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言的嘴裏還不停地嘟囔着,眼神裏的恐懼和呆滯不加掩飾,渾身都在顫抖,可以見得當時的事情對思言到底有多大的打擊。
“思言,你冷靜一點,是叔叔啊,我不會傷害你媽媽的。”
寧淺有些神情複雜地看向了霍言澤,接過霍言澤手中的思言,將他輕輕地擁入懷中。
“思言乖,媽媽沒事,媽媽在這裏。”
思言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他有些疲憊地靠在寧淺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處於緊繃的狀態已經好幾天了,連覺都沒有怎麼睡好,半夜總是被噩夢驚醒,額頭上全是冷汗。
“池遇這個混蛋,你還要繼續和他在一起?”
霍言澤眼底充滿了陰沉,他咬緊牙關,雙手緊握成拳。
思言還這麼小,他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如果事情已經商量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寧淺聲音有些冰冷,抱着思言上了樓。
霍言澤看着他們母子離去的背影,垂頭沉默了片刻,便也離開了。
傍晚,寧淺喫完晚飯,正準備帶着思言和思念去找尚雪怡,自從潑油漆事件發生了以後,她們也很久沒有一起玩了。
可是思言的狀況很不穩定,寧淺也不敢隨便帶他出門,無奈只好給尚雪怡打去了電話。
“思言這種狀態,我也不敢輕易出門。”
“沒事,那我過去好了,正好和你商量一下投資方的事情。”
沒過多久,尚雪怡便來了,寧淺打開門迎尚雪怡進來,卻看見鬱修白坐在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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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坐着鬱修白的車來的?
他們不是一向不和?
尚雪怡看見寧淺的目光落在了鬱修白的身上,連忙將門關上,柳眉緊蹙。
“這個人真是煩死了,我都說了不需要他保護我,結果他直接搬到我家對面了。”
“什麼?他搬到你家對面去了?”
寧淺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來這鬱修白爲了追尚雪怡,還真是下了血本,連搬家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尚雪怡將包包丟到一邊,呈大字型躺在沙發上,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容。
“還是你這舒服,你都不知道,我在家裏,這人時不時就來找我借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欠了他錢呢。”
寧淺輕笑了一聲,給尚雪怡倒了一杯水,看着一旁沉默不語的思言,長嘆了一口氣。
“思言怎麼樣了?”
尚雪怡喝了一口水,開口詢問道,寧淺只是聳了聳肩,擔憂地眼神看向了身後沉默不語的思言。
順着寧淺的目光看去,尚雪怡也察覺到了思言的變化,不禁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這個池遇真是禽獸,怎麼能夠對孩子動手!之前我還看他在你身邊無怨無悔地照顧你們,現在卻動起手來了,幸好沒有真的結婚,否則這不得婚後家暴?”
尚雪怡氣得破口大罵,思言和思念這兩個孩子她是打自心底裏疼愛的,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被別的人打了,換成是誰都會心疼。
寧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又怎麼會知道池遇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也是自從那天開始,池遇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他還有臉來?他要是再來,我肯定把他罵的連他罵都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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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雪怡衝着空氣揮了揮拳頭,眼神中閃爍着憤怒,火冒三丈地拍了拍桌子。
“對了,你來是要和我說什麼?”
尚雪怡這纔想起來正事,猛地一拍掌,看向了寧淺。
“聽說今天霍言澤來找你了,是和你說投資的事情?”
“對,我已經答應了,比起其他人,在生意上我倒是更相信他。”
拋開其他的不說,最起碼他不會撤資。
尚雪怡點了點頭,其實她今天來也是想勸寧淺要不然答應霍家的投資算了,因爲熟人怎麼說也瞭解。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尚雪怡就準備離開了,就在這個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這大半夜的,會是誰來找她啊?
“該不會是池遇吧?”
寧淺心中暗道,這個點很大機率是池遇來,但是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他,分手是註定的,可是現在他的情緒不穩定,說出來更容易激怒他。
“他來了正好,我正打算找他算賬呢!”
尚雪怡一臉惱火地衝到了門前,一把將門打開,門外站着的卻是一臉憔悴的常晚晚。
“常晚晚?你怎麼來了?”
尚雪怡很是詫異,這麼晚了常晚晚竟然會找上門來。
常晚晚朝着屋裏看了看,聲音不似往日那般那麼囂張跋扈,只是弱弱地詢問道。
“寧小姐在嘛?我想求她一件事情。”
寧淺從屋裏走了出來,她看見常晚晚也有些錯愕,一是沒想到她會找到這裏來,二是她竟然叫她寧小姐。
這樣的口吻她可是從來沒有在常晚晚的嘴裏聽到過。
“常晚晚,不管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覺得我應該都不是那個能夠幫你的人。”
寧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常晚晚的求助,轉身走進了屋裏,常晚晚還想跟進去,被尚雪怡攔在了門外。
“你不去找你的金主爸爸,你來找淺淺有什麼用,你不是很得意?怎麼現在又想起來找我們了?”
常晚晚被尚雪怡堵得啞口無言,她知道自己之前的囂張跋扈,也確實是因爲這些事情,讓她的事業走到了盡頭。
她突然跪了下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楚楚可憐地看向了尚雪怡,語氣中充滿了哀求。
“寧小姐,求求你了,別讓霍先生封殺我好嘛,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招惹你們。”
她突然這麼一跪,把尚雪怡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翻了個白眼,嘴裏小聲地嘟囔着。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之前幹什麼去了,如果不是你從中陷害,《蔚起》的拍攝又怎麼會停止,你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
寧淺根本不想理會常晚晚,直接讓尚雪怡將門關上,坐在沙發上和思言說話。
尚雪怡也是白眼一翻,直接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