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離家出走

發佈時間: 2025-05-07 15: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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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盯着傅言的棱角分明的側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輕聲問了句:“什麼?”

傅言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皺了皺眉:“蘇禾,不要怕,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面對,你不要擔心……”

夠了!蘇禾直接一把推開了傅言,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眼底卻是化不開的悲傷:“傅言,你是不是覺得你是在護着我?”

“我…”傅言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禾目光在每一個站在院外村民的身上掃過,最後定定落在傅言身上,聲音中帶着一絲沙啞與嘲諷:“他們不相信我,我理解!可是你還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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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此刻的控訴擲地有聲,站在院外的村民臉上也閃過一抹不自然,但很快也恢復如常。

人心隔肚皮,誰又能完全相信誰呢?

深深呼出一口氣,蘇禾此刻的笑容悽美至極,讓人心驚:“我會離開村子,哪怕我是死在外面!我也不願意再和你們這一幫只會聽信一面之詞的人待在一起!”

視線劃過那扇蒙塵的窗戶,一抹人影一閃即逝,蘇禾眼中的失望不加掩飾:“趙年年,我知道你在偷聽。如果你還有心的話,你最好記住我今天的話。”

蘇禾一頓,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做壞事是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的。就算得到了,也終究是暫時的!”

說完蘇禾頭也不回離開了小院,本還圍在小院周圍的村民不知爲何下意識爲她讓出一條道路。

而傅言則是呆呆的愣原處,直到許久後,纔回神,但早已看不見蘇禾的身影。

垂着頭,傅言握緊了拳頭,背影看上去落寞且寂寥。

窗內趙年年被蘇禾那一席話說得心跳加速,捂着胸口躲在窗戶旁。

她不是不明白被人冤枉的滋味是怎樣的,在她媽媽還沒有去世之前,爲了活命她做了很多不堪的事,但她卻不曾搶過比自己年紀更小的孩子。

可是不知道從那一天開始,村裏的孩子做了什麼錯事,都會推到她頭上。

可是那又如何?

最後所有人都只會指責自己,那些孩子躲在家長身後的時候,那嘲諷的目光,她至今都忘不了!

她不過是學着那些孩子,想要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有什麼錯?

憑什麼她蘇禾就可以霸佔一切的好東西?!

長得漂亮,身價不凡,還有傅言這樣一個完美的男友!

憑什麼?!

自己都已經那麼努力了,也沒有傷害她,不過是一時委屈,她憑什麼又來指責自己?!

趙年年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自己根本就沒有錯!

什麼做了壞事就一定會有報應?那爲什麼不見那些曾經欺負自己的人得到報應?

自己努力的方式,她高高在上的蘇禾憑什麼指摘!

“趙年年…你真的是被蘇禾欺負的麼…?”

這個時候同村的小姑娘走進了房間,試探的問道。

趙年年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但下一秒眼淚直接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必須咬死了這一切都是蘇禾乾的:“嗯…我知道你們不敢相信。我一開始也不願意相信…一開始我只以爲是自己身邊了。”

頓了頓,趙年年臉上閃過一抹恐懼:“但是,前幾天晚上我被痛醒,我當時假裝自己睡着了,蘇禾姐就從她枕頭底下拿出了小刀在我臉上劃來劃去…我真的好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同村的小姑娘眼中閃過一抹同情,但這樣的事實真的太難讓人接受。

尤其是在蘇禾的那一番話後,大多數人也都冷靜了下來。

“那你…知不知道爲什麼蘇禾要這樣對你啊?”

小姑娘仍舊站在門口,完全沒有靠近趙年年的意思,小心翼翼問道。

趙年年看出了小姑娘眼中的懷疑,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但爲了不被她發現,竟直接捂住了自己臉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過是平日裏比你們多與傅言哥哥說了幾句話!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一見趙年年都哭成了這樣,小姑娘臉色也是一僵,知道是自己又戳到了她痛處,訕訕的出了屋子,衝着還在外面的村民們搖了搖頭。

衆村民臉上也閃過一抹複雜,這會兒蘇禾已經走了,也不願意再摻和什麼,大多數人也都直接散了。

傅言皺眉看了眼屋子,嘆息一聲,也去了村長家替趙年年拿一些能夠簡單處理傷口的傷藥。

村長早就聽說了這一場鬧劇,但一見傅言那難看的臉色,本也不願意多問,但一想到蘇禾如今不知去向也開口說了一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傅言苦笑一聲,輕輕搖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先回去給趙年年包紮了。”

村長眼中閃過一抹了然,點點頭:“好,只要你們之前的承諾仍舊有效就行!”

“放心吧!”傅言笑得勉強,但還是打起精神又與村長說了幾句這纔回家。

一推開房門,傅言就看見還躺在牀上的趙年年,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到牀邊坐下。

趙年年剛纔就聽到了傅言的腳步聲在靠近,但她並沒有回頭,她在等,在等傅言主動開口。

“趙年年,轉過來吧…蘇禾已經走了,我給你上藥。”

不知道爲什麼趙年年眼眶一瞬間就溼了,好像傅言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她滿腹的忐忑不安都一一撫平。

“嗯!”

趙年年撐起身子,伸出了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臂。

傅言的動作極輕極柔,皺着眉的側臉讓趙年年心跳一陣加速,不由看癡了。

“嘶——”

酒精碰到傷口的一瞬,趙年年深吸一口氣。

傅言連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耐心的解釋道:“傷口需要清理乾淨,要不然被那些生鏽的東西沾到了,容易破傷風。”

趙年年一瞬間覺得自己之前的所有忍耐、所有委屈都在這麼一句話裏得到了回報。

而她心底最後的一絲愧疚,也像是塗在傷口上的酒精一樣揮發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