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花園中有說有笑地做着小衣服,突見司千陽急匆匆走來。
他的懷裏,竟然還有一個姑娘。
眼見着他就要抱着人家姑娘進臥房去了,田氏急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一把拉住司千陽。
孟瑤也跟着放下針線活,走上前去。
司千陽抱緊懷中的心上人,低聲喚道:
“母親,嫂嫂。”
田氏一臉震驚地望着司千陽。
看陽兒這架勢,好像是搶了一位姑娘?
她雖一心盼着陽兒成親,可強搶姑娘,卻不是大丈夫所爲。
這跟土匪有什麼兩樣?
她急忙道:
“陽兒,你這是做什麼?還不趕緊放了人家姑娘?”
司千盞剛巧在家,聽到動靜大步走來。
見司千陽抱着個姑娘不肯放手,他眉頭一擰,道:
“二弟,你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嗎?你再不將人家姑娘放下,爲兄只好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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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兄長傷到胎兒,司千陽只好乖乖地將呼延婷放下。
呼延婷想甩司千陽一個巴掌,可當目光接觸到他那張溫潤儒雅的俊臉時,她打不下去了。
當初,她就是被他這張臉給迷住了,才動了那樣的念頭。
事後才發現,這張臉根本就是騙人的。
司千陽看似溫文爾雅,其實如狼似虎。
折騰了她一晚上,她差點小命不保。
所以她逃得毫無留戀。
既然毀清白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也就沒必要再跟他有什麼瓜葛了。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懷孕了。
更加沒有想到,他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時候。
雖然他擄了她,但看在他這張臉的份上,她原諒他了。
“放我回去,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呼延婷一臉霸氣,態度強硬。
司千盞一臉驚訝地望着她道:
“怎麼是你?”
呼延婷擡眸迎上司千盞的目光,淡淡地道:
“司大人,希望你管好你的弟弟。”
司千盞結結巴巴地道:
“你,你懷孕了?孩子是我二弟的?”
此言一出,田氏和孟瑤全都齊刷刷盯着她的肚子看。
因爲太過震驚,她們還沒從司千陽抱了個女人回家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經司千盞這麼一提醒,她們發現:
還真是一個孕婦!
肚子都鼓起來了,月份明顯比她們肚子裏的胎兒還要大。
是司千陽的嗎?
這小子,一聲不吭就當爹了?
呼延婷道:“司大人,我肚子裏的孩子跟司千陽沒關係,我自己的孩子自己會養,不勞你們費心。”
說完,她轉身就走。
千辛萬苦找來的人,就這樣走了?
司千陽急忙追上前去,從身後一把抱住她。
“不準走。”
他在她耳畔低語:
“你毀了我清白,還想帶走我的孩子?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呼延婷被他的熱氣吹得耳朵泛紅。
她低聲問道:“你想怎樣?”
司千陽道:“嫁給我。”
“不行。”呼延婷急忙搖頭。
她努力了這麼久,不是爲了嫁人的。
司千陽循循善佑:
“只要你肯嫁給我,我什麼條件都依你。”
呼延婷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是不會相信的。”
司千陽脣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
“軟的不行,看來我只好來硬的了。”
就在呼延婷被他溫柔的笑容迷得晃神之際,司千陽突然抱起她,然後將她關進他的寢房內,還將房門鎖住。
目睹全過程的司千盞:“。。。。。。”
將呼延婷鎖好,司千陽這才轉身望向司千盞:
“兄長認識她?故意不告訴我?你跟舞兒究竟在想什麼?看着我爲情所困,你們很高興是不是?”
司千盞急忙解釋:
“畫像畢竟只是畫像,我跟呼延婷本就不熟,你畫得再像,我也不可能通過一副畫像就能認出她來。而且,我做夢也沒想到,你的心上人,竟然會是她!”
司千陽皺眉:“兄長你什麼意思?我的心上人難道就不能是她嗎?你有必要這麼震驚?”
說話間,一家人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花廳。
司千盞嘆了口氣,道:
“千陽,不是做大哥的要潑你冷水,實在是,我們家最多算是有點錢,根本就不是什麼權貴人家,呼延婷不可能下嫁到我們這樣的家庭。”
田氏道:“盞兒,你這也太悲觀了,陽兒他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內勁修爲高,賺錢能力也強,而且還潔身自愛,沒什麼花花腸子,嫁給陽兒有什麼不好?那姑娘之所以不肯嫁,多半是跟陽兒之間有什麼誤會,把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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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雖然不贊成司千陽將人家姑娘關起來,但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人姑娘都已經懷孕了,還不想成親,可見兩人之間的誤會很深啊,必須好好解釋清楚。
不把人留住,怎麼解釋?
所以田氏並不反對司千陽的做法。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有責任心。
越是有誤會,越不能放人走。
該承擔的必須承擔起來,不能欺負人家姑娘。
司千盞嘆了口氣,直截了當地問道:
“人家是公主,我們拿什麼高攀人家?”
公主?
田氏和孟瑤驚得目瞪口呆。
她們做夢也沒想到,司千陽居然抱了個公主回來。
司千陽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他僵硬着一張俊臉道:
“兄長莫要騙我。我大祁國的國姓是拓跋,而剛纔兄長稱她爲呼延婷,她怎麼可能是公主?”
司千盞道:“我沒說她是我大祁國公主。她是東黎國公主。我大祁皇帝的親外甥女。”
司千陽嚇得一屁股癱坐在紫藤木圈椅上。
這身份,果然是高不可攀。
蘇嫿進來時,看到的,便是司千陽要死不活的模樣。
該不會是婷婷出什麼事了吧?
蘇嫿心中一凜,急忙追問:“婷婷呢?”
田氏道:“在陽兒的寢房裏。”
蘇嫿轉身就走。
田氏急忙道:“舞兒,呼延婷真是東黎國公主?”
蘇嫿腳步一頓。
她緩緩轉身,望着田氏道:
“是的,母親。”
得到證實後,田氏等人的臉色全都變得更加蒼白。
特別是司千陽,那臉色,簡直沒法看,跟殭屍似的沒有半點血色。
蘇嫿抿了抿脣,望着司千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