桌前。
“伯母,裝修什麼的我正好是幹這個的,要不然交給我?”
餘悅喝着咖啡,心裏暗暗想着。
對啊,她都要忘記了厲京澤是幹裝修起家的。
餘母放下手上的杯子,睨了一眼。
“小澤,這裏就不需要你了。”
那一副姿態明顯就是帶着點排外。
餘悅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厲京澤臉上的笑容微怔,手指不自覺抓緊了口袋裏的煙盒。
餘母的手機突然開始響動。
她眉頭一皺,接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餘悅的錯覺,她感覺到餘母迅速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餘母接着電話出去了。
咖啡廳裏面只剩下厲京澤和餘悅。
“那個,可能我媽已經找了裝修團隊。”
餘悅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與厲京澤瞎掰。
厲京澤撥弄着桌上胡桃夾子擺件。
“沒關係的。”
當然沒關係。
他本來就是不請自來。
況且餘母肯定發現了他的動機。
之前對他溫和不過是因爲覺得他可能適合餘悅。
但今天自己的算計被她看在眼裏。
果然和上輩子一樣敏銳。
厲京澤看着一臉尷尬的餘悅,不免心頭一熱。
這一輩子的小月亮還是這樣的好騙。
![]() |
就是旁邊多出了一個不安分的東西。
厲京澤瞥了一眼玻璃窗外的昏黃路燈。
還記得上一次就是在這裏他與何微進行了第一次的對峙。
那一次他沒有料想到何微居然通過那般的手段先一步他與餘悅搭上了關係。
只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現在即將勝利的是他。
餘母不可能無緣無故裝修。
必然是發現了別墅裏面的攝像頭。
那玩意他也裝了一個,只不過沒有何微那般肆無忌憚罷了。
不過,現在看起來他也是運氣不錯。
厲京澤滿懷笑意,餘悅如坐鍼氈。
門口的餘母對着手機裏面的人低吼。
“我知道是他乾的這件事情我會追究到底。”
“放過?不可能,我告訴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們母女。
這個事情不可能這樣了結。”
“好了,要是你爲了何微那個小混蛋說話就閉嘴。”
餘母氣沖沖關掉了通話,一轉頭就瞥到了不遠處一輛價值不菲的轎車。
那一輛車停在一棵碩大的梧桐樹下。
很好的隱藏了。
只不過餘母還是一眼認出了它的不凡。
她下意識朝着駕駛座看去,那地方坐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餘母鬆了口氣。
她最近有些疑神疑鬼了。
看什麼都多想。
何微這個是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剛剛她就收到了消息,何微那個瘋子又和一個公子哥打進了醫院。
真是和他那個瘋子老爹一樣。
只不過薑還是老的辣。
即使何微已經掌握住了龐大的財富,人還是這樣的衝動。
也不知道這一次又要給警察局投多少錢。
餘母對着手機整理了一下自己剛剛被風颳亂的耳飾。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走一步。”
“小澤,你也早點回去。”
餘母臉上扯着笑,但笑意不達底。
餘悅老老實實跟着自己老媽的步伐,絲毫不敢多說。
餘母現在這一副樣子就是風雨欲來風滿樓。
她都要被嚇死了。
寶馬車的車燈閃爍了幾秒,緊接着咔噠一聲車鎖打開。
餘悅正準備拉開後座,就被餘母制止。
“去前面坐着。”
後座放了她剛剛從小公司財務部調出來的賬單。
餘悅瞥見了後面塞的滿滿當當的盒子,拉開了副駕駛。
寶馬車緩緩啓動。
慢慢滑出了停車位。
“去酒店嗎?”
這個方向是與別墅的方向相反。
餘母嘆了口氣,“對。”
“你剛剛在忙什麼?”
“打了十幾個電話沒反應。”
餘悅有些心虛,“就是工作上的那點事。”
餘母眉眼一橫。
她沒有揭穿自己女兒的謊言。
研究所的方向與她剛剛來的方向恰恰相反。
看樣子是又幹了什麼不能夠讓她知道的事。
餘母不自覺想到了何微,希望不是和那個瘋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