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微微皺眉,親暱地攬着許靜安,道:“奶奶,我們都商量好了,12月24日,這日子對我們有特殊意義,就定這天。”
夏桂枝臉色一沉,還想駁他,鬱榮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呵呵笑道:“晚輩的事情,少操點心,你就回去清點出一些聘禮,代表我倆送的,歸儒,紅英,你倆的也準備好你們那份,到時一起送到親家那。”
沈老爺子清了清嗓子,神情坦然帶着幾分沉穩:“親家,咱就別讓這些俗禮弄得生分了,聘禮輕重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孩子相互扶持,恩恩愛愛,比什麼都重要,要說財力,我們沈家自然比不上……”
鬱辭把沈老爺子的話接了過去:“沈爺爺,聘禮或彩禮,不過是心意的承載,您和鍾奶奶一輩子兩袖清風,小滿的父親是緝毒英雄,小滿的外婆和舅舅也將她培養和教育得很好,這些都是最珍貴的。”
他溫柔地看着許靜安,道:“她能嫁給我,就是最好的‘嫁妝’。”
被聶紅英抱在懷裏的久久冷不丁冒出一句:“還有我,爸爸,我也是嫁妝。”
一屋子人全都笑了起來。
鬱辭:“寶貝,你是最珍貴的嫁妝。”
……
鼎盛完了,“虎蛟”芯片全部被退回,成了一堆電子廢料,成產成本賠掉一百多億,對客戶的賠償又是一百多億,鼎盛賬上的資金不夠賠付,盛和拿出一百多億才擺平。
鼎盛旗下其它產品受芯片事情的影響,也陷入訂單違約,很多客戶寧願損失定金也要撕毀合同。
杜華資本火速找了個接盤俠,將自己在盛和的股份低價轉讓,委託律師正式辦理轉讓手續,導致盛和旗下的跟風小資金都心慌慌的。
幾個大項目都急需資金,尤其城東舊改項目的拆遷正是需要大量投入的時候,杜華這個時候撂挑子,無異於釜底抽薪。
病牀上的鬱歸文得知這個消息,登時急得暈了過去,時巧趕緊臉醫生,給他上溶栓、取栓,醒來後,他的嘴歪得更厲害了。
半身不遂是個長期的治療過程。
病毒又像定時炸彈,攪得他夜不能寐,休息不好,也影響中風的治療。
鬱歸知道大勢已去,早點認輸,或許老頭子還能對他施以援手。
他讓時巧講鬱明和鬱行叫到醫院。
幾人費勁巴拉地交流了一會,鬱歸文連說帶寫的,鬱行終於弄清楚鬱歸文的意思。
鬱歸文認輸了,說將所有所過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他跟警方自首,讓鬱明處理盛和的事,鬱行離開雁城去國外,以後再也不要回來。
鬱行聽後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拉開病房門,重重摔上。
鬱歸文指着鬱明,急得“啊啊”亂叫。
![]() |
鬱明連忙追了出去,把鬱行強行拽了回來。
半個小時後,鬱行陰沉着臉面從病房裏出來,讓保鏢開車來到紀公館樓下,將車停在對面,目光陰鷙地盯着紀公館門口。
鬱辭從韓冬那得知紀嘉木被蒙面人敲暈帶走,在昏迷中被人打了毒針的消息後,挑了挑眉。
他想過鬱行狗急跳牆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在他這黔驢技窮,只好逼紀凜放紀悠染回來,可即使紀悠染回來,就能救他麼?
鬱辭拿出手機撥出紀凜的電話。
……
鬱行接到紀嘉木的電話,約他見面。
他冷笑着掛掉電話。
親侄子都要死了,看他紀凜急不急。
約會地點是在一個荒涼的偏僻路段,遠遠的,鬱行就看到紀嘉木靜靜站在車旁,吸着煙。
他撇撇嘴出去,走到紀嘉木身邊,出聲道:“嘉木,你終於肯出來了。”
紀嘉木目光冷冷地看向他,語氣嘲諷,“真沒想到,你讓我妹研究出這毒針,不僅打你自己,還打到我身上來了。”
鬱行:“你妹妹四年前主動找到我,提出毒針的想法,你知道她多踐呀,既要又要,又當又立,想要鬱辭,又不想讓鬱辭恨她,一直把我當棋子使用,以爲只要自己不下手,在鬱辭那就是乾淨的。”
他嘴角的笑嘲諷意味越來越濃,冷哼道:“活該她得不到鬱辭,這樣的女人真不可愛,明明她做出來的毒針,因爲有個市長大伯,她就能說走就走安全脫身,憑什麼?”
紀嘉木靜靜地看着他,擡手擺了擺。
身後傳來兩聲鈍響和悶哼聲。
鬱行心道不妙,急忙轉身,他身後的保鏢被人放倒在地上。
星空言情小說 www.dodo8888.com
“給我打!不要打死。”紀嘉木冰冷的聲音響起。
兩個高壯的漢子舉起木棒劈頭蓋臉朝鬱行身上打去。
片刻之後,鬱行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看着藍天上飄着的白雲。
他吐出一口血,桀桀笑着:“紀悠染不回來,你一樣也會死。”
紀嘉木:“我死不了,解藥……鬱辭那也有,我只要跟他達成交易,把你們送進去,你們的事我並沒有參與多少,何況還是你們還用我媽的事情要挾我。”
鬱行死死地盯着他:“我有你妹參與的所有證據。”
紀嘉木輕蔑地看着他:“那你就翻出來,我等着。”
……
時間不知不覺進入七月,喫完從青川帶回來的中藥,許靜安開始備孕,鬱辭這天早晨出門前讓許靜安回青雲巷接聘禮。
許靜安跟爺爺打了個電話,趕往青雲巷。
來送聘禮的是鬱歸儒和聶紅英。
一羣一羣人高馬大的保鏢,成箱成箱的聘禮被搬往三樓。
箱子打開,有金條、五金、戒指、手鐲、項鍊、耳環等首飾,各式各樣的,眼花繚亂。
喜餅、四色糖果、龍鳳燭、茶葉、酒,衣服、鞋子,酒席禮,兩對椰子……
張大千和齊白石的畫作各一幅,還有兩件明清時期的瓷器。
兩套價值五千萬的高層住宅。
聘金九千九百九十九萬,裝在二十五個密碼箱裏,一水地排開。
許靜安看着堆滿整個客廳的聘禮,表情呆呆的。
六年前,她嫁給鬱辭,拒絕了鬱榮生提出的聘禮,她和鬱辭只有結婚證,結個婚像沒結一樣。
原來接到聘禮是這樣的感覺。
是感動,被人珍視的感動。
鬱歸儒笑容滿面地對沈老爺子說:“親家爺爺,今日我們夫妻倆帶着誠意滿滿的聘禮前來,表達我家對這門親事的重視,希望他倆以後長長久久下去,您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