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生坐在總裁室裏,喝了咖啡,又吃了點心,水果,空空的肚子得以填滿,她心情更是不錯。
昨晚她很晚才睡着,即便睡着也是一晚上的夢。
不是一個億,便是那人在車上說的那兩句話。
以致她醒來,什麼都沒喫,就爲着這一個億,精神抖擻的收拾好自己便來了天盛。
沒辦法,怕晚了那人反悔。
肆意的打量總裁室裏的一切,從那人的弧形辦公桌看到後面的真皮大班椅,再到後面的書架,掠過那一本本書。
然後,又落在牆壁上掛着的字畫上,以及那靠着落地窗擺放着的棋桌上。
許安生一愣,這才發現這裏面還有一個棋桌。
那人喜歡下棋?
還是圍棋?
呃,她不懂。
這種廢智商的玩意兒不適合她,她還是適合走她的t臺,那纔是她喜歡的。
難得的,許安生今天極爲的有耐心,也不看時間,就坐在那一直等着。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突然咔噠一聲打開。
許安生心裏一緊,飛快看過去。
頓時,她目光不動了。
一身筆挺的人走進來,面容矜貴冷漠,氣場強大。
總裁室裏的氣息瞬間就不一樣了。
就好似王駕臨,所有的人都得臣服。
許安生睫毛眨動,隨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
她視線落在這人身上,西裝依舊是深色系,款式和她之前見他穿的差不多。
男人西裝本就是差不多的款式,但是,稍稍的細節改動,上身後效果便不一樣。
尤其是頂級西裝,配上頂級身材,頂級臉,那便是……極其養眼。
此時,許安生看着這黃金比例的身材,這梳着大背頭,一雙筆直長腿邁着沉穩步子走進來的人,她臉上的笑是越發的大了。
這男人,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
迷死她了!
秦還把總裁室門合上。
氣息安靜。
酆泊夷走進來,他視線落在那坐在沙發裏的人身上。
今天許安生穿了一身白,是一條白色斜肩裹身裙。
裙子露出她一邊的肩,把她精緻的鎖骨露出,包括那細巧的肩頭,如藕一般的手臂。
裙子是貼身的,把她的身子包裹的很好,即便她坐在那也能清楚的看見她極好的s型身段。
她畫了淡妝,一頭長髮中分披散,順直垂在身後。
耳鬢兩邊的碎髮別到耳後,露出她耳珠上的圓潤珍珠耳釘。
今天的她極簡約,極優雅,配着她此時的笑。
優雅到極致那種。
“酆總早。”
許安生看着這朝她走來的人,笑容美麗。
僅一眼,酆泊夷視線便從許安生面上轉過,坐到沙發上。
他視線落在秦還面上:“把合同給許小姐。”
許安生一頓,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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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合同?
笑容不見,疑惑落滿她的臉。
而不待她多想,秦還便雙手呈上合同:“許小姐。”
合同和平常的合同沒什麼兩樣,都是白紙黑字,但是!
那清晰的結婚協議四個大字落進許安生眼裏。
我艹!
他怎麼知道她會答應?
許安生目光瞪向酆泊夷,酆泊夷坐在沙發裏,雙腿交疊,雙手交叉落在腿上。
他身體靠在沙發靠背,身上是大佬鬆弛的氣場感。
不強勢,但就是逼人。
見她看着他,他啓脣:“許小姐不願意?”
許安生當即說:“願意,我當然願意!”
天盛的掌權者跟她提結婚,這是一件怎麼想都不可思議的事。
但是!
許安生不認爲這人是看上了她,而是因爲那一晚,他要封她的口。
當然,這可能只是一個小原因,還有別的原因讓他必須娶她,不然,他一個商界王者,找誰不好,要找她一個臭名昭著的小模特?
所以,許安生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必須答應!
毫無理由!
只是,話一出口,許安生便懊惱。
特麼的,她這麼急的表現出來幹什麼?好像她迫不及待似得,太掉身價。
許安生呵呵兩聲,讓自己的表情極快恢復。
“我看看,酆總有什麼條件。”
她笑眯眯的,不快不慢的從秦還手中接過協議。
優雅的坐下來,不疾不徐打開。
但很快的,許安生臉黑了。
結婚協議一百條……
他用得着這麼多嗎?
心裏腹誹,很想瞪那人,但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花一個億便要沒了,也就強迫自己冷靜看下去,可第一條便讓許安生臉再次黑。
婚後同居不同房。
這是防着她呢,敢情她好像要對他圖謀不軌似得。
有本事別和她結婚啊!
心裏一萬個不爽,卻也再次被一個億生生壓下,許安生強迫自己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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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協議自然就是保障自己的利益,這裏面幾乎都是保障酆泊夷的利益。
許安生看着倒也逐漸接受。
他要的就是一個妻子。
妻子是什麼角色,就是扮演好老婆的角色。
比如說陪他回家喫飯,在家人面前表現出恩愛的模樣,不能和別的男人有璦昧,要守好自己妻子的本分。
這她都能接受,也可以理解。
只是……
結婚協議第九十七條,陪他下棋???
這是什麼條件???
許安生這下沒忍住了,瞬間看向酆泊夷:“陪你下棋?”
此時,酆泊夷在拿着咖啡杯喝咖啡。
剛剛祕書送了咖啡進來,隨後便離開了。
許安生一點都沒察覺。
酆泊夷喝了咖啡,拿下杯子,喉間溢出一個矜貴的單音節:“嗯。”
許安生:“……”
她還第一次聽說結婚協議還有陪甲方爸爸下棋這種要求。
許安生僵硬了幾秒,扯出笑:“酆總,這條呢我其實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我得提前說好,我不會下棋。”
“而且我這人吧,不喜歡動腦,太累,下棋這種事……”
“我教你。”
酆泊夷拿着咖啡杯,指腹微點杯身,一雙眸子凝着她,不容置喙。
簡而言之,這條不能少。
許安生嘴角抽了下,然後呵呵兩聲:“好吧。”
“既然咱們日理萬機的酆總都能抽出時間來教我這只笨鳥,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不過我得提前說好,在動腦這方面我很笨的,就連腦筋急轉彎最簡單那種我都猜不出來。”
她這不是託詞,是實話實說。
她喜歡什麼都在之前說清楚。
“不會。”
“……呵呵,那行。”
許安生繼續看下去,秦還站在那,看許安生,再看那坐在沙發裏拿着咖啡杯,一雙眼眸深不可測的人。
第一次他覺得,竟然有人這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