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謝菀成了太子妃之後,沒有爲家族帶去一絲一毫的好處,反而倒貼了許多嫁妝和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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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落得一個和離的下場,連累武侯府被世人嘲笑,她自己更是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想要再嫁,那是難上加難。
別說嫁個青年才俊了,哪怕是歪瓜裂棗,也找不到。
有原太子妃這個頭銜在,誰敢娶?
娶她,勢必會得罪太子殿下。
誰會爲了個女人而去得罪太子呢?
聽說秋葵死了,皇帝也是氣得不輕。
蠢貨死不足惜,可憐了他的乖孫。
還來不及看看這個世界,就走了。
果然,踐婢就是踐婢,就算擁有再好的機會,也成不了鳳凰。
最高興的莫過於江銀雪了。
沒能成爲宸王妃,她原本心中極爲不痛快,收到秋葵的死訊後,她立馬轉憂爲喜。
她摸了摸肚子,心中無比得意。
那個踐人沒了,那她肚子裏的,就是唯一的皇孫了。
皇長孫在她的肚子裏,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母憑子貴,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屬!
雖然她現在還只是太子小妾,但等她誕下皇長孫之後,哪怕是爲了拔高皇長孫的地位,太子也會升她爲太子妃。
等到那時,什麼阮青瑤,阮青柔,見了她之後,統統都得低頭行禮。
連翹和木槿聽說後,心中很是解氣。
連翹道:“這就是叛主的下場!活該!”
木槿跟着道:“就是,活該!以爲肚子裏有一團肉就能母憑子貴飛黃騰達了?也不想想,皇宮裏多的是這樣的肉,最後,有幾個能順利出生的?又有幾個能順利長大的?”
……
謝菀正在敷面膜。
面膜是阮青瑤送的。
商鋪和莊園的打理,都交由連翹和木槿跑腿,她只需要運籌帷幄就行了。
自從和離後,她從未出過門,時間很是充裕。
每天除了習武,就是護膚,還有打坐和練瑜伽。
瑜伽是阮青瑤教的。
阮青瑤過來武侯府時,她負責教阮青瑤太極拳太極劍,而阮青瑤則教她瑜伽以及護膚。
七公主剛練完一套太極劍,洗了個臉也跟着貼了一張面膜上去,然後坐在蒲團上打坐。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謝菀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大概是因爲心結打開了的緣故,再加上每日的鍛鍊護膚,謝菀比以前更美了。
她身段曼妙,肌膚瑩潤,眸似秋波,脣若朱丹。
聽到連翹和木槿的議論聲,她輕笑着搖了搖頭,道:
“人都死了,你們怎麼還惦記着那些破事?”
木槿憤憤然地道:“我恨死秋葵了!小姐待她不薄,可她居然爬太子的牀!懷上孩子後更是不把小姐放在眼裏,現在終於遭報應了,實在大快人心!”
連翹跟着道:“對!大快人心!無恥之徒,就該回爐重造!”
謝菀輕嘆一聲,道:
“好了,你們也都別生氣了,不值得。”
“正如瑤兒所說,女兒家應該努力掌握命運的主動權,而不應該把希望寄託在男子身上,那太過被動了。”
“秋葵和丁香,就是犯了那樣的錯。她們拼了命地爭男人,殊不知,紅顏未老恩先斷,外面女人那麼多,防不勝防,最後,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她們爭得頭破血流又有什麼用?”
“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纔是可靠的。男人的良心也好,恩寵也罷,都是靠不住的。”
一席話,聽得連翹和木槿拼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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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小姐說得對極了!聽小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木槿:“我們一定向小姐學習,努力提升自己,掌握命運的主動權!絕不將希望寄託在男人身上!”
謝菀嗔笑:“你們兩個小馬屁精。”
頓了頓,她幽幽然地道:
“其實,瑤兒曾經問過我,要不要報復秋葵和丁香,我對她說,先別動她們,等一等吧。”
“等一等?”連翹好奇地追問,“等什麼?”
木槿也是一臉好奇地望着謝菀。
謝菀道:“等天道輪迴。我就是想看一看,如果沒有我們刻意報復,那兩個叛主的奴才,是否真能成爲人上人。”
事實證明,天道好輪迴,蒼天果然沒有饒過作惡的人。
連翹和木槿恍然大悟。
她們無比慶幸,自己從未有過叛主的邪念。
舉頭三尺,果然是有神明的。
收到消息的阮青瑤:“……”
她還來不及騰出手來對付那兩個叛主的奴才,她們竟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倒也省了她許多事。
謝蔓最近做了一筆大買賣,心情甚好。
她在凌煙閣擺下酒席,宴請手下一批人。
喫飽喝足,謝蔓出去買單,卻被告知,已經有人買單了。
謝蔓拿過賬單一看,見簽名處龍飛鳳舞寫着兩個大字:
魏珩。
謝蔓:“……”
這男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錢多的沒地方使嗎?
以前,帶着何玉蓮騙喫騙喝。
如今,莫名其妙幫她買單?
良心發現了?
魏珩走到她面前:“謝蔓,我們好好談談。”
謝蔓道:“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說完,她取出幾片金葉子,遞給魏珩。
魏珩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謝蔓道:“你之前給過我一千兩銀子,咱們已經兩清了,我不是何玉蓮,不會打着朋友的旗號白喫白喝佔人便宜。”
站在一旁的何玉蓮氣成河豚。
她一臉委屈地道:
“蔓兒,朋友之間,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嗎?”
謝蔓冷笑:“行啊,那改明兒個,你請大家喫飯?”
魏珩皺眉:“不過就是一頓飯,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怕謝蔓說他與何玉蓮有什麼首尾,他又補充解釋:
“我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讓蓮兒請客吧?”
謝蔓嗤笑一聲:
“呵,大老爺們?那你之前是怎麼好意思讓我請客的?”
魏珩俊臉微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之前是你要追求我,總不能你追我,還要我付錢吧?”
雖說已經走出來了,但聽到這樣的話,謝蔓心中忍不住一陣揪痛,爲過去的自己感到難過。
她心中越是難過,臉上的笑容卻越是燦爛:
“得,是我踐,不配喫你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