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初遇的救贖

發佈時間: 2025-05-03 12:3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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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晚聞言微微搖頭,她低頭輕笑。

“我怕是怎樣努力學都達不到他這個境界的。”

那是可以治癒人心,改變人心變化的鋼琴音。

“可以先試着學一學。”江父說着輕撫着江星晚的髮絲,“我家小晚聰明,學什麼都快。”

江星晚眼底帶笑,隨後拿起筷子大口喫飯,良久之後看向了江父。

“爸爸……我暫時,不想回家。”

江星晚說着低了低頭,但儘管如此,江父也將她眼底的那份憂傷可懼怕看在眼裏。

“好。”江父語氣溫和的安慰着江星晚,“不想回我們就先不回去,你有想好去哪裏旅遊嗎?趁着中秋假期,爸爸帶你去玩幾天。”

江星晚對此只是微微搖頭。

“不了,我的作業有點多。”江星晚深呼吸後回答,“在這邊看看山景,也挺好的。”

面對江星晚的回答,江父也只能尊重他。

“小晚,你媽媽的事……你不要多想。”江父嘆息一聲後說,“之後我絕不會給她踏入你學校的機會了。”

“她去我的學校……是爲了看其他人。”江星晚說着擡起了頭,“爸爸,你還記得我的那個同學沈今歲嗎?爲什麼……我的媽媽卻對她那樣好?”

“可能……因爲她和沈今歲的爸爸是好朋友吧。”江父對此只是搪塞了一句,隨後給江星晚夾了一塊排骨。“今天的排骨很好,小晚,多喫些。”

時至今日,江星晚似乎也漸漸習慣了父親因此對她的搪塞。

“嗯,好。”江星晚點了點頭,他沒有再去詢問什麼,只是自顧自的喫着晚餐。

可少女的心思總是玲瓏的,江星晚還是會因爲沈夫人的那些話而輾轉難眠。

鋼琴音,也越發的凌亂了。

江星晚從牀上起了身,她最終還是取出了裝在書包裏的簫走到了陽臺上。

她並沒有學過多久,只是文藝表演的時候學過幾個月。

但這簫實在漂亮,所以江星晚便一直收藏着。

她深呼吸後吹了起來,試圖追逐男人的琴音,可卻根本追逐不上……

而感受着黑暗的男人,也聽到了這很突兀的簫聲。

傅宴沉知道,那是從隔壁傳來的。

這一秒,他指腹稍微頓了一下,隨後鬼使神差的慢下了自己的步子,去迎合着那簫聲……

江星晚也聽出了鋼琴音的變化,神情間不免多了些許開心,隨後快步跑到了陽臺的另一端。

“你彈得很好聽,特別好聽!”江星晚攥着手中的玉簫大聲對隔壁的別墅喊着。

在這伸手摸不到邊的黑夜之中,傅宴沉聽到了如同陽光般少女明妹甜美的聲音……

“真的很好聽……”

他手指頓了半晌,隨後再次彈起。

江星晚聽得出來,他的琴聲越來越柔和……

“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琴聲。”儘管秋風蕭瑟,但江星晚依然願意站在陽臺上。

這天晚上,江星晚說了很多很多的話,似乎是鼓勵傅宴沉的琴技,也似乎在鼓勵她自己……

母親對她的厭惡,不算什麼……她不能因此做傻事,不能……

江星晚一遍一遍的告訴着自己,嘴上也在安慰着傅宴沉,今天那個中年女人的話不要聽進心裏。

少女的聲音,如妙藥。

傅宴沉停下了在鋼琴鍵上跳躍的手指,眼睫也稍微擡了擡。

兩年前的今天,他是失去了光明。一直到昨天……他都沒有過想要看看這世界的欲望。

直到現在,聽着江星晚的聲音……他有了想看看這個女孩樣子的衝動。

傅宴沉很好奇,是多麼陽光明妹的女孩纔會說這樣的話,用這樣好聽的聲音……

之後的白天與黑夜,他們時常會隔着一個陽臺聊天,傅宴沉也終於知道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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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晚晚。

傅宴沉聽到了江父這樣叫她。

很好聽的名字,也很附和她的聲音和談吐。

中秋假期結束後,江星晚又要回到學校了。但她每逢假期都會往西江別墅跑,期待可以和江星晚說說話,甚至……可以見到他的樣子。

直至冬雪降臨,江星晚終於敲響了別墅的大門。

可幾聲響過,根本沒有人開門。

她抱着手中親手做的陶瓷玩偶,感受着雪花落在身上的觸感,站在門口等了很久很久……

別墅內,林修澈看着監控畫面裏孤零零的女孩,眼底有了不忍。

“阿沉……她還在等你。”林修澈看向了傅宴沉的側顏,“外面很冷。”

傅宴沉微微搖頭,他閉上了雙眼,眼角有淚滑落……

昨天,是她放寒假的第一天。晚上他們一起聊天……江星晚說想要來看他,傅宴沉真的很開心。

儘管她不知道江星晚的樣子,但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他知道,他喜歡這個女孩。

可今天早上林修澈卻告訴他,他的父親發現了這件事……

母親曾是那個男人威脅他的籌碼,傅宴沉沒有保護好母親,以至於讓她死在了他面前……

而如今,傅宴沉絕不能讓那一切重演。

他知道,他不能見江星晚,並且要把她推得遠遠的。這樣……傅家的這些水深火熱便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終於,傅宴沉打通了江星晚的電話。

“我到你家門口啦,你還沒回來嗎?”電話那邊是江星晚滿是期待的聲音,“沒關係,我等你。”

“你走吧。”男人的聲音極盡冰冷。“不要再來找我了。”

聽着傅宴沉的聲音,江星晚眼底有了不解。

“你……怎麼了?”她聲音之中甚至有慌張。“你心情不好嗎?那沒關係,我們改天再見面也是可……”

“不會再見面了。”傅宴沉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我要回家了。而你……只是一個記者的女兒。”

“你什麼意思……”

“就是討厭你的意思。”傅宴沉說出了最傷人的話。

“討厭我……”江星晚眼睫輕顫了一下,還想說什麼電話卻被掛斷……

這一秒,她用力敲了敲房門,也試圖再次給她打電話……

可根本沒人接,漆黑的別墅也沒人開門。

眼淚凝結在容顏之上,江星晚狠狠的摔了手中的陶瓷玩偶,碎片刮到了她的肩頭之上,血滴涌出……

當天晚上,江星晚不知道是怎樣離開的。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她的初戀……一個連男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