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養?那不得問你們?”喬知夏懟完沈翰林,又對沈念依勾了勾手指:“你出來,江馨女士說我暗地裏欺負你?”
沈念依無辜的搖頭,“沒有,姐姐你……你沒有欺負我。”嘴裏這麼說着,但整個人躲在沈翰林後面,怎麼也不肯出來。
“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喬知夏幾步跨過去,一手就把她所謂的父親沈翰林提溜開,一個推扔去了牆壁,又把沈念依給拽到桌子跟前。
“左右欺負你這事我是洗不掉,今兒我就把它給坐實,你們都給我瞧清楚,我欺負人的手段是怎麼樣的。”
喬知夏扣住沈念依的肩膀,把她腦袋按進大三層的蛋糕裏面還左右糊了糊,隨後提起來,又接着按下去,提出來又按了下去,如此反反覆覆折騰。
沈念依整個腦袋糊滿了奶油,雙手不斷掙扎着。
“都瞧清楚了嗎?這就是我欺負人的手段,把蛋糕摔在地上那種無關痛癢的低級手段,不是我的風格。”喬知夏目光幽沉,再無往日的溫順,眼裏皆是寒芒。
“媽,救……我,放……開我。”沈念依被奶油糊得音都難發出,口鼻被堵塞得差點背過氣,感覺就差一下死神就到來了。
“啊……喬知夏,你在做什麼?你放開念依,放開我女兒,你放手啊!”
喬知夏這一瘋批的操作,把江馨給整破防了,使勁將人拉扯開,但是無用。情急之下一口狠狠咬上喬知夏的手臂,怎麼也不鬆口。
喬知夏不再控制力道,猛得將人甩開,江馨被甩離跌在地板上。
“逆女,你竟然敢推你媽?”沈翰林撐着發疼腰衝到喬知夏面前,揚手就要往她臉上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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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夏把沈念依推到跟前,猛然發力的巴掌以雷霆速度落在沈念依的臉上。
巴掌聲挺大,同時糊了一手的奶油,噁心的黏糊感讓講究慣了的沈翰林氣得胸口疼:“喬知夏……你趕緊……趕緊給我放開念依,你想把家裏搞的雞犬不寧嗎?”
“媽,疼,我真疼,救我,咳……咳!”求救聲伴隨止不住的咳,沈念依的臉上疼的更厲害。但奶油去掉不少,好得能喘上口氣。
沈念依對喬知夏非常懼怕,胡亂的用手擦開糊住鼻子的奶油:“姐姐……,姐姐……求你放過我,我……再……再也不敢了。媽,媽……救我!”
她從沒想過溫順跟綿羊一樣的喬知夏會發瘋的如此嚇人,她剛剛感覺她快要窒息死了。
江馨聽到沈念依的求救,心都要碎了,想不出辦法的她跪了下來:“知夏,我求求你放開念依,放開念依,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求求你!”
沈星河撐着地面無能的狂怒:“喬知夏,你敢讓媽跪你,你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天譴是什麼玩意,你讓劈個雷給我看看。”喬知夏看着江馨,沒有爲她的母愛動容,只覺得無比的諷刺。
沈星河拖着沒法使勁的腿朝他媽挪過去。
喬知夏將江馨的好女兒沈念依扔了過去與她作一堆。
“媽……,哥哥,救……我!”
在沈念依求助的聲音裏,喬知夏似乎聽到了另外一道幼小可憐的求助聲,在那黑暗無光、只有鞭打聲空間裏,很微弱,很絕望。
那個聲音也在呼喊:媽……,哥哥,救我,救救我,我想回家!
終究,江馨淒厲的女高音把那道弱小的求救音給泯滅:“喬知夏,你滾,你滾,你不是我的唯一,你不是。我沒有你這麼個瘋子女兒,你滾,你滾!”
江馨抱着沈念依痛哭,母女二人如同生離死別似的抱在哭泣。
“果真是母女情深。”喬知夏眼裏只有嘲弄聲,反身徑直上了樓。
從她房間的牀板下扣出戶口本,把零碎的東西收進那個不太大的行李箱,拉起提手又下了樓。
此時沈家一家四口都坐在凳子上,江馨正爲沈念依處理臉上的奶油,沈翰林正在查看沈星河的腿。
喬知夏也只是瞧了她們一眼,下了樓梯她站在那裏,再也沒有給他們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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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下:“江馨女士,我姓喬,名知夏。也請你記住今天說的話,我不是你們的女兒沈唯一。
從今天開始,你們最好看好沈念依,讓她別往我跟前來湊,不然我看見一次揍她一次,死傷不論!”
“瘋子,瘋子,你是瘋子!”江馨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她生出來的女兒。
“對,我是瘋子,所以啊,你們最好別惹瘋子,也別挑戰一個瘋子的底線。”喬知夏拉着行李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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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燈光如星星般點綴了黑夜的帷幕,十點的晚風涼意習習,人的理智在風中也漸漸回籠沉澱。
喬知夏拖着行李箱走在已經寥寥無幾人的街道上,巡視一週最終拉着行李箱往夜燈稀疏的地方而去。
暗巷——星緣酒吧
喬知夏當了三年深居簡出的沈家千金,這三年不曾來過這種地方,還真是久違了的感覺。
推開酒吧大門,入耳就是爆炸且激情四射的音樂,那高昂的搖滾樂聲,人的聽覺神經瞬間被挑動。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隨着節奏快樂的扭曲蹦跳,他們都沉浸在這喧囂的世界裏。
酒吧是大部分成年人的避風港,讓人們在無聊的夜晚尋求着刺激、慰藉與放鬆。
喬知夏拖着箱子,小推輪在平滑的地面上聲響不大。
臨近半夜,這般來的今兒還是獨一份。
喬知夏穿的是古風繡花鞋,走路不急不緩,一套灰白色的長袖針織衫,雙件搭配捂的挺嚴實,下身一條淺灰色的百褶長裙,提步時裙襬搖曳。
雖然衣衫布料一般,但貴在有股天生的名門千金氣質。
淑女式的乖牌清冷千金,落在這喧鬧的酒吧裏,這氣質與周邊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最開始,舞池裏有好幾道視線落在其身上打量,隨後很快速的轉移開來。
喬知夏把行李箱靠着吧檯,點了一杯龍舌蘭,側坐在臺上慢慢地品嚐着,不下舞池,眼神卻看着舞池搖動的人們。
喬知夏在喝第五口的時候,持酒杯手晃了晃,舞池中有那麼幾個人一直在來回穿梭晃動,舞動時可見腰兜鼓着包,看來還帶着傢伙,掩藏在人羣裏找人麼!
有點意思,今兒似乎哪哪都不太平。
喬知夏又抿了一口,偶爾擡眸將視線投去舞池,隨後又喝一口酒。
衆人猜測吧檯這位清冷美人是有背景的,膽小惜命的自然不敢搭茬,但酒吧裏也不缺色膽包天、喜歡征服女人的男人。
有人見喬知夏來了半個小時還是只身一人,心思早就按耐不住。
“這位美麗的小姐,賞個面子,陪本少爺請你喝一杯如何?”
喬知夏沒有搭理,對方反而鍥而不捨。
“小姐,這出來混太裝了就不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姓周,叫周行,只要美女你跟了我,我保證可以讓你喫香的喝辣的。”
周行啊,那真是巧了!
未見其人,卻聽過其名的。
喬知夏放下酒杯,清淺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周行聽清楚。
“周行,三十歲,家住黃泥東街286號,母親趙琴,曾是周越川父親的祕書,而你是周家那老頭的……私生子!”
周行臉色瞬變:“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別惹我。”
周行只得忍下氣離開,喬知夏隨後掏出一張黑卡:“開個等級高隔音好的包間,我想好好休息不能讓人打擾。”
黑卡一出,那有心思的也都歇完了,還真是個有身份的千金小姐。
“小姐,你的包間516!”
喬知夏拿着卡拖着行李箱,來到了五樓最盡頭那間房。
一路過來,五樓至尊VIP客房六間有人。
505那間最特別,門口有兩個人守着,就算收斂着戾殺之氣,但也沒逃過喬知夏的感知,這兩人明顯與一樓找人的人是一夥的。
喬知夏拖着行李箱,目不斜視的從他們面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