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嫿兒一副隨時都會暈倒的模樣,拓跋樾終於鬆開嘴,紅脣在她鼻尖親了一下,然後抱着她,柔聲道:
“不是每天都在練武嗎?怎麼身子骨還這麼弱?這麼不經親?才親了一個時辰就要暈了?你是紙糊的嗎?”
毒舌直男無疑了。
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多半是要打光棍的。
但在這古老世界,有太子身份加持,再加上顏值逆天,後宮佳麗三千是絕對沒問題的。
蘇嫿氣咻咻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拓跋樾失笑,啞聲道:
“你再這樣看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怎麼個不手下留情法?”蘇嫿繼續瞪他。
拓跋樾俯身在她耳垂上輕咬一口,灼熱的氣息噴了她滿臉:“我想把你喫掉。”
蘇嫿:“。。。。。。”
才十六歲的少年,怎麼就這麼盪漾了呢?
見拓跋樾鳳目灼灼,一副真的想要把她喫掉的模樣,蘇嫿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
“我以爲你還想繼續威脅我呢。”
“我怎麼捨得威脅你呢?我那是提醒你。”
拓跋樾笑得像一只狐狸。
蘇嫿:“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
拓跋樾解釋:
“威脅是站在你的對立面,而提醒則是站在你這邊的。”
“那你還說要告訴皇上。”蘇嫿與他算賬。
拓跋樾道:“我說的是如果,不是真的。”
蘇嫿:“。。。。。。”
拓跋樾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能言善辯了?
或許,他原本就是能言善辯的,只是大多數時候,他根本就不屑爭辯。
蘇嫿沉默了一會,一臉不放心地問道:
“沉玉她正在調查的那些事,安全嗎?會不會有危險?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會不會皇上和恭王也發現了?”
拓跋樾道:“放心,暫時安全,但他要是再深查下去,難保不會走漏消息。他也是糊塗,怎麼會想着調查梁家舊案呢?莫非,他曾經跟梁靜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蘇嫿:“。。。。。。”
這是,趁你病要你命?
拓跋樾出息了,居然學會趁機給她上眼藥了。
見嫿兒不說話,拓跋樾低聲哄道:
“回京好不好?謝沉玉調查梁家舊案那件事,我保證不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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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不答反問:
“是不是我不回京,你就會將這個祕密捅出去?”
“不會。”
拓跋樾急忙搖頭,耐心解釋:
“我怎麼可能做那麼卑鄙的事呢?只是,你若不隨我回京,我就不幫謝沉玉掩飾了。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我的暗中遮掩,他早就被恭王幹掉了。”
蘇嫿瞪大一雙美眸:“這跟把祕密捅出去有什麼區別?”
虧他還說得這般義薄雲天,一肚子壞水,分明就是在威脅她!
拓跋樾解釋:
“區別大了。我又不欠他,我之所以幫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既然你都不要我了,那我幹嘛還要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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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樾說得好有道理,蘇嫿無法反駁。
她沉默了一會,道:“我沒有不要你。”
拓跋笑容邪魅:“那你是要我的?”
蘇嫿:“。。。。。。”
這話從拓跋樾口中說出,怎麼就這麼璦昧呢?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沉玉能否平安,還得仰仗拓跋樾幫忙。
她必須先穩住他。
蘇嫿不答反問:
“是不是我隨你回京,你就會幫沉玉遮掩?”
拓跋樾頷首。
他鬆開蘇嫿,改牽她軟綿的小手。
迎着風,拓跋樾俊臉冷白,如冰似玉。
他一邊走一邊道:
“謝沉玉有些囂張,爲了查案,我看他連自己的小命都不想要了,所以,即便有我掩護,也未必一定能護得住,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他一心想要作死,只怕我想攔也攔不住。到那時,你可不要怪我沒有用心幫忙。”
拓跋樾把醜話說在了前頭。
這個道理,蘇嫿自然是明白的。
有些事,千防萬防也未必能防得住。
拓跋樾肯幫忙已經很不錯了。
沉玉她一心想爲梁家洗刷冤情,是真的不拿自己的命當命啊。
她也不想想,她要是死了,梁家就真的斷血脈了。
看來,她的確應該回去一趟,好好勸勸她。
蘇嫿道:“好,我隨你回京,沉玉那邊,我回去跟她說說。”
拓跋樾心情複雜。
看來,謝沉玉在嫿兒心中的地位,遠比他高啊。
可他不就是掐準了這一點,纔拿謝沉玉拿捏她的嗎?
真拿捏住了,怎麼就這麼不爽呢?
第二天,司宅門口出現了一輛豪華馬車,以及一支騎兵。
蘇嫿隨太子回京的消息一傳開,很多百姓趕來送行。
拓跋樾笑道:“我怎麼感覺,你比我更得民心?”
不等蘇嫿開口,拓跋樾接着道:
“所以,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否則,我怕我這太子之位會坐不穩。”
蘇嫿:“。。。。。。”
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給她洗腦啊。
幸虧她腦子門兒清,否則真要被他給套進去了。
蘇嫿笑道:“那我做你妹妹吧。只要我成爲了你的妹妹,我的民心就全都是你的民心了,兄妹關係多穩妥啊,這輩子都不會變。夫妻,隨時都可以和離,跟塑料似的,脆弱得很。”
“你可真敢想。”
拓跋樾被她氣笑了,脣角勾起一抹彎弧,一字一頓地道:
“想做我妹妹?下輩子都不可能。”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
“即便下輩子你真成了我妹妹,該怎樣還怎樣,休想逃避責任。”
逃避責任?
蘇嫿問:“我逃避什麼責任了?”
拓跋樾俯身,在她耳畔吹氣如蘭:
“當然是嫁給我的責任了。不管你下輩子,下下輩子,投胎做了什麼,都得嫁給我,這是你的責任。”
什麼責任不責任的?
誰規定的?
還真是霸道。
蘇嫿桃花眼一揚,道:
“那我下輩子做豬,你要娶一頭豬嗎?”
拓跋樾一愣,隨即笑道:
“娶,當然要娶。你都不介意做一頭豬了,我爲什麼要介意娶一頭豬?娶一頭豬總比做一頭豬好,嫿兒你說是不是?”
蘇嫿仰天無語。
見她一臉的生無可戀,拓跋樾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柔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