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乾柴烈火

發佈時間: 2025-05-12 17:4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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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辭單手解着皮帶,一邊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許靜安見過冷漠的,譏諷的,涼薄的,蔑視她的鬱辭。

這麼憤怒的鬱辭,她還是頭一次見。

說實在的,她嚇住了。

“鬱辭,你冷靜一點,違背婦女意志強行進入是犯罪。”

“誰敢管我?我今天就要把你上了,做死你!”鬱辭解開皮帶扣,去脫褲子。

“我不知道你的生氣從何而來,除了你,我沒和別的男人做過。”

鬱辭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動作,看進許靜安清澈的眼睛裏,“真的?”

“你是不是有病?”

女人在他身下瑟瑟發抖,因羞憤染上紅暈的臉煞是好看,粉脣半啓,露出裏面一點點潔白牙齒,妹眼斜飛,特別勾人。

鬱辭的憤怒就那麼神奇地消了。

他用指腹不停摩挲着許靜安的脣,嚇得她腦袋不停地躲閃。

鬱辭嗓音微啞道:“別那麼快找,我倆的婚姻,過程不是太美好,很大問題一部分問題在我,可你捫心自問,像不像個妻子?”

“怦怦……怦怦……”許靜安只覺心跳到了嗓子眼,看着上方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無數的困惑和心酸蔓延上心田,彷彿失去了魂魄,但分明,又有那麼一絲絲期待。

“這幾個月我過得不好,許靜安……離婚……我後悔了。”

許靜安愣愣地看着鬱辭,腦子裏全是“後悔了”。

“我以爲離婚了,這段錯誤的關係就結束了,我倆都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可我……爲什麼會想你?”

許靜安:……

“小滿,我倆……再試試吧。”

許靜安繃緊的心絃突然鬆下來,周圍的世界變得模糊起來,彷彿完全脫離了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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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凝固。

江風都微微頓住。

許靜安覺得自己很狗,很踐,鬱辭拋出一根狗骨頭,她就上鉤了。

兩句話就把她僞裝的堅持擊得體無完膚,心牆的地基已經鬆動。

她艱難出聲:“我不想和你試了,試過一次就夠。”

“真的不想,嗯?”鬱辭的聲線越來越暗啞。

他一手握着她的後頸,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吮住許靜安粉嫩柔軟的脣,細細研磨,打轉。

許靜安掙扎了一下,鬱辭板着她腦袋,眼神幽深,“小滿,以後就這麼叫你。”

……這是一塊帶肉的狗骨頭。

鬱辭吻得溫柔,極盡挑逗。

許靜安被吻得缺氧,身體繃緊,渾身發熱。

她爲自己情動的身體感到羞恥。

可是,腦子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成年女人的控制力在喜歡的男人挑逗下,根本不值一提。

她纖白的藕臂漸漸勾上男人的脖頸,臉頰滾燙,意識逐漸被身體的愉悅感官佔滿。

”我想要……“

璦昧的喘息聲中交織着男人暗啞低沉的音色,她放棄了掙扎,雙眼迷離地看着他。

女人一身玫瑰香氣,海藻似的長髮披散開來,有着驚人的美麗。

鬱辭喉結滾動,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仔細。

他沉溺在這極致的溫柔和悸動裏……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從心底涌出來一種陌生的感覺。

跟以前一樣,她還是那麼乖順地讓他爲所欲爲,變的是他……

他似乎不一樣了。

……

江風徐徐吹進車裏,吹散了那股歡愛氣息,許靜安的衣服鬆垮垮地套在身上,慵懶地靠在鬱辭懷裏,滿臉都是羞紅的春色。

她累了半個多月,又是排練又是唱戲,剛剛又被鬱辭壓榨了一個多小時,身體疲累到極致,腳趾頭都懶得動。

離異夫妻在車裏幹這事,還是野外激戰,如同老房子點着了,乾柴烈火,真是……

“你今晚找我是不是就爲了幹這事?”許靜安問。

“也不是。”

鬱辭不會告訴許靜安,他今晚滿腦子都是她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的畫面,讓他抓狂。

現在,他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許靜安一掌拍在鬱辭胸前。

“只要捱到你就想,不捱到你也想,沒這麼強烈,誰讓你身體這麼佑人。”鬱辭邊說邊惡作劇地咬了一口許靜安的脖子。

“那還是啊,就是爲這事來找我的。”許靜安心裏劃過一絲澀然。

“男女之間,不就這點事嗎?”

許靜安剛想回話,鬱辭的手機鈴聲響起。

完了,她沒打電話回去。

許靜安連忙拉開車門,鑽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小白車上。

她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

雲蔓,蘇墨白,南知晚,還有陶行舟。

她挨個回電話,謊稱自己在車上累睡着了。

男色誤人啊,男色誤人。

遠處是平靜的江面,靜水深流,正前方是荒寂的路燈,將寂寞的這段江堤襯得越發清冷。

許靜安想起剛纔鬱辭最後說的那句話,眼神空洞地看着車窗外寂靜的江景。

……男女之間,不就這點事。

……男女之間,遠不止這點事。

有愛才能走遠,不愛,那就是露水歡愉,肉體的吸引總有一天會消退,長久不了。

紀悠染在電話裏哭,說剛喝了兩瓶酒,眼淚怎麼也控制不住,不停問鬱辭,“五年前你爲什麼要分手?我們爲什麼不可以?”

鬱辭嘆了口氣,“悠染……”

車門被打開,細白的手頓在車門上,鬱辭擡眸看去,對上許靜安平靜的目光。

“我還有事,悠染,別亂想。”鬱辭匆匆掛斷電話。

許靜安抓起外套,冷冷地說了句,“我回去了。”轉身就走。

“你……”鬱辭的手機又響了。

他起身想追出去,才發現自己還赤赤果果着下身,等他把衣服穿上,許靜安的車已經跑遠了。

“啊啊啊!混賬王八蛋!渣男,犯踐!”許靜安一腳油門踩下去,嘴裏罵着鬱辭,也罵自己。

“悠染……”他叫得那麼深情,似乎飽含痛意,和夢裏叫她一樣,聲聲都叫出了痛苦。

愛不愛都在那一股愛而不得的腔調裏。

有情人難成眷屬,得不到的總在騷動。

都說,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永遠最有吸引力。

鬱辭的電話打了進來,許靜安接起,沒好氣地問:“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