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池煜告訴她:“如果你在意的是這個,那我可以告訴你,我跟如暖不會結婚。”
“爲了哄着我不曝光她,你現在連謊都要撒了。”商陸覺得他之前的話已經夠展現對她的無情,可沒想到,後面的話,一句比一句無情!
“我在跟你講道理,又不是欺負你,你哭什麼?”霍池煜擡起指腹,擦掉她臉上難看的淚。
他的手指,灼熱,在她冰涼的肌膚流轉,颳起一陣陣顫慄。
商陸想說不要擦了,太親密了。
他們之間,不配這樣的親密,他愛的是溫如暖!
她強迫自己吞下一切不甘心,問道:“衆所皆知,溫如暖是你的女人,你不跟她結婚,她怎麼辦?”
他語氣認真,“我會照顧她。”
“哪種照顧?”牀上的照顧嗎?
霍池煜的回答,比她的設想更絕情,他說:“這是我們的事。”
商陸好想打他啊!
可她比自己想象的更不知趣,她還問,問:“那我可以不給她生孩子了?”
“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承諾過讓她做母親,這事是永遠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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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是一句讓她心碎無痕的話!
仿若她有這樣的想法是天大的錯誤!
商陸反抗,“她對我這麼沒良心,她憑什麼給我的孩子當媽?她不配!”
“孩子的事我們早就談妥,你現在到底在無理取鬧些什麼?”霍池煜皺眉問。
商陸反問:“是我的錯?”
“這次,是她不對。”霍池煜承認了。
“原來你知道她不對,知道她不對你還維護着,你的血性你的脾氣呢?”
霍池煜說:“一個溫婉又知趣的女人被愛情折磨到不敢去善良,可想而知她承受了多大的煎熬。她有什麼錯?她有什麼罪過?她不過就是太愛我。我讓你不要追究,你卻想讓她一無所有,那我想我的維護是對的。
別說我對她沒脾氣,就算我有脾氣,也是氣自己,氣自己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才讓她遭受了良心的譴責,至於血性,男人對女人服軟,是理所應當,不是沒有血性。”
商陸真是失望到極致,她並不指望能把他從愛情裏勸返,她現在只想要,破碎他們美麗的愛情!
她告訴他,態度異常堅定,“溫如暖的所作所爲,我是一定會曝光的。而且我已經夠客氣,上次溫如暖主動勾搭霍海的視頻我還藏着沒曝!爲了不將她徹底毀滅,你最好不要再跟我說話!”
“你的初戀對你不專一還濫情,你看到如暖對我的癡心守候,所以你紅眼,商陸,不要用你得不到的東西去懲罰別人。”
商陸笑了,笑得眼眶都又溼了,“她比不上我初戀的一根頭髮!”
“所以是談不攏?”
“對!”
霍池煜氣惱,說出了逼迫的話,“在你答應不曝光之前,你哪裏都別去了。”
“你這是囚禁!”
“只要能讓你聽話,是什麼無所謂,或許,我該先讓你懷個孕,這樣你就老實了。”
他的眸光逐漸變得親略性十足,他是認真的,讓她懷孕。
可是商陸卻不願意去相信,他能爲溫如暖做到這個地步,“懷,現在就懷!”
“商陸,你就學不會如暖的聽話。”霍池煜立即去解她的外套釦子,彷彿要給她懲罰。
外套被褪下,商陸突然主動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咬住他的脣。
“霍池煜不是只有你會瘋!”
然後她像一只被母獸拋棄的幼獸,瘋狂地啃,撕咬,拉扯。
霍池煜好幾次被她逼到痛出汗,爲免她更瘋,他用力地扯開她,希望她保持冷靜。
就在這時,商陸爬上他的後背,從他身上滑落下去,轉身就朝門口衝。
霍池煜立即跟上去,可遲了兩秒到底還是沒有她動作快,他來不及阻止她打開門。
外面,走廊上,有霍家保鏢,還有溫如暖。
衝出去的商陸收穫了一大票震驚的目光。
大家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道纖長的身影出現在商陸身後,他比她更讓人震驚。
衣服崩壞,頭髮凌亂,連皮帶都被扯斷了的人,是他們霍爺?
只見,他邁着大長腿如風般捉住了商陸,然後把人抵在牆上,厲聲質問:“你跑什麼?”
商陸低吼:“我討厭你!”
“你不管多討厭我你都得給我生孩子。”他冷笑。
商陸已經不介意跟他把關係鬧得更僵,她刺激他:“好,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就在這裏要了我!”
霍池煜屈膝將她抵住動彈不得,接着捧起她的雙頰,吻住她的脣,然後朝下親。
當那股溼濡來到鎖骨,商陸只覺得屈辱,她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你噁心!”
“啪”的那一聲,走廊上不敢亂看的人聽到這聲音都驚呆了。
或許他們現在應該失去耳朵。
霍池煜舔過被她指甲劃傷的脣角,眸色深沉得可怕,“勸你多想想商邵成。”
“你又拿邵成哥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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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給他找骨髓,已經有眉目。”
“你……”
這句話的威力,堪比原子彈。
霍池煜捏着她的臉,迫使她和他對視,“還打嗎?”
商陸攥緊拳頭,想打。
“我想要你,隨時隨地,都可以,但是……”霍池煜輕笑,“你現在是霍夫人,注意儀態。”
話落,他將她打橫抱起來,轉身,哪裏出來的進哪裏。
溫如暖淒涼又痛苦地叫他:“阿煜!”
一向聽她話的男人,一步也未停,踏入會議室,關上了那扇驚心動魄的門。
裏面響起撕裂的呼喊。
“霍池煜我不要!”
“霍池煜我疼!”
“霍池煜!”
這聲音,每個字都在誅着溫如暖的心。
阿煜,不要她了。
霍池煜居高臨下,望着縮在板凳下的商陸,他煩躁到,一腳將上百斤重的桌子從中間踹到了最邊緣,然後單膝跪地,捉住手拿墨瓶的她。
“你疼?我比你更疼。”
他的目光落在玻璃墨瓶上,最底部缺了一塊,是商陸砸他肩膀砸缺的。
“放過如暖,你就這麼難受?”
商陸紅着眼回他:“沒錯!”
“那沒辦法,我已經決定了,你死都得放過她。”
“霍池……唔!”
腳踝被捉住,她像提線木偶般,被他拽過去,摁在身下,那吐出無數將她殺死千萬遍詞句的嘴,覆上來。
他們鬥爭,狂躁,破壞。
會議室,不成樣子。
在商陸想放棄掙扎時,門突然被人強制打開。
“爺,出事了!”
破門而入的霍定識趣地望天,非禮勿視。
“老爺子聽說你們吵起來了,在趕來醫院的途中出了車禍,現在在急診那邊。”
霍池煜迅速整理好儀容,拖着披着他外套的商陸朝外走。
路過溫如暖,他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溫如暖咬緊脣,她要怎麼才能哄好阿煜?
商陸跟霍池煜到達急診,在門外就聽到霍霆天中氣十足的聲音。
“能不能包快點?就擦破點皮你們磨磨蹭蹭半天?我還等着去看我孫媳婦!也不知道混蛋小子欺負她,她怕不怕,唉……”
商陸看這架勢,剛鬆了口氣,霍定走過來,拿着報告單。
“老爺子的體檢單,肝癌,晚期,半年前發現的,他一直瞞着,化療做完了,沒控制住,主治醫師不敢再瞞了。”
商陸只覺一陣晴天霹靂。
肝癌,晚期!
那個一直維護她,善良心軟的爺爺,怎麼就肝癌晚期了?
旁邊的霍池煜盯着報告單,一言不發,可商陸知道,他比誰都難過。
他父母早亡,霍老爺子當爹又當媽,將他一手撫養長大,他們的感情,一向深厚。
她掐了掐自己,問霍定,“沒控制住是什麼意思?”
“熬不過這個秋天。”霍定說着,紅了眼圈。
商陸身子一晃,帝城的秋天還有兩個月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