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鬱辭和許靜安一起出現在韓博年的溫泉別墅,屋裏衆人都瞪大了眼睛。
韓博年笑着假意去抱許靜安,鬱辭老鷹護小雞一樣將許靜安拉到身後。
韓博年嗤道:“小四,你能不能大方點,這我妹,我好久沒看到她了。”
鬱辭:“你妹在家裏,這是弟妹。”
唐漠則笑着說:“來,弟妹,別理他倆,他倆一個腦子有問題,一個心裏有問題。”
陸執壓住內心的驚愕,他當然認出來了,這是網上風頭很火的京劇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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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博年和唐漠都喊“弟妹”了,一看關係就挺熟了,而他卻一直被矇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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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不跟他說也就算了,感情的事也不跟他說,簡直是一萬點傷害!
想起以前還幹過撮合鬱辭和紀悠染的蠢事,陸執心底罵自己“二百五”。
林子軒一臉懵逼,悄悄問一旁的唐漠,“我四哥什麼時候又結婚了?這次還是隱婚嗎?”
唐漠:“他就這一個老婆,放走了又沒臉沒皮追回來了。”
原來喫的是回頭草,那一定是嫂子。
林子軒立馬衝許靜安叫道:“嫂子。”
他長着天生的無害臉,看起來特別舒服。
許靜安彎脣笑了。
她明晃晃的笑容,把那四人都晃到了。
陸執“喔喔”了兩聲,道:“我記起來了,有一次我和小四在時光大廈樓下看到過你,我還誇你好看。”他扭頭看着鬱辭,“是哪個王八蛋說我眼光不行?”
鬱辭:“……”
陸執給了鬱辭兩拳,然後緊緊地擁抱住他。
“踏馬的我真想跟你絕交,你沒把我當兄弟,有事不跟我說,我個二百五,竟然還爲你醉酒了好幾個晚上。”
“生日快樂。”鬱辭在他背上拍了拍,接着說:“還好,你還知道自己二百五。”
陸執夾着他的脖子就要往地上摔。
韓博年連忙拉住他,“小三,你還真是二百五,小四傷還沒完全好。”
陸執鬆開手,扒開鬱辭的頭髮,看了半晌,道:“哪有傷?連疤痕都沒有,這傢伙扮豬喫虎,特麼的演得真逼真,不去演藝圈發展可惜了!”
林子軒走過來,將陸執推開,攀着鬱辭的肩膀:“四哥,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陸執嗤笑,“是哪個不要臉地抱着我哭?”
林子軒振振有詞狡辯:“我那是心疼四哥竟然要做戲。”
鬱辭送給陸執的是百達翡麗5271紅寶石腕錶,紅色的盤面,帶着一點點漸變色,是百達翡麗新款限量版男表。
陸執眼裏放光:“哇!小四,你簡直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就喜歡這款表,可惜訂不到。”
爲了買到這款表,鬱辭讓高力弛在D國的時候特意飛了一趟RUI國,去百達翡麗總部訂的。
除了他們五個,來的人裏還有林子軒那個姓桑的中性友人,唐漠帶來的是十八線小明星,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帶來兄弟們的聚會上了,陸執帶了兩個女性友人,面生,不是雁城豪門圈裏的。
鬱辭沒看到方素的身影,問韓博年:“方素呢?”
韓博年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不耐煩道:“出差,沒回來。”
唐漠插話:“跟前任一起出差了,這傢伙跑去機場都沒把人截回來,大家今晚都小心一點,不要讓他喝太多酒,他可能會發瘋。”
唐漠的話戳到了韓博年的肺管子,韓博年朝他一腳踢過去:“老二,你不也是萬年老二,那女人一樣把你當備胎,有了唯一就將你踹了。”
接着,韓博年放肆地笑起來,“不,你比我更慘,她不告而別。”
互相揭短,互相傷害。
鬱辭看着兩個快三十歲的男人扭打在一起,起鬨:“打贏的今晚可以一直坐麻將桌,打輸的今晚負責放禮花。”
他倆也不是真打,不過把心裏窩着的火氣發泄出來,心情會好一點。
許靜安看着直樂。
她以前很好奇鬱辭在朋友面前是什麼樣子的,總感覺他對誰都是一張棺材臉,不會有多少知心的朋友。
接觸過韓博年和唐漠之後,許靜安才知道,鬱辭朋友不算多,但都很真。
幾人打起麻將,不打麻將的泡溫泉。
因爲打贏了唐漠,韓博年成了今晚麻將桌上的“常客”,鬱辭讓許靜安上,說新手保護期,一家喫三家,贏了的錢給她當零花錢。
剛打幾圈,陸執就接到了紀悠染的電話。
“阿執,生日快樂!”
“謝謝,悠染。”
“你在哪兒慶生?我過去。”
陸執看着對面的鬱辭和許靜安,睜眼說瞎話:“我不在雁城,來澳城了。”
電話那邊久久未出聲。
陸執:“謝謝你啊,悠染,每年都記得我的生日。”
紀悠染淡淡的聲音傳來,“什麼時候回雁城?我有生日禮物要給你。”
陸執說了個時間,兩人掛斷電話。
許靜安今晚手氣特別好,旁邊還坐着個會算牌的“軍師”,沒多久就贏了不少,她踢了一腳鬱辭,悄悄跟他咬耳朵,“你兄弟過生日,我們得讓着點。”
鬱辭笑,低聲在她耳邊說:“沒事,他的錢沒人幫他花。”
陸執沒眼看,陰陽怪氣道:“弟妹,你可得小心點,小四這人,蔫壞……”
陸執話還沒說完,就被鬱辭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許靜安連着又胡了幾把大的,韓博年一邊出牌一邊嘟囔:“小四,你這媳婦旺夫呀!手氣也忒好了。”
鬱辭嘴角上揚,勾起淺淺的弧度。
別墅的溫泉池就一個,許靜安不好意思下水,鬱辭便跟她坐在客廳沙發上膩着,唐漠忠於打架打輸了的職責,搬着禮花桶去別墅外面。
許靜安從鬱辭懷裏擡頭,“你不去幫幫二哥?要擺那麼多禮花。”
鬱辭捏着許靜安的手,摩挲着她柔滑的手:“不能幫,他打輸了。”
時針指向十二點,別墅的燈都滅了,林子軒推着生日蛋糕進來,陸執許願:28歲,要把心裏清空,找個滿心喜歡他的女人。
別墅外面,禮花炸響、升空、燦爛。
離開別墅的時候,幾人將鬱辭和許靜安送出來,韓博年問鬱辭,什麼時候把女兒帶出來。
“現在還不行,等鬱歸文這個危險解除……”鬱辭看着與“桑弟”聊得雙眼放光的林子軒,羨慕道:“我要是能有小五的一半的自由就好了,我和她都不敢帶孩子出來,原來小丫頭還可以在小區裏放心的玩,現在下小區都要小心。”
韓博年:“早點帶她出來啊,兄弟當中就你有女兒,我們會把你的孩子當團寵。”
鬱辭當然聽懂他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