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開會,鬱榮生連着打了幾個電話過來,鬱辭只好出了會議室,接起電話。
鬱榮生催促他去做親子鑑定,鬱辭應了,同時,他也說讓鬱承帶着老婆孩子和傭人去他那套房子裏住,好有個照應,鬱榮生當然求之不得。
開完會,鬱辭接了個電話,電話那端的人說,鼎盛那兩家的芯片訂單全部交付了,現在開始加班加點搞這邊的訂單,按照鼎盛現在的生產速度,五月上旬就能夠全部將芯片交付,鼎盛手上還有一千多萬張芯片,再有兩個多月就能全部交付。
鬱辭低頭沉思了一會,鼎盛那邊加快了芯片生產速度,全部生產出來,鼎盛的資金全部用來賠付這一千多萬張芯片的訂單,如果沒有新的資金來源,盛和上馬的項目很快就會出現資金斷裂,如多米諾骨牌一樣,連累到旗下其他所有公司。
他之前擡高了那麼多項目的成本,盛和想出手都不容易找到接盤的。
到時,盛和就會四面楚歌,蓋了西邊,東邊又起。
大廈傾倒,要不了多久。
鬱歸文對時光使用的釜底抽薪這招,他原封不動還給他。
忙完工作,從不刷顫音、慢手視頻的鬱辭刷起視頻,弄了兩個小時,自己做了一個生日策劃案。
“後天是我老婆生日,我會要一個金爵最大的包房,按這個方案執行,你找幾個細心一點的助理跟你一起去辦。”鬱辭邊說邊發了一個文件給高特助。
高特助打開微信裏剛收到了的文件,快速掃了一眼。
乖乖!
霸總親自爲前妻做的生日策劃案,真是純純的霸總風。
這莫不是把幾年的生日會濃縮到一起搞了?
鬱辭見他眼睛膠着在手機屏幕上,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笑又不敢笑的那種。
“有問題?”他問。
高特助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
“生日會我只要自己的人,所有金爵的人和外人都不要進去,你一會跟韓冬商量一下,看他的人怎麼配合你這邊。”
“好的,明白。”
高特助轉身出去。
鬱辭打了個電話給林子軒,要了後天金爵最大的包房,說要搞生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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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子軒知道是爲了給許靜安慶生,他笑着說:“四哥,嫂子喜歡什麼?你透露一下,我好去準備生日禮物。”
“喜歡書法、繪畫,喜歡唱戲,喜歡玉不喜歡鑽石,喜歡真誠不喜歡虛僞,喜歡自然不喜歡做作,喜歡低調不喜歡張揚。”電話裏鬱辭的聲音頓了一下,“還有……喜歡鬱辭。”
林子軒聽愣了,真踏馬不要臉!告訴自己兄弟“前妻喜歡自己”是什麼意思?
炫耀他有人喜歡嗎?
林子軒在微信羣裏直接@所有人。
【四哥定了後天金爵的包房,四嫂生日,肯定是大排場,讓我不用安排任何工作人員,哥哥們,組團去買生日禮物哈!】
陸執很快跟了上來:【必須去,改日不如撞日,今天下班後去秦朗家的購物中心。】
韓博年:【我附議!】
唐漠過了一會上來:【給弟妹該買什麼禮物,不懂啊!老二,你問問方素,讓她給點意見。】
韓博年:【簡單啊,唐漠,你給她打電話,讓她今晚跟我們一起,一幫男人哪懂女人喜歡什麼!】
唐漠:【老大,你自己的未婚妻,你讓我去打電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鬱辭:【老二,你體諒一下老大,這貨又跟人家搞冷戰了,方素現在不理他,想借你的嘴把她約出來。】
韓博年:【老二,把秦朗拉進來,他肯定知道小四媳婦喜歡什麼。】
鬱辭:【生日會我要給我家小滿一個驚喜,都不許提前泄露。】
“咣”一下,秦朗被唐漠拉進了羣聊。
鬱辭發了個飛刀給韓博年,還發了個炸彈給唐漠。
秦朗挨個禮貌地叫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
下面一溜歡迎的聲音,喊他朗朗、朗弟,唯獨鬱辭暗戳戳來了一個“老六”。
因爲新人進來,插科打諢了一陣,跟秦朗約了在他城中最大的Shoppingmall會面。
唐漠還是把方素約了過去,幾個人在微信羣裏鬧哄哄地調侃鬱辭,說他領了“妻綱”。
鬱辭則在路邊買了一束熱烈的格桑花,回到璽園。
……
因爲許靜安的交代,明叔和王姨都沒跟鬱辭說早上夏桂枝來璽園的事,傭人們也被明叔敲打過,自然也不會嘴碎說上午那事。
晚上的餐桌上,除了廚師做的菜,還多了一道王姨煲的藥膳湯,裏面加了中藥,湯汁黑黑的,不好看,當然也不太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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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安乖乖地喝了兩碗,鬱辭就沒那麼聽話了,湯擺在跟前,就是不喝。
久久撅着嘴,不滿地看着自家爸爸,“爸爸,老外公叫你和媽媽一起喝,媽媽多聽話,都喝了兩碗,你一碗都不願意喝。”
小跟屁蟲鬱景彥嘴裏塞着一口飯,嘴角掛着幾粒飯粒子,“大伯一點都不乖。”
鬱辭:“……”
許靜安嗤笑:“你爸爸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代表,他最會搞雙標。”
兩孩子都聽不懂,表情愣愣的。
久久問:“媽媽,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許靜安講了這個成語的典故,解釋了好一會,久久才搞清楚。
她聳着鼻子,道:“爸爸,是老外公讓你喝的,你不喝,就不應該騙老外公,你一點也不像爸爸。”
許靜安掩嘴偷笑。
鬱辭蹙眉端起碗,瞥了眼黑乎乎的藥膳湯,仰頭一飲而盡,舌尖滿是苦澀滋味,他咂咂嘴,“行了吧,喝完了。”
久久拍着小手,“爸爸真棒!”然後又補充一句,“你應該跟媽媽一樣,再喝一碗。”
景彥腮幫子鼓鼓地,撿起嘴巴上的飯粒子往嘴裏塞,含糊不清地嘟囔:“大伯好乖咯。”
許靜安笑得身軀亂顫,拿起鬱辭的湯碗,幫他又盛了一碗。
鬱辭皺着眉頭將湯喝了。
許靜安笑意盈盈地,給鬱辭夾了一塊他愛喫的黃牛肉,“鬱總,要給孩子們做好表率。”
許靜安給久久洗澡的時候,看到她白藕一樣的腿上撞出來的淤青,有點心疼,揉着那塊地方問久久疼不疼。
“媽媽,駱阿姨幫我用藥油揉了,一點也不疼,駱阿姨說腿練好了,以後就不會摔跤了。”
許靜安給久久上藥的時候,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鬱辭揉着她肩膀,說:“過段時間就好了,磕磕碰碰的免不了,等她長大,這些都是財富,她會跟你一樣有自保能力,這比什麼都重要。”
揉好藥油,鬱辭拿出幾根醫用棉籤,採集了久久口腔內側的唾液樣本呢,等棉籤風乾,貼好標籤,同樣採集了自己的唾液樣本,貼好標籤,放進樣本採集盒。
王姨哄睡景彥,出了房間。
鬱辭和許靜安一左一右陪着久久,在看兒童繪本。
等鬱辭說完兒童繪本上的小故事,久久突然趴在他耳邊說:“爸爸,今天有個奶奶來了,她好凶好凶,她兇媽媽了。”
這小丫頭,把許靜安早上出門前說的話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