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歡喜冤家嗎?
蘇嫿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
可惜,兩個都是男的。
不過,坊間流行一種說法:
同性纔是真愛,異性只是爲了繁衍後代。
這兩人。。。。。。
“你這是什麼表情?”
拓跋樾突然斜睨過來,清冷的聲音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蘇嫿乾笑一聲:
“久別重逢,實在令人開心不已,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拓跋樾揉了揉她的腦袋,失笑道:
“不醉不歸?你什麼時候變成酒鬼了?”
顧曦言跟着笑道:
“失意之人才需要多飲幾杯,以便忘卻煩惱,如今正是開心時刻,我們應該保持清醒纔對。”
這兩人,一唱一和還真是絕配。
只可惜,拓跋樾不是彎的,顧曦言註定是要受傷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顧曦言明知她與拓跋樾的關係,卻還能心平氣和地與她來往,甚至與她交好,這份胸襟,實在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莫非,喫醋這種事,只有女子纔會做?
不對,拓跋樾就是個大醋桶。
喫醋應該是不分男女的。
可是,顧曦言看向她的目光,爲何沒有一絲一毫的仇恨?
自從穿越後,蘇嫿見多了貴女們嫉妒她的目光,所以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她一看便知。
顧曦言看向她的目光澄淨清澈,真的是一絲一毫的仇恨都沒有呀。
真是個心胸寬廣的男人。
拓跋樾要是有他一半心胸。。。。。。
廂房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硬生生打斷了蘇嫿的遐思。
敲門聲響起,衛鳶距離廂房門最近,急忙起身去開門。
門口杵着的,是一羣大人物。
爲首之人,赫然竟是沈皇后。
沈皇后身後,是沈凝霜的父母。
再後面,則是沈凝霜,還有,沈延舟。
蘇嫿心中咯噔了一下。
瞧這陣仗,擺明了是來找麻煩的。
明顯是來逼拓跋樾娶沈凝霜的,順便羞辱她一番。
沈皇后對蘇嫿一直以來都很好,只是,再好,她終究也是沈家人。
這就是出身。
別人費盡心思吃盡苦頭終於來到羅馬,而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羅馬。
怪不得沈凝霜不服氣。
沈家嫡女的身份,比很多不受寵的公主都要高貴。
但太子殿下卻選擇了蘇嫿,沈凝霜自然是不甘心的。
從小到大,她不需要任何努力,就想要什麼有什麼。
男人,她自然是要挑最高貴的。
皇帝太老了,她當然不會選,所以她才選擇太子。
誰知,太子居然會喜歡一個破落戶的女兒!
憑什麼?
蘇嫿有多優秀她是看不到的,她只知道,蘇嫿的身份,沒她高貴。
人世間的所有美好,都是她的,別人休想染指。
一見沈皇后,蘇嫿等人紛紛行禮。
因爲是在廂房,不是什麼正式場合,所以大夥行的是屈膝彎腰的拜見禮,而不是磕頭跪拜之禮。
這原本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誰知沈凝霜竟小題大做起來。
她雙目怒視着蘇嫿,一臉兇惡地道:
“見到皇后娘娘,怎可不磕頭?破落戶養出來的姑娘,半點禮儀也不懂,沒孃的孩子就是踐!”
一番話,說得極其難聽。
不等蘇嫿發怒,拓跋樾沉聲道:
“見到本宮,你怎麼不磕頭?嫿兒是沒有娘沒錯,你呢?也死了娘嗎?還敢出言傷人,我看你是踐人中的踐人!這裏不歡迎你,滾出去!”
當着沈凝霜母親的面,質問沈凝霜是不是死了娘,這已經不是毒舌不毒舌的問題了,這是壓根兒就沒把沈家人放在眼裏了。
沈父沈母的臉色都很難看。
特別是沈母,氣得恨不得一把掐死蘇嫿。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霜兒肯定能嫁入東宮成爲太子妃的。
放眼整個大祁,還有誰能跟她的霜兒比?
可偏偏冒出這麼個不長眼的女人。
竟敢跟她的霜兒搶太子。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一個破落戶的女兒,也妄想嫁給太子,誰給她的自信?
真是癡心妄想!
如果不是皇后和太子在場,沈父早就出手殺人了。
但他浸銀官場多年,自然是不會被人抓住把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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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門大開着,酒樓裏多的是好事的圍觀者。
當着這麼多百姓的面,他只能忍耐。
他恭敬地朝沈皇后行了一禮,道:
“皇后娘娘,霜兒可是你的親侄女,你可要爲她做主啊。”
“做主?怎麼做主?”
沈皇后轉身望着自家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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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是我的親侄女沒錯,可是兄長不要忘了,樾兒是我的親兒子。”
沈凝霜插嘴:“太子表弟他是被蘇嫿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了,錯的當然不是他,而是蘇嫿!姑母,你應該懲罰蘇嫿。”
聞言,蘇嫿目光冷寒。
明明是沈凝霜一見她就罵,怎麼還要懲罰她?
難怪趙箬蘭的三觀會那般扭曲,實在是,有些人仗着出身高貴就無法無天,太過囂張跋扈了。
被她們欺壓的人,不變態纔怪。
如果是平時,蘇嫿早就懟回去了,但現在,蘇嫿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忍了。
蘇嫿願意忍,拓跋樾可不會忍。
他冷哼一聲道:
“明明是你像瘋子一般攀咬嫿兒,卻惡人先告狀,想讓母后懲罰嫿兒。沈凝霜,論不要臉,你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被心上人一頓懟,沈凝霜又氣又恨又委屈。
一直沒有開口的顧曦言突然道:
“皇后娘娘,現在是午飯時間,大家不如坐下來一起喫個便飯如何?微臣正在爲太子殿下接風洗塵,人多熱鬧些。”
拓跋樾目光涼颼颼地看向顧曦言。
想趁機挖牆腳?
做夢!
不就是一個沈凝霜嗎?
他和嫿兒的感情,豈是一個小小的沈凝霜所能撼動的?
沈皇后淡淡地看了顧曦言一眼:“也好。”
說完,她舉步朝餐桌最爲尊貴的位置走去。
那個位置,在沈皇后沒來之前,原本應該是拓跋樾坐的。
但拓跋樾想坐在蘇嫿邊上,壓根兒不在乎這些虛禮,於是那個位置就空出來了。
沈皇后來了都不需要挪位置,直接就能坐過去。
拓跋樾的左側是蘇嫿,右側位置則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