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餐來的人把飯菜佈置好,包括湯亦盛好。
許安生坐下便拿起筷子夾菜扒飯,然後拿起那盛着大半碗的湯咕嚕咕嚕喝。
餐桌上的餐食都是中餐,不是西餐。
許安生對西餐沒興趣,她更喜歡中餐,尤其是在國外,喫着中餐最舒服。
大半碗湯很快就被許安生幹掉,她又夾菜喫飯。
肉,蔬菜都往嘴裏塞,還不忘白米飯。
可以說一個人在那喫的噴香。
酆泊夷聽着手機裏的彙報,看着那一個人也喫的極歡的人,視線落在她脣上,鼓鼓的腮幫上,張脣:“先到這。”
說完,掛斷電話,沉穩的步子走過來。
許安生喫的心情愉悅,嘴裏喫着這個菜,眼睛已經看向那個菜了。
當嘴裏的飯菜吞下,新的菜便塞進嘴裏,那是一點停歇都未有的。
可以說,無縫銜接。
而就在她喫的無比滿足,要夾下一道菜時,對面一道身影坐下,拿過旁邊的溼巾擦手,動作慢條斯理,矜貴無比。
許安生咀嚼着飯菜的腮幫頓時就不動了。
她看酆泊夷,睫毛眨了兩下,然後立刻便給酆泊夷夾菜。
倒是忘記大佬了。
不過,許安生知道這人不會生氣。
即便生氣也沒事,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就像剛剛,他明明就生她的氣,卻還抱着她去盥洗室,給她擠牙膏讓她刷牙。
這人吧,真的很矛盾,又生氣卻依舊對她好。
讓她對他是又愛又恨。
酆泊夷把手擦了,這纔拿起筷子用餐。
而許安生夾到他碗裏的菜,他也夾起來吃了,一點都未嫌棄。
許安生在酆泊夷過來時已然吃了一點飯菜墊底了,所以酆泊夷過來,看見酆泊夷用餐,她這才繼續咀嚼。然後,邊咀嚼邊給酆泊夷夾菜,伺候他。
當然,也不忘塞自己嘴裏。
就這般,兩人一起吃了這頓晚餐,外面的天色已然愈發暗了,那紅霞也開始褪色,夜色便要來。
許安生喫飽喝足,撐了個懶腰,覺得無比的滿足。
而到此時,她精神是無比的好了。
吃了就想出去溜達。
所以,許安生擦了脣瓣便直接起身,說道:“酆泊夷,你要忙吧?”
“你忙,我出去轉一圈。”
說完,不等那坐在餐桌前擦脣瓣的人回答,許安生便直接去了衣帽間。
這個套房很大,似有錢人買的大平層,有客廳,吧檯,酒櫃,有單獨的臥室洗手間,以及衣帽間。
而且,外面還有一個游泳池。
許安生早便看見了。
這次出國,她什麼都沒帶,但許安生相信酆泊夷會讓人準備好。
這人的細心程度是很可怕的。
所以,她不用問便知道衣帽間有她穿的衣服。
她直接走進衣帽間,果真,一進來便看見那掛着滿滿的男士衣褲,女士衣褲。
就如在家裏一般,很多。
選擇性很高。
看着這一整個衣帽間的服飾,甚至中間還有首飾,許安生心裏直接嘖嘖。
大佬不愧是大佬,走哪都像在家裏。
全是金錢堆積的味道。
嗯,這味道很香。
許安生沒浪費時間,很快便挑選了一件真絲v領襯衫,一條極舒適的寬鬆大腳褲穿上。
這一身很清涼,可以說,非常的舒適,輕薄。
當然,最重要的是面料好。
穿上身跟穿着雲朵一般,無比的舒適,幸福感爆棚。
其實本來許安生是想穿裙子的,但自從穿裙子每次和酆泊夷一起,他想來就來,無比便利後。現在只要和酆泊夷在一起,她便對裙子有些牴觸了。
還是能不穿便不穿,怕他一個控制不住,不分地點的就折騰她。
所以,還是褲子最保險。
換上了衣褲,許安生把長髮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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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的髮簪在包裏,不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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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爲了追酆泊夷,她直接把長髮隨意的用皮筋挽在腦後,髮簪放包裏了。
現在她得去拿髮簪。
只是,想到待會出去轉,有海風,怕是會把自己的頭髮吹的很亂。
所以,許安生視線落在了中間的首飾櫃裏,看裏面有沒有皮筋什麼的。
而這一看,還真有。
不過,不是那種簡單的皮筋,而是髮圈。真絲的,純白色,是花朵一般,極爲漂亮。
許安生眼睛一瞬便亮了,立刻就拿出來用。
很快的,她一頭長髮便鬆鬆的挽在腦後,用髮圈固定。
她側過身子對着鏡子照,很是滿意。
襯衫是白色,褲子是米色,這髮圈也是白色,這一身配起來極美。
許安生腦子裏一瞬浮起一句歌詞: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她感覺自己就是那純白的茉莉花。
忍不住的嘴角上揚,心情無比的愉悅。
穿漂亮衣服,打扮的也漂漂亮亮的,人心情也會極美麗。
不過,很快的許安生髮現一個問題。
怎麼都是白色,淺色系?
酆泊夷是……喜歡白色?
許安生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配色,再看衣帽間裏其它的衣服裙子配色,都是淺色系,白色居多。
許安生眨眼,不是吧。
這人一向喜歡深色,暗色系,他自己整日裏都是黑不溜秋的,怎麼到她這就是淺色系白色了?
許安生對這一發現感到非常的驚奇,完全出乎意料。
不過,她沒多想。
等晚些時候問。
現在她要出去溜達下,看看這外面的情況,是哪裏,風景如何,放鬆一下自己。順便給何落安打電話,跟她大概說明下自己這邊的情況,怕是幾天內都回不來了。
想着,許安生便又照了照鏡子,確定身上沒有問題了,立刻便出了去。
酆泊夷坐在餐椅裏,隨着許安生那直接的兩句話,他擦脣瓣的動作止住了。
當那腳步聲走遠,走進衣帽間,裏面傳來不大的聲音,動靜,他繼續擦脣瓣。然後,打電話讓人來這裏面把餐桌收拾了。
做好這些,他看外面天色。
天已然暗了,天邊的晚霞在落幕,那美麗的畫卷也在收攏。
海面平靜下來,一切都在夜的到來前變得寧靜。
酆泊夷收回視線,起身,去了書房。
許安生出來,客廳裏已經沒人了,那之前坐在餐椅裏的人也不見了。
許安生眨眼,人走了?
她剛怎麼沒聽見開門聲?
許安生想了下,然後在四周找起來:“酆泊夷?”
找着,許安生便來到書房。
書房門大打開着,裏面坐在辦公椅裏的人也落進視線裏。
許安生頓時燦爛一笑,立刻便走進去,來到酆泊夷辦公桌前,彎身對着他的臉就是一個響亮的吻。