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生氣,姐姐也是因爲太喜歡那個手鍊了,不然也不可能在新婚前一天特意去爸爸的書房裏撬保險櫃。”
“寧小倩!她要撬保險櫃,你就在旁邊幹看着她呀?她雖然是你姐姐,你也不能這麼慣着她,這就是小偷啊!”
陳婉柔聽到女兒這麼一說,立馬猜到這個手鍊,恐怕和寧小倩還真有點關係。
但是她現在可不想戳破了,更加得栽贓到寧淺的身上。
只要誣陷寧淺偷了東西,寧健日就不可能把遺產留給寧淺了!
她也不用把最後的殺手鐗交給寧淺了。
所以,還沒等寧淺開口。
陳婉柔就大喊一聲。
“你們都過去把她手上的東西給我擼下來!”
一羣傭人衝到寧淺面前,手勁大的人,直接拎起她的手。
“放手,你們這是犯法的!”
寧淺也沒想到這陳婉柔跟瘋了一樣,說動手就動手。
“什麼犯法!我們夫人說了,你是賊,這就是物歸原主!”
傭人已經開始扒寧淺的手鍊了,他們本來就是陳婉柔充場面隨便僱的人,下手沒輕沒重,更不知道尊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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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寧淺身上衣服價值不菲,就趁機要擼掉她身上的其他首飾。
寧淺雖然有些拳腳功夫,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一羣人涌上來就已經佔盡了先機。
她的手腕被人狠狠地扭到背後,指尖傳來一陣陣細密的疼痛。
隨後,她就感覺到,手鍊被奪走了!
緊接着,寧小倩就走了過來。
寧小倩趁着她現在沒辦法掙扎,眼珠子一轉,就拎起寧淺脖子上的項鍊,臉上閃過貪婪的光芒。
“這東西也是偷來的吧?我幫你物歸原主!”
“放手!”
可是寧淺的手被反剪着,哪怕呵斥的聲音再大,也根本沒有威懾力。
寧小倩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擺弄了半天也沒有辦法解開項鍊,就直接薅動着項鍊,想直接擼下來,可項鍊陷進寧淺脖頸裏,一股撕裂般的疼痛驟然出現!
寧淺感覺自己的脖子出血了,一滴一滴順着肩頸往下淌。
她美眸中閃過一絲怒火,本來想抗爭到底,但母親的書信還在陳婉柔的手上,於是她只能暫時妥協。
“放手,我摘給你……”
“好啊,那可就是姐姐自願送給我的!”
項鍊終於被打開了,被寧小倩握在手裏擺弄一會兒,又笑嘻嘻地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寧淺被迫仰頭看着這個她有一半血緣關係的親妹妹。
她拎着沾血的手鍊,滿眼都是得意。
“姐姐,你這兩個飾品可真是漂亮啊!”
寧小倩一面說,一面露出扭曲的笑容。
寧淺感覺渾身都疼。
一種切割感的疼痛,她覺得自己狼狽極了,更憋屈極了。
而且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她根本不知道陳婉柔把她叫來要做什麼?
而這些人會不會有更加過分的舉動?
就在寧淺思索的時候,她猛然發覺自己被一陣黑影籠罩。
她下意識拼力掙開傭人的禁錮,朝旁邊閃躲過去,但是也因爲慣性,歪倒在地上,磕在茶几上,後腦驟痛,寧淺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聽到“砰”的一聲。
零零散散的碎瓷片濺落在她的四周。
寧小倩還站着原地,保持着扔瓷瓶的動作,冷冷地睨着她。
剛纔……寧小倩是真的要置她於死地!
寧淺身後逐漸冒了冷汗,下意識想摸兜裏的銀針,卻發現褲兜裏只有一只手機,還在震動,但是已經沒辦法關注那些消息了。
她身陷絕境,無法自拔……
——
霍氏集團。
霍言澤特意從助理那裏要來了女人的電話,但是發了好幾條消息,都沒有任何回覆。
男人的面色愈發陰沉,一雙幽深漆黑的鳳眸微微垂斂着。
他的目光落在文件上,可是那些文件,就好像許多行歪歪仄仄的螞蟻,在眼前扭曲擺動着。
胸腔再次蔓延着緊密的疼痛,像是有人用刀子在慢磨着他的心臟。
戾氣也順着神經蔓延,霍言澤已經難以維繫理智了。
短信不回,電話不接。
這女人和池季安逛畫展可真夠專心的!
她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每天都講要遵守協議,到頭來,先破壞規矩的卻還是她!
也許他當時就不應該在乎這幾條協議。
霍言澤有的是時間和她耗着,一個聽話的霍夫人,總會磨出來!
——
寧家。
在寧淺躲過那個瓷瓶後,就抓起瓷瓶放在脖頸處。
剛纔那根項鍊本來割傷了皮肉,現在瓷片沾着血液,更加觸目驚心!
“放我走,不然我死在寧家,你們都是兇手!”
此話一出,那十幾個傭人立刻慫了。
他們只是來工作的,可不是來玩命的!
寧小倩也被嚇住了,瑟縮着躲到傭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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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纔只想給寧淺一個教訓……
可正在此時,寧健日回來了!
他看見客廳裏這幅慘狀,又看到倒地不起的寧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
“寧先生,陳阿姨叫我來取母親的東西,然後污衊我偷她的手鍊,夥同傭人奪走我的個人財物,寧小倩用項鍊割傷我的脖子,剛纔還要拿瓷瓶打我腦袋,您家應該有監控吧?不相信我可以自己看。”
寧淺先發制人。
將剛纔所有的事情,都有條不紊地講了出來!
“老寧,你不要聽她胡說!那手鍊就是我的!是她偷的!”
“是你的怎麼樣,不是我花錢買來的?”
寧健日登時就怒了,他正值壯年,力氣極大,直接將陳婉柔從沙發拖到地上,又甩了小女兒一巴掌!
他公司都要開不下去了,想着拿遺產討好寧淺,好獲得霍家的助力。
沒想到家裏這兩個女人真不讓他省心!
“這手鍊是我母親很早就丟的,前幾天寧小倩賠償給我的,當時霍先生也在場。至於是誰從保險櫃偷拿的,寧先生可以自行查監控。”
“還有我母親的信件,勞煩還給我。”
寧淺說完,就緩緩從地上起來,目光掃過在場衆人。
“陳婉柔,給她,小孫你去查書房的監控!”
在寧健日的眼皮子底下,這些人不敢作祟。
陳婉柔滿臉屈辱,指了指沙發上的盒子,“你媽的東西,自己拿去!”
寧淺將盒子打開,裏面都是一些泛黃的信件。
早就被拆開了,散落在紙盒子裏面。
估計被陳婉柔看遍了。
她潦草掃過那些信件,發現母親稱呼對方,都是用的“外婆”、“舅舅”這些字眼。
這怎麼可能是和情人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