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他坐在自己身旁,不再走。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這不就正是談的好時機?
不過。
怕也不是特別好的時機。
因爲,這是飛機上,不是獨立空間,有許多旁的人,不是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
許安生想着,看着這陸續上飛機的人,然後腦中思緒極快動,不過幾秒她便掏出手機,快速給何落安發信息。
酆泊夷說去塞班島,也不知道要做什麼,要去多久,她現在也不好問。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自己這短時間內是無法在國內了。
所以,得提前跟何落安說,不然何落安又找不到她。
很快的,消息發過去,許安生放心了。
把手機關機,正巧的,空乘從酆泊夷旁邊走過,許安生腦中一瞬劃過一道光,她叫住空乘,說道:“麻煩一下。”
空乘聽見她聲音,看過來:“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
空乘看過來時,視線落在酆泊夷面上,瞧了一眼,然後明顯的神情變化了。
是很客氣很恭敬的模樣,尤其她的聲音,特別的溫柔,特別的輕,好似故意說給酆泊夷聽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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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生視力很好,沒眼瞎,空姐的一瞬變化她看的清楚,她知道是什麼原因。
又帥又多金的男人,不吸引人才怪。
不怪空姐刻意壓低聲音,對酆泊夷開屏。
太正常了。
要怪也只能怪這人長的太好,天生的就吸引女人。
心裏明鏡兒似得,許安生面上半點都瞧不出,她直接問:“有沒有紙和筆?”
“紙和筆?”
空姐驚訝了。
顯然沒想到許安生會要這兩樣東西。
許安生點頭:“是的,能寫字的筆和能寫字的紙。”
“這……”
哪有人一上飛機就問紙和筆的,這還是第一次遇到。空姐難得的愣了愣,然後下意識的看酆泊夷。
酆泊夷扣好安全帶後便拿着手機,指腹在手機上點着,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沒看許安生,亦未有出聲,一臉的冷漠,一身的強大氣場,生人勿進。便好似許安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包括此刻,許安生出聲,他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好似沒聽見許安生說話一般。
許安生見空乘吞吐,還看酆泊夷,皺眉說:“你別看他,他不需要,我需要。”
許安生一向沒什麼耐心,尤其是此刻,她急着用,可沒時間等。
空乘聽見許安生這直接的話,臉一瞬紅了,那看着酆泊夷的視線下意識收了回去,變得不好意思。
不過,她總算是回答了:“抱歉小姐,飛機上沒有紙和筆。”
許安生面色一瞬難看了:“沒有嗎?”
“你們要有什麼事都不用筆的嗎?不用紙的嗎?你們不寫字的嗎?”
一下子的,許安生連着問了幾個問題。
因爲她覺得飛機上是該有紙和筆的,這是作爲工作人員必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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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空乘告訴她沒有。
實在是接受不能。
空乘見許安生神情變得不好,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小姐,確實沒有。”
彷彿是機器般,機械性的回答,沒什麼感情的。
許安生面色沉了,說道:“行吧。”
“我沒事了。”
說完,許安生便靠回了椅背,雙手抱胸,面色難看。
竟然沒有紙和筆,真的好讓人意外。
本來她是想着和酆泊夷用書面語溝通,畢竟在飛機上,這麼多人,不是說話的地方。而她怕酆泊夷一下飛機便變卦,那就麻煩了。
所以,她想用紙和筆,用寫的來。
反正機程有好幾個小時,有的是時間。
她在這幾個小時把酆泊夷搞定,那不就好了?
可現在,空乘告訴她沒有紙筆,這讓她怎麼弄?不可能和酆泊夷用眼神說話吧?
這直接的會錯意可怎麼辦?
一瞬的,許安生沉着臉,面色是愈發不好看了。
空乘聽見許安生的回答,只得離開,只是,離開前下意識的又看了酆泊夷一眼。
實在是,這冷漠矜貴的人過於養眼,讓人忍不住看了還想看。
依依不捨的離開,這裏安靜了。
許安生不說話,沒有那鬧騰,沒有那不安分,一切的聲音也都好似靜默。
酆泊夷消息發出去,張脣:“要紙和筆做什麼。”
許安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不斷的想解決辦法,她可不會坐以待斃,她必須抓住機會。
所以,她都忘了酆泊夷,忘了自己身旁還坐着的大佬。
低沉冷漠的話語落進耳裏,似上司詢問下屬一般,不帶任何感情。
可是,這樣的一句話落進耳裏,卻讓許安生眼睛一瞬便亮了。她當即坐起來,手一瞬抓住酆泊夷,極快說:“酆泊夷,你有辦法的吧?”
“用你的權勢讓他們拿紙和筆給我。”
一瞬的,周遭氣息安靜了。
權勢……
確實,權勢是個好東西,它可以做到許多事,做到普通人無法做到的無數事。
尤其是便利,那真真的極不一樣。
但是,這權勢沒有許安生這麼用的,更沒有她這般大張旗鼓要求用的。
這一刻,酆泊夷拿着手機,那要落在屏幕上的指腹不動了。
而許安生好似沒感覺到周遭氣息的變化,極快說:“我要紙和筆是有用的,不是玩,我要和你說話。”
“待會飛機起飛,大家都休息了,很安靜,我和你小聲說話多影響別人?不好。所以,我們用寫的。”
“這不是很好?”
許安生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面上更是神采奕奕,便好似看見了希望,那是一個峯迴路轉,讓她歡喜,激動。
酆泊夷眼眸落在這滿滿期盼,滿滿渴望,滿滿信賴的一張臉上,看着這一雙明亮至極的眼睛,然後把手抽回。
許安生緊抓着酆泊夷的手,就好似抓住了那唯一的希望,不放開。
而現在,他手動,她下意識低頭,便看見這手從她掌心裏抽離。
許安生的笑一瞬沒有了。
怎麼着?他不願意?
也是,本來事情就還沒解決,他自然不會用他的權勢來滿足她的要求。
現在可不是之前,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現在她是弱的一方。
許安生頓時抿緊脣瓣,看這轉過目光的人,然後,直接抻起身子,捧住酆泊夷的臉,對着他的臉頰就是響亮的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