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多嘴的問了一句,只是電話的那頭白起的嘴很嚴實,只是讓她去一趟拍賣行。
寧淺一頭霧水,但礙於林子潺的病情還是決定去一趟。
按理來說是不會復發的纔對,難道是又出什麼新的變故了?
“好,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寧淺走出了醫院,直接搭車前往拍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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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賣行內。
寧淺剛下車,便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大門口,雙手叉腰,眼神中充滿了陰鷙。
是她!
是上次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因爲她,所以自己纔會和尚雪怡被抓起來。
“你還來這裏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公孫嫺直接衝到了寧淺的面前一把,將她推開寧淺,身形沒有站穩,整個人向後倒去,跌坐在了地上。
“寧小姐,你沒事吧?”
從拍賣行出來的白啟見寧淺跌倒在地上神情,一慌連忙跑出來將寧淺扶起,公孫嫺見白啟對寧淺態度,如此恭敬,臉上充滿了憤怒和不悅。
“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就是這麼對待把你老闆治成這個樣子的女人嗎?還說是名醫呢,我看就是半吊子出來的庸醫吧”
公孫嫺指着白啟和寧淺義憤填膺地開口道,可是白啟也不卑不亢,直接轉身看向了公孫嫺,並解釋道。
“是我們老闆親自點名要寧小姐來的,所以還請公孫小姐不要插手,這是我們老闆的事情,公孫小姐還是請注意你的身份。”
隨後他便帶着寧淺走進了拍賣行,只留下公孫嫺一個人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寧淺雖然有些憤怒,卻也不願意跟她計較,只是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這公孫小姐和你們老闆的關係匪淺呀。”
“真是不好意思,這公孫小姐是我們老闆的未婚妻的妹妹,公孫家和林家是世交,故而會經常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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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淺微微的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難怪她會對林子潺如此上心,想來也是幫自己的姐姐看着吧。
寧淺沒有多想跟着白啟走進了書房,只是房間內充滿了藥味,不禁令她蹙緊眉頭。
“怎麼這麼重的藥味,我不是已經說了可以停藥了嗎?”
“寧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們老闆最近經常雙腿發痛,不喝藥就會一直痛,我們沒有辦法,只能讓他一直喫着藥了。”
怎麼會這樣?
寧淺神情一愣,眼神中充滿着困惑,按理來說不應該會出現疼痛的情況纔對。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多久了?”
寧淺跟着白啟走到牀前,發現林子潺的臉色非常蒼白,嘴脣乾燥,雙腿還微微有些顫抖。
“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
白啟解釋道,聽到動靜的林子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寧淺,原本暗淡下去的雙眼頓時明亮了一些。
“你來了。”
林子潺的聲音很是沙啞,寧淺卻不禁蹙緊眉頭,嘴脣也都緊抿成一線,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啟,緩緩的開口道。
“我接下來要施針了,麻煩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怕會分神。”
白啟猶豫了一下,但想到之前的情況便就出去了,整個房間內就只剩下林子潺和寧淺兩個人,寧淺平靜的坐在了林子潺的面前,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林先生的演技不去當演員,還真是太浪費了。”
她雙手環胸,眼神中閃爍着戲謔的光芒,原本還躺在牀上虛弱不堪的林子潺,突然發出了一陣悶笑,那雙好看又清澈的雙眼眯成了月牙狀。
“看來還是瞞不過寧小姐啊。”
他從牀上坐了起來,雖然他已經很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虛弱,但是還是瞞不過寧淺這個醫生,只好無奈地繳械投降。
“原本我是沒有發現的,只是你說話雖然聽上去沙啞,但是中氣十足,不像是一個生病的人。”
寧淺不清楚爲什麼林子潺要裝病,只是他故意裝病將自己叫過來,到底是爲什麼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平靜,臉上平淡無奇:“林先生到底要怎麼樣,都和我沒有關係,只是林先生裝病將我叫過來,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林子潺微眯雙眸,嘴角微微揚起,低頭輕笑了一聲,緩緩地開口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希望寧小姐能夠幫我醫治一位長輩,還有就是希望寧小姐能夠做我的私人醫生。”
“不行。”
寧淺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不想被私人醫生這一個名頭束縛住自由,她的醫術不應該只服務於林子潺,而是所有有需要的人。
林子潺似乎早就猜到了寧淺會拒絕,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很詫異的神情,而是低頭一笑,神情中充滿了胸有成竹。
“我早就猜到寧小姐會拒絕,只是可惜了那株曼莎綺羅花,派不上它的用場了,只能毀了。”
曼莎綺羅花?!
寧淺瞪大了雙眼,驀地擡頭看向了林子潺,她就覺得當日的事情蹊蹺,果不其然是拍賣行的人搶的。
看着寧淺眼神中的錯愕和震驚,林子潺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道:“可不是我們搶的,我們拍賣行的人可不會做出這種砸自己招牌的事情,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那爲什麼你手裏會有曼莎綺羅花,不是說全球都只有兩株嘛?”
寧淺臉色陰沉,目光死死地盯着林子潺,呼吸也變的沉重了不少,她不相信林子潺絲毫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都是當初爲了他的這雙腿,所以順水推舟罷了。
林子潺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好聳了聳肩,並無奈地攤了攤手,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好吧,我確實當時就知道這件事情,也知道是誰搶走了這株曼莎綺羅花,不過我們當時確實是無權插手,這是你們私底下發生的事情,不屬於我們管轄的事。”
“現在那株曼莎綺羅花到底在什麼地方?”
“在公孫家。”
林子潺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寧淺也是神情一愣,瞬間明白了當初爲什麼林子潺不會插手。
就如白啟所說,公孫家和林家是世交,林子潺是萬萬不可能爲了一個寧淺,和公孫家翻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