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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了,年會上的事幕後主使就是他。”
話音未落,周圍陷入一片寂靜。
藍熙三人面面相覷,表情變得複雜難言。
易軒雙手捋了把臉,語氣變得沉重,“權力地位就那麼重要嗎?”
如果一切還是像以前一樣,那該有多好。
段凡不語,擡手拍了拍他的肩。
隨即,他擡頭看向喬洛,“七七,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說。”
喬洛勾了勾脣,語氣變得輕快,“大過年的,先不談這些了,一切等過完年再說。”
“七七,這次別再一個人扛着。”藍熙溫聲道。
喬洛笑着點頭,“好。”
“七七沒事,就是新年最好的禮物了。”易軒斂去臉上的惆悵,活躍氣氛道。
“今天我們好好慶祝一番,出去喫還是買回來喫?”
“等一下。”喬洛看了眼腕錶,“我們兩今年得回去喫,後天吧,後天我們再聚。”
易軒啊了聲,“這麼掃興。”
“後天我們帶好酒過來,到時候不醉不歸。”喬洛笑道。
易軒眼神狐疑地打量着她,“就你,不醉不歸?”
喬洛白了他一眼,勾住龍北爵的手臂,“我不喝,這不是還有人喝嘛。”
易軒掃了眼她的手,表情一垮,話裏都透着一股酸,“趕緊走趕緊走,別在我們這秀恩愛。”
好好的大白菜,就這麼得被豬給拱了。
真糟心。
喬洛笑了一聲,側頭看向藍熙兩人,“二師兄,三師兄,那我們先走了。”
藍熙嗯了聲,“有事電話聯繫。”
喬洛應了聲好,起身穿上外套。
送他們到門口,易軒提醒道,“別忘了,後天過來記得帶上酒。”
喬洛走下臺階,“知道了,搬兩箱過來。”
易軒斂去臉上的笑,大手蓋上她的發頂,“沒事就好。”
喬洛僵住,眼眶泛酸。
不喜這煽情的氛圍,易軒收回手,背過身,揮了揮手,“這外面怪冷的,我先進屋去了,你們兩也趕緊上車。”
說完,他緩步走回屋裏。
臨近中午,寒風弱了些許。
倚着車窗,喬洛看着街邊的大紅燈籠,脣角噙着一抹淡笑。
“爵。”
“嗯?”
“我們好像很久沒去木屋了。”
龍北爵低笑一聲,分神瞥了她一眼,“想去了?”
視線從窗外收回,喬洛歪着頭,眉眼含笑地看向他,“有點。”
龍北爵道,“那我們過兩天去一趟,去那過個兩人世界,小住一天。”
喬洛眸光一亮,“真的?”
龍北爵騰出一只手,輕捏了下她的臉,“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喬洛傾身靠近,飛快親了下他的臉頰。
龍北爵勾脣一笑,“這算是新年禮物?”
“你要這麼想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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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想打發我?”
“不然呢?”
“起碼得來個法式熱吻的標準吧?”
喬洛被他逗笑了,“滾。”
要不是顧忌他在開車,非得一巴掌呼向他的胸膛。
……
送走喬洛他們,易軒再次接到家裏打來的連環call。
無非一句話,讓他回家過年。
敵不過自家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易軒還是投降了。
收拾好行李從樓上下來,易軒看向段凡兩人,“二師兄,三師兄,那我就先走了。”
藍熙淡淡一笑,“幫我和伯父伯母問聲好。”
段凡惜字如金地道,“一樣。”
易軒點頭,拉過行李箱,幽默道,“我後天就回來,不用太想我。”
藍熙輕笑,叮囑道,“路上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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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軒頭也不回地應道,“知道了。”
打開門,門口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他一跳。
他拍了拍胸口,疑惑地問,“寧緣,你怎麼在這?”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回家過年了麼?
聽到動靜,段凡走了出來。
“寧緣?”
“凡哥哥。”看見段凡,寧緣面露歡喜,下一秒,看見他身後的藍熙,臉上的笑倏地僵住。
“你沒回風雲城?”段凡不冷不熱地問道。
寧緣柔聲道,“我今天回去,伯父說讓我們一塊回去。”
段凡皺眉,“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我不回去過年了。”
寧緣心底有些受傷,強顏歡笑地道,“可是今天是除夕,家家戶戶團圓的日子,你要是不回去,伯父伯母他們會傷心的。”
注意到了易軒手裏的行李箱,她接着道,“你看易軒他也要回去過年,你難道忍心讓伯父伯母他們孤孤單單地過年嗎?”
易軒摸了摸額角,退後一步。
這場面,尷尬得喲。
“我父親那邊我自己會和他說,你回去吧。”段凡不爲所動地道。
寧緣咬了咬脣,心口酸酸的,“過年不應該是一家人團聚嗎,你爲什麼就不肯回去呢?”
是因爲藍熙回來了是麼?
段凡不語,氣氛空前冷淡。
這時,藍熙推着輪椅過來,“段凡,你回去吧,我舅舅晚上會過來。”
溫潤的音色如珠玉落盤,很是悅耳。
“我和舅舅已經約好飯了,段伯母他們還在等你回去過年。”
段凡低眸看他,聲音低沉,“我又不是因爲你才留在這,我約了喬洛他們聚餐。”
易軒,“……”
他沒記錯的話,聚餐是後天吧?
這理由,夠爛的哈。
藍熙垂了垂眉眼,不說話了。
喬洛?
發愣幾秒,寧緣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精緻的面容。
他和喬洛什麼時候有交集了?
喬洛不是和龍北爵在一起嗎,怎麼和他約飯了?
飛機快要晚點了,寧緣來不及多想,“凡哥哥,聚餐不能改天嗎,今天是除夕,伯母做了一桌菜等着你回去呢,你就不要讓她失望了。”
“而且今晚兩家人聚在一起,還要討論一下婚禮的事情,你不回去,我對伯父他們也不好交代啊。”
提到婚禮,段凡眸光暗了暗,“我家裏那邊我會打電話去解釋,你不用勸我了,早點回去吧。”
寧緣紅了眼眶,她都說了這麼多,他爲什麼還是這麼毫不猶豫地拒絕她。
就連一個聚餐都比她重要,比他們的婚禮重要。
撿着僅剩下一點的自尊和驕傲,寧緣吸了吸鼻子,憋住眼淚。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一個人在這邊照顧好自己。”
轉過身的一瞬,眼淚奪眶而出,冷風一吹,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緊咬着脣,加快腳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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