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自己冒出來了,阿海、阿明在靜園一棟別墅裏找到了他。
老人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走出別墅,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那棟別墅裏。
鬱歸儒交代管家,別墅門口安排人,24小時三班換崗。
中午,久久被鬱辭接回家。
鬱辭給久久請了幾天假,也給駱冰放了幾天假。
聽說要去昌城找媽媽,久久抱着鬱辭親了幾口,唱着兒歌收拾着自己的粉紅小皮箱,把自己的畫筆、小畫本、兒童水杯、睡前故事書、小熊玩偶、小小化妝包全部放進小皮箱。
久久挑了幾套衣服,粉色小皮箱裏塞不下了,久久歪着腦袋對同樣在收拾行李的鬱辭說:“爸爸,衣服放不下了。”
鬱辭將久久的小皮箱整理了一下,將爬進小皮箱的雲朵拎出來,把久久放不下的衣服塞進自己的大行李箱裏。
下午兩點,父女倆登上前往昌城的飛機。
韓冬帶着兩個暗衛隨行,在兄弟羣裏發了個微信,讓大家有事打他的專用出差電話,然後將自己常用的手機關了。
昌城京劇院。
黎羽耍着花槍,戲臺周圍站着十來個前輩,看她靈動的身影反覆練習着舞花。
黎明是個小機靈鬼,嘴甜會哄人,瞅着空檔就讓前輩們指導她唱戲,《狀元媒》班組的主演都是戲裏的臺柱子,能得到他們的指導,比她自己瞎練強多了。
星空言情小說 www.dodo8888.com
許靜安含笑看着,低聲對一旁站着的修竹說:“小姑娘進步很快。”
修竹點頭。
“媽媽!”
驀地,清脆悅耳的童聲響起,在偌大的劇場裏響起微弱的回聲。
衆人全都驚愕回頭,朝臺下看去。
頎長身影的男人抱着粉嫩的小糰子,目光中滿是深情與思念,緊緊地鎖定在臺上女人的身影上。
許靜安聽到那聲熟悉的“媽媽”,身體猛地一震,緩緩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目光落在臺下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上,突然涌上心頭的驚喜讓她忘了做出反應。
唱八賢王的老生出聲道:“時光集團的鬱辭,我上午還在網上刷到他呢。”
![]() |
劉蕭看了眼鬱辭和他懷裏的小糰子一眼,笑道:“靜安,別愣着呀,你男人帶女兒來找你了。”
“小姑娘好可愛,長得像你!”
修竹笑着衝大夥擺了擺手:“都散了吧,別在這兒當電燈泡!”
可是臺上十來個人愣是一個都沒動。
這一線的豪門大瓜誰不想喫?
黎羽收了花槍,走到許靜安面前,笑嘻嘻問道:“呵呵,許老師,許老師,這是前夫還是姐夫?”
許靜安咬着脣,俏臉驀地蔓上一層緋紅色。
鬱辭禮貌地跟衆人打了個招呼,說:“我家小滿在劇團多虧各位照顧,女兒有半個月沒見到媽媽,想她了。”
久久奶聲奶氣地拆臺,“爸爸,明明是你想媽媽了!”
黎羽笑點低,一下子被逗樂了,歪頭看着許靜安,打趣道:“瞧瞧,原來男人也這麼口是心非,還拿女兒當藉口!”
許靜安看着一臉喫瓜相的衆人,大大方方道:“這我……前夫鬱辭,女兒久久,我先帶他們出去。”
許靜安說完,走前幾步,從戲臺上跳下來,衝久久伸出雙臂。
久久連忙鑽進她懷裏,連着叫了幾聲“媽媽”,左右開弓,在她臉上親了幾口,奶聲奶氣道:“媽媽,我好想你吖,可是我有在家裏乖乖等你,是爸爸不乖,他給我請了幾天假。”
許靜安低聲嘀咕,“後天就回去了,你來幹嘛?”
“想你了。”鬱辭將許靜安攬進懷裏,衆目睽睽之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狗男人,當着這麼多人親她。
許靜安的臉更加紅了,擡手將鬱辭推開,低聲道:“鬱辭,你離我遠點!”
戲臺上傳來幾聲壓抑的笑聲。
黎羽笑着說:“許老師,我們喜歡喫狗糧,你倆多撒點。”
“回見。”鬱辭朝臺上衆人微微頷首,伸出修長的手臂,將母女倆擁在臂彎之中,在衆人的注視下,向出場門口走去。
臺上,衆人看得津津有味。
“真是養眼的一家子,賞心悅目。”
“這男人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把我女神姐姐拐走了。”
“這應該就是黑色庫裏南的車主吧,我在劇團外面好像見過他的側臉。”
“許老師上次不是闢謠了嗎?說跟他離婚後各自安好。”
“咳,你就不是個會喫瓜的,你看那些出來闢謠的,哪個不是真的?”
黎羽則在後面大喊:“許老師,別忘了,最遲五點半要回來化妝!”
許靜安:“知道了!”
……
晚餐是在劇院附近的餐館裏喫的,許靜安趕時間,又不能喫太飽,五點剛過,鬱辭就帶着許靜安和久久回了劇院。
許靜安化妝的時候,鬱辭就抱着久久安靜地坐在一旁。
因爲有鬱辭在,偌大的化妝間裏,平常的插科打諢都沒了,氣氛很嚴肅,大家都認真地化着妝。
京劇演員的化妝是個細緻活,打底、眉眼勾勒、腮紅、貼片子、戴頭面,一趟下來,很快就到了戲開場的時間。
久久趴在許靜安腿上,不停地吹彩虹屁,“媽媽好好看”、“媽媽唱戲最厲害最厲害了”、“媽媽,你好棒”,最後久久說:“媽媽,我也要跟你學戲。”
許靜安擡眸看了眼鬱辭,見他神情如常,笑着問:“你願意讓她學戲?”
鬱辭垂眸看了眼久久,淡淡道:“她想學什麼都可以,只要她喜歡,都可以……她這一生可以隨心所欲。”
不過,鬱辭話鋒一轉,捏了捏久久的小鼻子,“寶貝,學戲很辛苦哦。”
“我纔不怕。”
傅團掀簾進來,讓第一幕戲的演員去後場候場。
鬱辭抱起久久,跟許靜安說去臺下觀衆席,出了化妝間。
久久看戲很投入,她常年受京劇薰陶,對戲中的行頭、道具和故事情節比鬱辭懂的還多,鬱辭看不懂的地方久久負責就解說。
臺上,許靜安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鬱辭和久久所在的方向。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在一羣衣着各異的觀衆中特別出挑,他嘴角勾笑注視着自己,眼眸幽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