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委屈的拉了拉袖口:“世子夫人,您可別冤枉我,近期的賬目上可沒有什麼脂粉鋪子!”
“這怎麼可能,就連我還爲元家的脂粉鋪子盡心盡力,推薦了不少的生意,四姨娘怎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元舒鸞脫口而出。
她跟霍郎保證不會出意外,可是現讓她如何收場。
元忠毅擡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將二夫人立刻給我叫過來!”
“回稟老爺,二夫人腰脊受損,暫時無法行走。”秦管家遲疑地說。
元忠毅沉着臉:“將人給我直接擡過來!”
就在這時,耳膜旁傳來女人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元忠毅的話。
“不必這麼麻煩。”元清漪上前兩步,柔聲說道。
“妹妹所說的應該是我名下的脂粉鋪子,前段日子二夫人將幾家快倒閉的鋪子贈予我,作爲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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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眸,望向着元舒鸞:“我的運氣還算不錯,進了一批貨銷量確實不錯。”
元忠毅的神情微緩,沒想到清漪竟還有這等的本事。
“不過,脂粉鋪子也是近日盈利,勉強能夠填補之前的虧損。這還多虧了妹妹在賞花宴中賣力爲我宣傳。”
這一句話落入耳中,如同晴天霹靂。
元舒鸞原本想借着推廣元家的脂粉,在父親的心中賣個好,可誰能想到竟便宜了元清漪!
“姐姐此話差異,現在傳出宮中的嬪妃都在用您鋪子中的脂粉,怎可能是小錢,我看是姐姐不捨得將這份產業給元家?”
她的言語步步逼問,卻讓霍北東沉了臉,元清漪在元家的日子本就艱辛,她身爲妹妹不幫襯着姐姐就算了,居然還盯上了對方的產業。
如果,當初他娶了清漪,現在這份產業,就能夠爲霍家所用,何需耗費心力!
元清漪冷嘲出聲:“妹妹既然這麼在乎元家,爲何沒有爲家族謀取福利,而是想要借元家之力?”
元舒鸞的眼眶微紅,語氣激動:“姐姐,你怎麼能這樣想我,霍郎也是爲了元家着想,所以率先將這麼好的機會,告知父親!”
何素雅坐在了椅子上,擡手敲打着桌子。
“夠了。”她淡淡地說:“就算元家真能拿出足夠多的積蓄,恐會引起皇上的猜忌,而不是重用!”
元忠毅的神情微凝,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弊,但他在尚書府的位置上待了太多年,自然不想放棄任何上升的空間。
“此事還請老爺三思,另外鋪子既然在清漪的名下,便跟元府無關。”何素雅一字一句冷聲說。
元忠毅站起身,他的神情幽深:“至於賢婿,你先回去,此事我過幾日再給你答覆。”
霍北東開口,沉聲說:“我就等岳父的好消息。”
他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元舒鸞快步跟上,想要拽住他的袖口,卻被霍北東無情地推開。
如果這次尚書府真的幫不上任何的忙,那恆勇侯府,恐怕要換一位世子妃了!1
元忠毅輕垂下眼簾,遲疑許久動脣道。
“秦總管,我記得清漪名下的鋪子是你在管理,你的手中可有賬目?”
元清漪似笑非笑地望向着秦總管,雖沒有說話,但給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秦總管的眼皮一跳,昨日大小姐將一本假賬目交由自己,表示老爺如果詢問,便將這本賬目上交於他。
他雖然選擇效忠大小姐,但在跟老爺中抉擇,他毫不猶豫將真實的賬本上交。
“老爺,這就是大小姐名下脂粉鋪子每日的收益,因爲生意火爆,所以將相鄰的兩家店鋪,全改成了脂粉鋪子。”
元忠毅瞧着眼前的賬目,眼底激盪起軒然大波,他今日上朝時,確實聽聞一位大人提及了胭脂水粉,但卻不以爲然。
可是,誰能想到這幾家鋪子的收益,竟然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如果可以將這份產業牢牢掌控在手中,他又何愁沒有元家沒有足夠的資金運轉。
瞧見元忠毅激動的神情,元清漪的紅脣微揚。
果然,秦總管仍選擇背叛了自己,將一切如實相告父親,不過這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畢竟她的脂粉生意只會做得更大,根本無法隱瞞太久。
如果,元忠毅願意借用元家之力,扶持自己,她不介意分他一杯羹,但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必要將此事跟元家劃清界限!
元忠毅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激動地站起了身。
他的眸光帶着滾燙熾熱,望向着元清漪。
“清漪,我竟沒想到你有如此經商的天賦,父親果然沒有看錯你。”
元清漪的神情平靜:“不過是我僥倖採購對了貨,這還得靠父親您管教有方。”
“好,好,好!”元忠毅連聲說道:“現下尚書府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可否願將這份產業還給尚書府,助爲父一臂之力?”
他滿臉期待地望着元清漪,早知她如此爭氣,當初就應該早早將她接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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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漪眨了眨眼睛:“可是清漪的名下只有這份產業,如果還給尚書府,不知道父親能否補償我的損失?”
元忠毅蹙眉,沉聲道:“你身爲尚書府的一份子,理應爲家中做貢獻,同時爲自己積累嫁妝。”
她的心中冷笑,這就是所謂的親情,所謂的父愛。
不僅奪走自己手上的產業,還要剝奪自己身上所有的利益,不願給自己任何的補償,還真是可笑。
就在這時,何素雅站起身,淡淡地說。
“老爺所言,倒讓我想到一件事,當初清漪大婚,卻被舒鸞替嫁,那試問嫁妝何時能還給舒鸞?”
她轉身,對視着元忠毅的視線,脣角雖然笑着,但沒有絲毫溫度。
元忠毅的眉頭微跳,他沒想到素娘竟會提及此事。
“舒鸞對外算是清漪的妹妹,同樣算是元家的嫡女,所以假裝自然無法退回。”
何素雅輕側頭,語氣分明透着淒冷。
“我只有清漪一個女兒,所以這才命人將我一部分的家產裝入她的聘禮中,可誰能想到有人趁着我不在,竟搶奪我女兒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