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接着電話去到門邊,透過貓眼看出去,門外並沒有人,對面房門打開,吳成站在門口。
鬱辭在電話裏問,“外面是誰?”
“沒人,可能是誰按錯房間了吧?”
鬱辭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許靜安對剛纔的插曲並沒有在意,鬱辭卻不會,按錯門鈴這種事概率太低。
他打了個電話給吳成,讓他去酒店監控室查一下監控。
十五分鐘後,吳成回電話說,監控拍到有人在許靜安的房門前經過,似是無意間按上去的,但他開門的時候,那人回頭看了一眼。
鬱辭讓吳成看着她的房間門,不要讓許靜安出去。
洗完澡,許靜安拿着吹風機吹着頭髮,手機提示音響起,她漫不經心地打開。
她的眼神驀地定在手機屏幕上。
陶行舟帶着太陽帽,眼睛上蒙着黑布,被人綁着塞在車後座,他似乎在一輛高速行駛的車上,鏡頭搖晃得厲害。
五秒鐘的視頻後面寫着一行字:【不許報警!要是報警,我就給他打一針,關到無名島上,要不了兩個月,他就死翹翹了。】
打一針?
除了那個針還有什麼針?
許靜安剛按下保存視頻,那條消息突然撤回,短信內容被清空了。
許靜安連忙撥打陶行舟的電話,關機,便撥打邱玲的電話。
邱玲說陶行舟今晚有高中同學聚會,七點多就出門了。
現在是十點多,如果陶行舟一出去就被抓了,那就是三個小時了,三個小時,高速已經開出去四百多公里了。
“阿姨,我收到一條短信,行舟哥被綁架了,邱姨,您別慌,千萬別報警,您有行舟哥同學的聯繫方式嗎?”
邱玲嚇傻了,過了好一會才說,“啊?怎麼辦?怎麼辦?我不知道他同學的電話,怎麼辦?小滿,他們爲什麼要抓行舟?等等,我找他班主任。”
“對不起,邱姨,行舟哥是因爲我,他們的目標是我。”
“我先找他班主任。”
五分鐘後,邱玲打來電話,陶行舟沒有出現在高中同學聚會上。
鬱辭聽了這事,讓許靜安把陶行舟的車牌號和聚會地點發給他。
“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我,暫時不會對陶行舟怎麼樣,等他們聯繫你,別害怕,我帶人馬上趕過去,直升機一個小時後升空。”
“鬱辭,你走了,久久誰來看?”
“別擔心,我會讓鬱承一家把父親、老太爺都接過來,璽園有紅外監控,有駱冰看着,還有保鏢,久久不會有事,就算他們闖進來,璽園也有祕密逃生通道出去。”
掛掉電話,許靜安在駱冰那問清陶行舟的車牌號和聚會地點,發給鬱辭。
半小時後,鬱辭發來微信語音,【七點十分,陶行舟在他家地下車庫被劫走了,剛開出小區沒多久,就將他的車棄了,換了他們的車,車子開向鄉下監控盲區,他們應該還換過車,追蹤不到。】
許靜安回了條微信語音:【他們會不會回雁城?】
鬱辭:【不會,他們最有可能去一個我不熟悉的地方。】
過了一會,他發了條微信語音過來:【小滿,換個酒店,你們現在住的酒店很可能有他的眼線。】
許靜安開門,見吳成帶着兩個保鏢守在她房門口。
蘇墨白知道陶行舟被劫走,很是內疚,說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要回明城,陶行舟也不會被人劫走。
跟小舅舅回不回明城沒關係,那些人恐怕早就盯上了陶行舟。
邱玲在電話裏說要來酒店找許靜安,知道她要換酒店後,讓她住下後發地址過去。
十一點半,一行人在另一個五星級酒店住下,邱玲帶着陶行舟的兩個舅舅和父親很快來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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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玲的眼睛又紅又腫,但還算鎮定,反過來安慰一直道歉的許靜安。
陶行舟的父親見到許靜安,臉色變了變,但到底也沒說什麼、
這個時候再去指責,毫無意義。
這感覺比南知晚被劫那次更焦心,那次劫匪很快就聯繫她了,她知道南知晚在海上某個地方,而這次,她完全不知道陶行舟被帶去哪了。
吳成叫了個保鏢開車去接鬱辭,說直升機大概兩點到。
時間走過兩點,許靜安走出房間,靠牆站在電梯對面。
她從來沒覺得時間走得這麼慢,腦子裏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想法。
“叮”聲傳來,許靜安擡頭看向緩緩打開的電梯門。
一抹極具壓迫感的身影裹挾着冷峻氣場,大步跨出,後面跟着韓冬、東子還有好幾個保鏢。
黑色衝鋒衣,深灰色工裝褲,登山鞋,帽檐下的眼睛尤其明亮。
當目光對上鬱辭那張鋒利冷峻的面孔時,許靜安的心奇異地安定下來。
耳邊,聽到鬱辭低磁的聲音響起:“小滿,對不起,讓你害怕了。”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像是要將她硬生生嵌入身體之中一般。
“別怕,我跟你一起,他們要的是我,他不會有事。”
許靜安的鼻尖一酸,眼眶瞬間溼潤,模糊了視線,她喃喃道:“他們要搞到什麼時候?”
“別擔心,他們無能,纔會在你朋友身上下手,估計本來要從你身上下手的,這邊戒備森嚴,他們無從下手。”
鬱辭牽起許靜安的手,進了酒店房間,對着邱玲說:“我是鬱辭,很抱歉因爲我的事,把令公子牽連進來。”
邱玲咬着脣,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鬱總,他們會把行舟帶去哪?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鬱辭;“阿姨,現在只有等他們主動聯繫,乾着急沒用,我多開了幾個房間,不如在這裏先休息好。”
邱玲:“現在怎麼能睡着,行舟不知道在哪裏受苦。”
蘇墨白說:“邱姨,先養好精神,他們是要拿行舟談條件的,不會對行舟怎麼樣,大家都休息好,纔有精神去對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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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父:“聽他們的,大家先休息。”
長夜無眠。
許靜安翻來覆去睡不着。
鬱辭在她身上輕拍着:“小滿,睡覺,他們有多無能,我身邊這麼多人,他竟然一個都找不到突破口,你別怕。”
許靜安悶悶道:“鬱辭,你就該把他們一個個抓了,丟到某個鳥不拉屎的荒島上,給他們準備幾年的糧食,讓他們在那裏修身養性。”
鬱辭笑。
鬱歸文沒了,那些資本還會找到其他代理人,與其來個生面孔,還不如鬱歸文幾個。
一衆人在酒店裏焦急地等了三天,終於等來了消息。
許靜安收到一條消息,【來緬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